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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脑海里闪过孙静楹的脸,点了点头:“当然要见。”江海古墓那群人,也该去会一会。
“厉洐是谁?”祁东明皱了皱眉,目光里透露出不满,“你现在代表的是祁家,别什么人都来往。”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叶简解释。
毕竟霍行濯认识的人,肯定不凡。
然而落在叶简耳朵里,跟祁柔话里的意思差不多。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叶简冷冷睨着他,显然不想多说。
祁东明:“……”
叶简这是存心要气死他是吧!
“妹妹,爸爸也是担心你。”祁柔委屈地再次开口,又得体地冲霍行濯道,“霍总,妹妹就这个性子,你别太见怪。”
言外之意是说叶简不知礼数。
当然,她也想借着叶简的由头,跟霍行濯套热乎。
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何况叶简先认识,她要是拿下,就是直接将叶简的面子踩在脚下。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跟叶简争夺霍行濯这个男人。
“祁小姐,叶简的性格如何,我应该比你更清楚。”霍行濯眼露寒意。
祁柔:“……”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只要她足够用心,就一定能打动霍行濯。
他现在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好。
祁柔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表情道:“是吗?”
祁东明还在执着刚才的话题,“你们见厉洐做什么?”
叶简心道他真不知趣。
恰好江婉端着水果出来,闻言好奇道:“厉洐是谁?”
“玄清观的人。”叶简解释道。
江婉觉得耳熟,把水果放到叶简跟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玄清大师的弟子。”霍行濯解释。
江婉恍然大悟,想起叶简算命的本事,她点点头:“那就去见吧。”
被忽略的祁东明:“……”
凭什么区别对待!
他可是叶简的爹!
然而除了祁柔,压根儿没人想理他。
“妈,那我跟他出门了。”叶简示意霍行濯起身。
江婉连忙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妹妹,你和霍总对海城不熟悉。”祁柔笑吟吟站起身,一副姐姐做派,“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叶简面无表情看着她,拒绝道:“你什么都不懂,我带你去你拖后腿吗?”
祁柔:“……”
她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叶简这个贱人,说话真难听。
“柔柔,简简的事你不懂就别去了。”江婉劝了一句。
算命什么的,本来就玄乎。
不是谁都有这种天赋。
“妈妈,我只是想着妹妹对海城不够熟悉,有我在,去哪里也方便。”祁柔咬了咬唇,眼眶微红。
隐隐约约能看见眼睛里的水光。
江婉皱了皱眉,要是以前听到祁柔这么说,她肯定会愧疚。
但现在再来看,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妈,我们走了。”叶简懒得看祁柔演戏,抓着霍行濯的手离开。
祁东明看到这一幕,顾不上叶简的忽视,他不满道:“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
霍行濯固然优秀,但他们祁家也不算差。
怎么能倒贴上去呢!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转头想听江婉赞同自己,却见她坐到沙发上,叉了一块水果细嚼慢咽。
祁东明:“……”
这是怎么个意思?!这个家容不下他了是不是!
他冷哼一声,道:“你都把她宠坏了,你看看她现在对我的态度。”
“我也没见你好好反思,自己对简简的态度。”
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
祁柔被忽视了一个彻底,她捏紧了手指,任由掌心传来刺痛。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暗色,换做以前,江婉端着水果出来,肯定第一时间问她要不要吃!
而现在——
即便她受了委屈,江婉也能若无其事揭过去!
叶简!
你为什么要活着!
江婉见祁柔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于心不忍道:“柔柔,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你对简简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你别放在心上。”
祁柔身体一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些话,会出现在她身上。
明明以前这种维护的话,都是江婉为了保护她,对别人所说。
祁家真的拿她当女儿了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虚伪!
