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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菲菲被五花大绑地吊在一边的屋檐上。爱女如命的姚忠良眼眶瞬间红了。
他愤怒地看向盛明姝,显然不明白盛明姝怎么敢这样做:“你找死吗?”
姚菲菲是他的独女,姚忠良虽然一颗心已经黑透了,可是他对的姚菲菲这个女儿那绝对是没得说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任由女儿去做那些荒唐事。
养面首这种事不管在什么时候看都是相当震撼的,姚忠良起初也曾经反对过,可是看到女儿被那些男子伺候得那么快乐,姚忠良最终还是妥协了。
同时他的心底也生出了野望。
为何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
当然他姚忠良的女人必然不可以,但身为他的女儿,有他庇护撑腰,被她女儿看上了那是那些男子的福气,谁敢拒绝?
姚忠良也想到,自己虽然为人臣,可谁又能保证他日后不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也就是因为有如此想法,姚忠良才逐渐开始越来越失去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但凡她有半点损失,长公主,我一定会叫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一定会将你——”
“住口!”
姚忠良的狠话还没放完,平儿便闪身来到他的面前,一巴掌狠狠抽下去,姚忠良的脸都被打得一歪。
盛明姝看到平儿跟漪琴都回来了,脸色几不可查地松了松。
看样子他是答应了。
盛明姝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却并不觉得失落,反而有一种诡异的稳重感。
或许是因为容无妄给她的感觉太强大了,所以但凡知道他答应帮忙了,盛明姝总觉得这件事就四平八稳了。
“敢威胁长公主,你是跟谁借胆子!”
平儿平常话不多,此番冷着脸厉喝倒是挺能唬人的。
漪琴更是直接叱骂:“也不睁大自己的狗眼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竟敢威胁我们长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愿意给你们面子已然算是不错了,给脸不要脸!”
“你姚太守今天敢给我们公主下毒,明日便敢谋朝篡位!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姚忠良被两个丫头骂得抬不起头,碍于姚菲菲的关系,姚忠良到底不敢反抗,只恨恨地盯着盛明姝:“放开我女儿。”
盛明姝慢条斯理地在漪琴让人搬来的圈椅上坐下。
对峙了这么久,她的身子的确有些受不住了。
无人看到她拢于袖子里的手正在颤抖。
盛明姝咬牙忍着,并未表现出来:“姚太守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姚忠良心底憋屈得很。
刚才他只一眼看到了自家女儿的处境,并未深思,可是现在看到那些男人若有似无地围绕在女儿的身边,姚忠良心底已然明白盛明姝的意思了。
她是要把自家女儿交给那些被女儿折磨过的男人!
姚忠良也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尊严有多高,再加上那些人之中不乏有读书人,从前满腔抱负却被姚菲菲给毁了,此后还要在姚菲菲面前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怕是这些人早就有了想要弄死姚菲菲的心思。
若是姚菲菲落入那些人的手里,必然生不如死!
姚忠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那样的折磨?
这边的动静也把晕眩的姚菲菲给吵醒了,一睁眼看到自己的情况她立刻就反应过来。
“爹!我们被这个贱女人给算计了!”
“还有宋文才他们,这些狗男人背叛了我!”
“我早该知道这些男人都没什么好心思,我早就该直接把这些人阉了让他们做太监来伺候我!”
“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他们哪里能锦衣玉食?不过就是一群穷书生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高岭之花了?若不是我之前喜欢他们,他们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居然还敢背叛我!看我不弄死他们!”
姚菲菲的咒骂声整个大街都听得见。
姚忠良痛苦地闭了闭眼。
此刻他才明白养女不教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姚菲菲分明已经看到他们处于下风了,却还是毫无顾忌地骂出声,难道她就没看到那些人的目光都要把她撕碎了吗?
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女儿!
姚忠良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盛明姝是要为这些人做主的,那便不可能忽略那些人的愤怒直接跟他讲和。
姚忠良给了躲在暗处的人一个眼神。
对方有些犹豫,可看到姚忠良那孤注一掷的样子,最终还是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群里。
姚忠良没看到的是,盛明姝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那人,看到那人离去,盛明姝也松了一口气。
这鱼饵下下去,总算是要得到大鱼的回报了。
她此番强撑着身子来这里,倒也不算亏。
“姚小姐可真是心直口快,姚太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盛明姝开口问了一句。
姚忠良心思估算着时间,作出一副在痛苦抉择的样子:“我……”
“爹,你可不要放过这个女人!”
“她故意耍我,她跟那个巡抚……”
姚忠良听着女儿骂骂咧咧的话,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掠过一点不安。
忽然他目光圆睁,朝着盛明姝看了过去:“巡抚呢?那位应该是假巡抚吧?”
之前被盛明姝长公主的身份吸引走了全部心神,他甚至都忘记还有一个假巡抚的存在了。
姚忠良的目光迅速在人群里转了转,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们——”
姚忠良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容无妄的人五花大绑给推了出来。
姚忠良看见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如同战神一般斩断了他所有退路。
他看见他派去京城的那些探子的尸体也被人带了过来,顿时眼前一黑。
完了。
这下全完了……
盛明姝注意到了姚忠良的目光,抬眸朝着那处看了过去。
就见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色洒金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大氅,俊秀的面容微拢在柔软的绒毛之中,眼底带着一点困倦跟厌烦,对上她的视线,那人目光定了定,无声吐出一句话——
“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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