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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缈将小人枕着的手抽出来。

    她这一动,另一个人也睁眼了。

    谢忱瞥见她的动作,坐起身,“我来,我抱他回他房间去。”

    苏缈顿住。

    不是,他怎么醒了?

    还想着,等他们父子俩睡着了,偷偷出去买炸鸡吃,没想到谢忱居然没睡。

    既然炸鸡吃不成,那只能改吃.....

    省略一万字。

    (你们不爱看,对吧。)

    翌日。

    餐桌上,苏喻言质问谢忱,“爸爸,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我干的?”俊美男人头也不抬,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报纸翻个面。

    他身着深色西装,眉眼清寒如玉,气质矜贵淡漠。

    苏喻言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抱走,你为了独占妈妈真是不择手段,你是个坏爸爸。”

    谢忱昨晚吃饱喝足了,所以心情很好,一点都不想跟他计较,“坏爸爸也是你爸爸。”

    “哼!”

    小家伙气呼呼的瞪他,仿佛是想用眼神杀死自己的亲爸。

    邵砚舟比苏喻言先吃完早餐,“苏喻言你吃完没,我们该去太爷爷那边学习了。”

    他跟苏喻言年纪一样,所以就跟苏喻言叫了,也叫谢老爷子做太爷爷。

    “马上。”

    苏喻言三两口吃完的面包,并把杯里剩下的牛奶喝完。

    然后两小只结伴离开。

    谢忱抬眸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合上报纸,“是该给邵郁川打电话了,让他把自己的儿子接回去,顺便让他把碍眼的苏喻言也一起带走。”

    其实不用谢忱说,邵郁川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危险已经解除,自然也该来接妻儿回去了。

    谢忱放下报纸,去公司前要先上楼一趟。

    推开房门进到主卧,行至床旁。

    床上的人还没睡醒,黑发随意铺展在脸侧,五官如精雕细琢,皮肤冷白。

    黑发红唇,明艳至极。

    她大抵是嫌热,抱着被子一翻胳膊跟腿就都露了出来,而上面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

    谢忱猝不及防,被一幕弄得心跳加速。

    本来就够诱人了,这下更加。

    不过,要是没有那碍眼的被子会更好。

    被人注视久了,即使潜意识知道自己处在安全的环境里,也有所感觉。

    明眸倏然睁开,凌厉杀意紧随。

    当发现眼前的人是谢忱,那凌厉杀意又在一瞬间消散。

    “不去上班,在这杵着干什么?”苏缈被子往上一拉,将脑袋盖住。

    谢忱唇角微勾,“被你弄得无心上班了。”

    “不去上班,难不成你想让我养你?”她闷声道,“想都别想,指望我不如指望咱儿子。”

    “不是我不想上班,而是他想加班。”

    “谁想加班?”

    苏缈掀开被子,把脑袋露出来,偏过头,目光不自觉落在谢忱手指着的位置。

    苏缈:“?”

    !!!

    谢忱脸上笑意渐深,漆黑眸子映出苏缈的身影。

    “咳——”

    “咳咳——”

    苏缈呛咳不止,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是打算练邪术吗?”

    “什么邪术?”谢忱不明白。

    苏缈:铁杵磨针。”

    谢忱解开袖扣,扯下领带,“缈缈放心,我磨不成针。”

    “滚下去。”

    “不。”

    “缈缈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出去吧,帮帮我。”

    “.....”

    楼下。

    谢蜧绝在车里等了好久都没看到自家大哥出来,以为大哥是有什么事,下车进来一问佣人才知道,大哥上楼了,到现在都没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掏出手机告诉费祁,让费祁把会议改到下午。

    费祁看到短信,眉梢一挑,直接回拨电话过去,“疯狗,会议为什么改到下午?”

    “苏小姐不是昨天回来的吗?按理来说战斗也该结束了呀。”

    “咱谢总这么牛的吗?”

    谢蜧绝嘴角的笑意缓慢收起,眼神冰冷。

    他不发一言挂断电话。

    费祁心底一凉,脸色瞬变,“完了,完了,我玩脱了。”

    拿文件路过的时紊看他一眼,“玩脱什么?”

    “我对着疯狗调侃谢总,疯狗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我死定了。”费祁哭丧着脸。

    时紊:“.....”

    作死。

    “趁疯狗还没到,你把钱转给我吧,这样起码你死后有个烧纸的人。”

    费祁眼神嫌弃,“去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别扯我,这件事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时紊转身就走。

    费祁从后面揪住他的领带,“我们俩出双入对,公司谁不嗑我俩的CP,我死了,你也要陪我。”

    “生你是你老婆的人,死了总能陪我了吧。”

    “我俩在地下还当兄弟,还当同事。”

    时紊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手扯着衣领。

    费祁以为他想反抗,更加用力扯领带。。

    路过的同事不时侧目,但都没有人感到不对,他们都以为这俩又在发疯。

    要不是谢蜧绝来得快,时紊大概就被费祁玩死了。

    费祁看到谢蜧绝吓得半死,放开揪着的领带,赶紧躲在时紊身后,“缺心眼救我,我打不过他。”

    时紊胸膛起伏,喘了几口粗气,“帮肯定是要帮的,但不是帮你,费祁你受死。”

    二对一。

    费祁被虐得话都说不出来,被虐了一顿还不算,今天整个公司的厕所的卫生都归他,否则还要被虐。

    监督他的人自然是时紊。

    费祁难受得想哭,跟他感受截然相反的人当然是谢忱。

    谢忱神情餍足起身去洗漱,苏缈则是继续睡。

    他下楼时,两小只已经回来了。

    谢忱还没开口询问苏喻言早上的学习情况,就听到邵砚舟说,“我爸爸比你爸爸厉害。”

    苏喻言反驳,“不可能,我爸爸是最厉害的。”

    邵砚舟:“我爸爸才厉害,我爸爸他会赚钱。”

    苏喻言:“我爸爸也会赚钱,他还会养蛇,你看我家后山那么多蛇,那都是我爸爸养的。”

    邵砚舟:“我爸爸虽然不会养蛇,但是他很厉害,他打屁股很疼。”

    苏喻言:“蛇都不会养,哪里厉害?”

    邵砚舟:“我爸敢吃屎,你爸敢吗?”

    苏喻言:“我爸也敢。”

    谢忱:“?”

    从海市赶来接妻儿的邵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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