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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听得徐天染这个时候还敢质疑徐客，小凤仙顿时大怒，拂袖一掌，瞬间将其拍飞。
徐天娇见状，神色一惊，连忙上前抓住小凤仙的裙角痛哭道：“娘！别打了！再打四姐就要被打死了……”
“哼。”小凤仙冷哼一声，神色淡漠，她转头看向徐客，眼中又涌现出一丝疼惜。
“话，已经说开了。”
“客儿，怎么处置她们，我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你。”
“她们当初是我捡回来的，命是我的，也是你的。”
“你若要杀，我不会有半点犹豫。”
闻言，徐客眸光微闪，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
看着重伤倒地脸色苍白的徐天染。
看着满脸祈求的徐天娇，再看眼神空洞的徐天瑶。
他，终究是叹了口气。
“要杀，我早就杀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这一世，从离开徐王府的那天起，他就说过，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而这段日子，徐天染三女做了什么，他其实也看在眼里。
可前世的恨，前世的仇，前世的心结，是徐天染三女给一个笑脸，道两声悔恨就能消解的吗？
哪有这么容易！
“娘，我不杀她们。”
“我要留着你们。”
说着，徐客看向三女：“我要你们亲眼看看你们最疼爱的弟弟徐无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最敬重的大姐，又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话，徐天娇与徐天瑶娇躯一颤，却只能捂着脸不断抽泣。
“而现在，我只想做两件事。”
“一，杀了徐无道。”
“二，回帝都，问问徐天珺，若她当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徐客的眼中顿时杀意弥漫。
徐天珺。
七姐妹中他也曾最为敬重的大姐！
前世他真的以为徐天珺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王府。
如果真是那样，他倒还敬佩其三分无私。
可现在，他要亲自问一问徐天珺，鸠占鹊巢的滋味如何？
狸猫换太子这一偷天换日的手段是否让她沾沾自喜？
罪魁祸首，其罪当诛！
“好，不论你做任何决定，娘都支持你。”小凤仙点了点头。
但她看向三女冷冽不减：“客儿不杀你们，是他心善。”
“接下来怎么做，你们应该很清楚。”
“如若你们痛改前非，能够让客儿原谅你们，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倒还有一丝修补的可能。”
闻言，徐客看了眼自己的娘亲。
这份手段和心机，娘亲不愧是曾经的徐王妃。
他能够看出，娘亲是真的想杀了三女。
但之所以不杀，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将心结彻底驱散。
前世自己突破仙皇境界，便是心魔难解，她必然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而最后一句话，无疑是给了三女一个念想，实际上也是逼着三女做出选择。
“你们在这里好好反思。”
“到时候，希望你们的答案，能够让我满意。”
说完，小凤仙袖袍一甩：“走，客儿，我带你去见你太师父。”
徐客跟着小凤仙离开了大殿。
只留三女瘫坐在地，空气中都弥漫着悔恨的气息。
……
可当二人来到禁地之主闭关的洞府，却只得到禁地之主留下的一道灵念。
“你太师父又进入沉睡了。”
“看来这两次养血秘术被强行中断对其影响很大。”
从灵念中小凤仙得知，禁地之主再度陷入了闭关沉睡。
“娘，这次太师父怎么会突然出关？养血秘术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中断。”
徐客问道。
他可不相信自己这位太师父会因为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徒子而从沉睡中醒来。
如果真是这样，他倒要怀疑这禁地之主先前出手帮助自己的动机了。
“我也不知，只是先前你太师父苏醒时曾说，此处天道发生了异动。”
“天道异动？”徐客抚了抚掌心，天道乃是天地意志的显化，不会无端出现异动，难道是域外种族提前对青岚大陆发难了？
“罢了，既然你太师父沉睡，那就等下次吧。”小凤仙摇了摇头，带着徐客回到了悬空殿。
回到殿中，徐客心中却是多了一丝沉重。
前世娘亲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后世各种大事件中完全没有娘亲的踪迹，关于这个疑问，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
他生怕这一世还会把自己的娘亲弄丢，想了想，他从怀中拿出几种天材地宝，都是先前从阴傀宗宝库里得到的。
“娘，天元碎石和地红铁这两种灵宝你可有？”
“有。”小凤仙想了想，从怀中将这两件灵宝拿出，“你要这个做什么？”
徐客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所有材料放在地上，而后猛咬舌尖，一口精血吐出。
下一刻，一道禁制将整座大殿包围。
“九阶阵法禁制！客儿！你这是在燃烧精血！快停下！”小凤仙一眼看出这禁制是九阶阵法，而以徐客目前的修为还无法随心所欲地布置，只能依靠燃烧精血强行构造而出。
这九阶阵法每存在一刻，都是以徐客体内精血为代价，他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
“娘，这一世，我不想再弄丢你了。”
“所以，我与你建立魂印契约，我要确保你和我能够随时保持联系。”
“一旦你有什么情况，我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魂印契约？不行，这样一来，我与你便同生同死，这样风险太大了！”小凤仙摇头。
“娘，没时间了，快点，我的精血支撑不了太久。”徐客急切道。
“好好好。”小凤仙也不敢迟疑，连忙从魂海中抽出一道魂力，徐客很快将二人的灵魂绑定在一起。
“客儿，你构建的这九阶阵法，只是为了隔绝外界，不想让外界知道你我二人现在做的事情……”小凤仙看着四周阵法，突然道，“你是不信任你太师父？”
徐客点了点头。
他这阵法，就是为了防止外界的窥探，准确来说，就是为了防禁地之主。
即便刚才娘亲说禁地之主已经陷入了沉睡，但他不会完全信。
而想要隔绝一位圣贤的窥探，最低也需要九阶阵法，哪怕是灵识之间的交流，圣贤也可以通过手段获取，这也是他为何要以燃烧精血为代价，也要强行布置这道阵法的原因。
“客儿，你想多了，你太师父，人很好的……”
然而徐客摇了摇头：“娘，永远不要对外人抱有百分百信任，至亲之间尚且会背叛，这样的事情，我前世见了太多了。”
也是在他说完这话后，他身体一阵虚弱，这才撤去了禁制。
小凤仙点了点头，待禁制消散后，她便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魂印契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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