“妈妈,我能理解。”祁柔吸了吸鼻子,强挤出一个笑。
江婉又安慰了几句。
祁东明生着闷气,正准备换一个地方,却被祁柔叫住:“爸爸,我想去公司上班。”
“上班?”祁东明皱了皱眉,眼神变得严肃。
江婉方才升起的愧疚,瞬间消散。
果然,祁柔想要的还是祁氏……
“柔柔,你要是进公司,那江城那边跟秦氏的合作,谁来负责?”江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她只是为了家庭收敛了光芒。
加上身为人母,比以前更容易心软。
祁柔早就做好了打算:“跟秦氏的合作,可以让妹妹先去练练手。”
她一副为了叶简好的模样说:“跟秦氏的合作,到底我们占上风,妹妹练手更容易有成就感。”
“而且妹妹在江城呆了那么久,正是立威的好时机。”
江婉没说话,当初秦氏救了祁柔,他们很感激。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等到适合的心源。
但现在仔细想想,秦氏又何尝没有欺骗他们呢……
祁东明深深看了祁柔一眼,最后道:“公司现在是小铮在负责,万我和你妈插手,他又撂挑子,得不偿失。”
言外之意是,你想进祁氏,去找祁铮。
祁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早知道当初就该趁着祁衡管理公司,先进公司。
“爸爸,我……”
不等她说完,祁东明打断道:“我年纪大了,公司的事情管不了。”
说完他站起身,冲江婉道:“老谢邀请我去钓鱼,中午不回来吃。”
江婉点头。
祁柔:“……”
阳光逐渐刺眼,温度也渐渐升高。
霍行濯说去见厉洐,不过从祁家的别墅换成了他的别墅。
除了厉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比祁东明年轻一点。
他身穿道袍,长发被簪子扎起,儒雅中带着股怪异的气息。
叶简目光落在对方脸上。
“叶道友,这是我大师兄卓顷敞。”厉洐率先介绍道,又转头冲对方介绍叶简,“大师兄,这位就是叶简,之前的止血符也是她教我。”
卓顷敞冲叶简拱手,眼神里露出考究:“久闻大名,叶道友。”
“叫我名字吧。”叶简声音淡淡,她不是道士,用道友不合适。
“恭敬不如从命。”卓顷敞收回了手。
霍行濯让人沏了茶过来,一群人围绕茶几坐下。
“叶简,我们来找你,是为了古墓。”厉洐皱着眉心,语气里带着担忧,“那座古墓很奇怪,师父也没办法,所以想请你看看。”
他口中的师父,是指玄清。
叶简将目光落在了霍行濯身上,她记得之前为他提过,要是自己救不了老太太,就另寻他人。
玄清是这个世界的玄学大佬,而厉洐代表的立场,自然也是玄清。
也就是说——
系统插话道:【宿主你是想说:如果你救不了老太太,玄清也救不了吧。】
“不然?”叶简就是这么自信。
系统却摇了摇头:【比见识和束法,定然是你厉害,但比灵力不一定。】
叶简:“……”
她灵力只剩下这么点儿怪谁?
“澧阑观和玄清观的矛盾可解决了?”霍行濯冷不丁道。
厉洐脸露难色,但还是实话实说:“澧阑观的人不赞同请叶简帮忙。”
“那你们还请我?”叶简不动声色打量卓顷敞。
还真是奇怪。
他身上不仅有金光功德,还有血煞之气。
面相是长命富贵之人,却又有死气伴生。
“我给他们看了你的直播,师父让大家照着你的健康符画。”厉洐也不怕丢人,老老实实道,“包括我,很多人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画出来。”
卓顷敞闻言皱了皱眉。
“你师父呢?”叶简昨天画的符篆,其实并不算高级。
要是作为领头人的玄清也……
那只能说这些人弱鸡。
厉洐自豪道:“师父最先画出来。”
“嗯。”叶简淡淡应声,还有救。
霍行濯看了这对师兄弟一眼,视线转移到叶简身上。
他们没听出嫌弃,他可听出来了。
同时他也想到了老太太,如果当初他没去找叶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还好。
“叶简,能否请你现场画一张止血符?”卓顷敞忽然出声。
他对于厉洐所说,其实一直保持着怀疑。
看叶简的年纪不大,哪怕是师父当年的天赋,也达到不了叶简现在的程度。
他答应来,一是想见识叶简这个人,二是她出手的符。
厉洐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立马掏出黄纸和朱砂。
霍行濯清楚卓顷敞的质疑,正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所以他没阻止,也未出声,只是看着叶简拿起笔蘸了朱砂,快速在黄纸上落下一串符箓。
叶简将符纸递给卓顷敞,抬了抬下巴道:“不相信你可以往手上割一道口子。”
霍行濯:“……”
厉洐看了一眼大师兄,主动道:“我来吧。”
正好茶几上有水果刀,他拿起往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只见鲜血仿佛打开了水龙头,汩汩往下流。
卓顷敞想阻止都没来得及,他快速拿起叶简的符纸缠在厉洐手腕上。
一阵金光闪过,符纸被血染红,却没有血再溢出来。
厉洐还在傻乎乎帮叶简说话:“大师兄,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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