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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群恭敬地将三把剑交给灵清。灵清藏不住笑容,却转而哭了。
“她怎么哭了?”周小朵问。“她应该开心才对!”
令狐小虾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却想:难道她后悔?
芝麻却回答道:“她当然是开心,那是喜极而泣!”
“是终于实现梦想的感动!”肉馒头说。
那一桌沈毛毛却道:“是人生得以逆袭的快乐!”
钱福来一直没怎么说话,道:“你们也太过小瞧女人,我看,是她终于和喜欢的人喜结连理而流泪!”说完,叹了口气。
周小朵望着令狐小虾道:“你觉得呢?”
令狐小虾道:“他们说的全有。”心里却又想,会不会也有一丝后悔呢?他想起了那一夜在小船上,他、灵清、沈毛毛从老家的小河一起出来,那时灵清的眼睛又清澈又明亮。
他忍不住望向此刻正在台上的灵清。令他失望的是,此刻,她的眼睛更加清澈更加明亮。
很多时候,人的相貌只因岁月而变。突然的好看或难看,那只因为看得那个人的心情,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张立群给灵清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傻瓜,你哭什么,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你都配得上。”
灵清哭得更厉害。把头埋到了张立群的怀中。
台下立即有人鼓掌。掌声持续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张立群又说话了:“三把剑曾经让江湖稳定发展了二十年,不仅仅是剑的功劳,也是剑主人的功劳,我想我不必说大家也都知道是谁,虽然其中二人已经离我们而去,但他们的功绩却是我们这些江湖后人该铭记的。如今,人不在,剑在。只要剑还在,人所传留下来的精神便在。我们要传承他们的理想,走好后面的路。而今天,正是一个新的开局!我们要解开三把剑的秘密,提取其中的精华,助力我们的恩主获得长生!”
这话说完,下面立即又有人议论纷纷,虽说江湖有雪炎神石的传说,但却根本不曾听说钱连城、张无求、乃至孟一丘等有这样的追求。然议论归议论,却谁也不去反驳。在这样的场合,没有人会去反驳的。何况武当、连城帮的人本身也在场,也并没有人去说上半句。
只是有些人更加好奇的是,剑的精华要怎么取出来?
此时,灵清把玄铁镶金剑和流石月明剑往旁边一放,拔出了华山的乌水托云剑。朝所有人道:“立群如今是盟主,三把剑本已属于他,但是他心怀大义,愿意献剑,实在令人钦佩。只不过,这把乌水托云剑终究是由我在华山山脚获得,也曾跟了我一段时间,终究让我有些舍不得。马上,它就要回归它原本的样子,我想借今天的场合,用这把乌水托云剑回顾一下华山剑法,立群,你看可否?”
张立群愣了一下,立即笑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见灵清将长剑抛出,人像只蝴蝶,脚尖轻轻一点,人到了空中,她的动作看上去非常雅致,脚刚踩到地上,长剑才不偏不巧地落到手里。继而,使了一套华山剑法。
她本来小巧灵动,此刻一身红衣,一把长剑,想是午夜月下的夜蝶,美如月光流水,美如人间仙子。却不尽然让人有种凉意。因为这样的场合里,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该舞剑的。
令狐小虾望着她,心似被砸了一块大石头,又涟漪不绝。
一旁,沈毛毛又叹气,道:“那是她初到万枫山庄,拿这把乌水托云剑救我父女时用的身法和武功。她终究还是记得的。”说完,朝令狐小虾问道:“她一定知道我们在某个角落看着。她一定是想给我们看的。”
令狐小虾傻笑,道:“有吗?我倒觉得她只会这个身法吧。”
不一时,灵清已经将剑法使到最后一招,她很得体地将苍松迎客放在最后一招。
众人纷纷喝彩,也领会了这位娇艳新娘的用意。有人干杯,有人鼓掌。
灵清朝大家作揖感谢。轻巧地收剑,剑过身侧的时候,地上却掉落一缕秀发。
对于一个熟练剑法的人来说,这样的错误是不会出现的。
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发现。
张立群接过剑,道:“下面,我们开始融剑!”
融剑,并不是什么难的事,街头随便一个铁匠就会。然而,要取出剑的精华,却不曾听说。
试问,什么是剑的精华?
谁也猜不出其中的奥妙,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精华就是人们一度追求的长生之方。
只见霍银缓缓地走上来,一手里提着一个茶壶似的桶,另一手拖着一个炉子。将三把剑扔进了炉子中。旁边张立群解释道:“霍银是当世不二的巧匠,有他出手,定能取出剑之精华。今日,在当今皇上,朝中诸多官员,江湖众多名人好汉的见证之下,我们将见证这一改变历史,甚至改变人类命运的重要时刻!”
令狐小虾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见芝麻和肉馒头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他在说,你们在听吗?”令狐小虾问。
芝麻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道:“我是用嘴巴在吃喝,又没用耳朵,怎么会不听呢?”
肉馒头道:“他说他的,我吃我的,我只当他在放屁!”
令狐小虾忍不住笑出声,这岂非不是他的感觉,只不过,他实在是个好奇的人。
周小朵也跟着笑,道:“你们可真有意思!”
霍银的炉子也不知道是怎样制作的,那三把剑进了炉中,没一个屁臭的时间,就已被融成了铁水,他摇晃了几下手里的桶,似有什么东西,一并倒进了炉子中,炉子冒出了一缕烟,五颜六色的烟。缓缓往上飘。
台下有好奇者想上去观看,却被拦下。
令狐小虾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还给周小朵倒了一杯。道:“我们喝!”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白猫。
令狐小虾当然认得那是金朵朵养的白猫。而这一个个头还非常小。想必是来讨食的。他从桌上抓了块肉,投给小白猫。
那小白猫“啊呜”一声,嘴里竟含了张小纸条。
令狐小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好戏在后头!他环视四周,并不见金朵朵的人。心中疑惑,她人呢?她怎么知道后面有好戏,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还有,自己这一身打扮,怎么就被她认出了?
就在令狐小虾想不明白的时候,沈毛毛的脑袋凑了上来,双眼冒光,一把抓住了那小白猫,脸上洋溢笑容道:“好可爱!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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