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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妮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关停了机器。
“怎么能这样，这也太可惜了······”她望着已经模样变得极为凄惨的装甲，几乎要难过地哭出来。
这科学和艺术的完美结晶，在它成功以完全体的模样出现在现场的时候，就已经俘获了无数人的心。
其中，又以女子占大多数。
毕竟从外形的纤细婀娜身姿来看，这似乎就是为女性量身打造的特殊软甲。
而在她们看来，这样美好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被敲打，哪怕经受一点点破坏的。
可是就在刚刚，这完美的物件在所有人的面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变得残破不堪。
这无异于在她们的心头上给予痛击。
一方面，人们对于杨清的才华早已经惊讶到了极点，可另一方面，对于他就这样破坏自己创作结晶的做法，都极为地痛恨。
妮娜抢在第一个，将受尽了折磨的装甲取了出来。
事实上，倘若是一般的防弹衣，在这时候一定是充满电荷和极高余温的，在这时候去取出它来，是绝对的危险行为。
可是妮娜也不知是忘记了这一切，还是理智已经敌不过心中的感性，仿佛她无法再忍受将这看起来无比娇弱的躯壳继续放在那个可怕的测试仪器里。
科学家的行列中有人喊：“危险，妮娜小姐，不要去碰那件装甲！”
好在，这并不是一件传统意义上的装备。
它在经受了那样的冲击之后，竟然只消短短几秒，就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温度。
就连电荷，也像高温一样，被高速和外界进行置换的魔能芥子带走了。
除此以外，谁也没有想到。
就在妮娜·兰多克将装甲拿出来，仔细察看的短短几秒钟内。
这些小得可怜的密集破洞，就已经在一圈圈流动的玄妙波纹之下，自行填补恢复了。
现场的人们，再次已经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杨清啊杨清，这个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传统定义的人，已经在所有人心中创造了一个超人般的形象。
处在最前方的五位城主，佐藤夏的眼中是某种如获至宝的欣喜。
其余四人，有的是惊叹，有的是怀疑，有的是明显想要私下交谈的急切，也有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明白莎伦心思的释然。
杨清早已开启的魔眼，在这瞬间将场地中所有人的表现进行了收集和规整。
某几个家伙的神情态度，顿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大多数感到惊奇和振奋的人里，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强颜欢笑，有人冷汗淋淋，有人冷嘲热讽，脸色却毫无血色。
各怀鬼胎。
魔眼检测的是人和魔能芥子的交互作用。
这种情况下，任何情绪的变化，任何掩饰和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全都一览无余。
“果然和我想得差不多，”杨清默不作声地在心中想，“在这第九区里，就存在着心怀不轨的家伙。”
他早已准备好的计划，当即便提上了日程。
好在，他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大大小小的当代科学家们，早已经惊吓得东倒西歪，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神明的降世。
却没有不太合群的存在。
看来这个时代的科学家是真的难堪大用，连古老者也懒得选这种人进行渗透啊······
他一时间有些无语。
佐藤夏是第一个提出，希望能得到那件人形装甲的人。
“只要是合理的条件，”她说，“我都能答应。”
说话时，女子的眼中充满若隐若现的期待和渴望。
“二城主都这么说了，”杨清说，“我自然会同意。
至于条件，我倒是实在没什么需求。
如果可以的话，只是希望二城主在那个尽人皆知的大日子，为莎伦稍稍助阵。”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会去的，而且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我都不会让莎伦被那群畜生羞辱。”她显然是个性情中人，说到这里，几乎动了怒。
“冷静些，夏。”她身旁男子说道。
佐藤夏这才心智表现得冲动了点，收敛了起来：“我是说，请你放心，那天我一定会去，除此以外，你可以提些其他的条件。”
“其他条件，”杨清笑得有点神秘，“我们可以私下里详谈。”
佐藤夏身边的男子，那位大城主，显然对这话有点不喜。
但他比起佐藤来说，显然要识大体的多，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变化表现出来。
“我不同意。”一个声音说道，“那件装甲，我也希望入手。”
杨清胸有成竹地朝话音来源看了一眼，心中似乎早有预料。
同为女子，五城主赵宇同样对那装甲喜爱有加。
两人当着众人都面，也不好真的表现得针锋相对，只是就事论事，稍稍争论了一下。
赵宇觉得，这装甲归于自己更加合适。
她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以这装甲的大小，显然，身材娇小的佐藤夏穿着一定不会合身。
而佐藤夏则说，以她的武力和团队定位，才更与这件装甲相符合。
赵宇往往是负责治疗和暗中保护的存在，和佐藤夏这个格外喜欢正面向敌，上阵厮杀的家伙比起来，的确不太应该拥有这件装甲。
“二位无须争执，”杨清说，“在1月20日之前，我还能再打造两件这样的装甲，一件交给梁贞先生，一件交给赵宇小姐。
至于这一件装甲，从一开始就是在我研究了佐藤夏小姐的战斗方式后，为了适配她在战斗时的快速行动而制造的。
佐藤小姐，这副装甲拥有极强的自适应贴合特性，可以像水流一样通过流动，来对您的体形进行完美适配。
它本身的流动性，也会为您在战斗中的技巧提供更大的发挥空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以小姐的体格和肌肉量，想要撑起这样的装备，或许会有一定程度的负重。
所以，您在攻击方面的能力，或许会遭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好厉害······”赵宇十分羡慕地看着已经恢复到完美状态的机甲，一时间，几乎有点不顾城主的形象。
“无妨无妨！”佐藤夏开心地说道，“有了这样刀枪不入的装甲，就算重一点又如何？况且，就算是原本的防弹衣，不也会有碍于我的行动吗！”
说到这，她接过爱不释手的新装甲，稍微掂量了一下，脸色顿时露出一抹隐蔽的怀疑神色。
“这装甲，是否有名？”她问道。
这微不可见的神色变化，被杨清看在眼里。
就像是预先想到了这一点似的，他这时候，正在望着佐藤夏，两人对视的功夫，她心领神会。
“名为暗流。”杨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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