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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最后一场,方软和索初夏站在校门口等待索遇安。索初夏挽着方软的胳膊,向校门口张望着。
看着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多,索初夏有些担心,满眼焦急地看着方软。
“妈,哥怎么还没出来?”
“再等等!”
方软拍着索初夏的手背,笑容温婉。
索初夏见母亲的笑容如此温婉大方,也跟着抿嘴浅笑,“好。”
云粼在人群中,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方软母女。
她上前,站在了方软的身边,声音很浅,“软软!”
方软侧眸,瞧见她穿着鹅黄色的旗袍,“嗯。”
云粼瞧着方软还穿着日常的杏色裙子,手中就只是拿了一个红色的首饰盒。
“今天是中考的最后一场,你怎么没穿旗袍?”
云粼也想起来了,第一场和第二场,都没有见到她穿旗袍。
“遇安不喜欢,和我再三要求,不要穿来。”
方软眉眼间都是笑意,瞧着云粼,“云宝要求你穿了?”
“那倒没有,是我要穿的。”云粼笑笑,“一个仪式感。”
听了云粼的话以后,索初夏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方软。
也去看了来迎接孩子的父母,西装革履,黄色系的旗袍。
方软察觉到了索初夏的四处张望。
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着,“别在意细节。”
索初夏昂着首,水灵的眸子凝视着方软,“妈妈,有些时候细节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知道,有些细节,只是给别人看的,并非自己所需。”
索初夏眨眨眼眸,无言地颔首,去看了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为什么哥哥和云宝还没出来。
方软和云粼又说了些话,等没了多少人。
才见到索遇安和云宝一起出来。
站在索遇安身边的,还有索知聿。
看到了方软,过来轻喊了一声,“大伯母!”
方软应了,还没再和他说几句话。
索知聿就和同学一起坐公交车离开了。
索初夏凑到了方软的耳畔,小声地嘟哝左云着。
“知聿哥哥,老是不爱笑,也不爱和我们说话。”
方软没接话,只是抬手轻柔了索初夏的后脑。
索初夏直视着索知聿离开的方向,直到公交车逐渐成为一个小墨点,才收回视线。
索遇安过来,挽着方软的胳膊,笑盈盈的,“妈妈,我终于考完了!”
方软侧眸去看着他,看他满眼笑意,唇角弯起,“你爸爸在家里做了佳肴等你!”
“好!”
索遇安瞥见索初夏的奇怪眼神看过来,也回瞪着她。
索初夏轻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一见到两个孩子这样,方软眉心微蹙,额头跳痛。
到了停车场,索遇安打开后排的车门,心情特别舒畅。
他刚坐好,打开车窗,手肘撑着,手掌托着腮,很轻松地望着窗外。
不知怎地,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索初夏挨过来。
索遇安警惕地凝视着挨近的索初夏。
声线里满是疑问,“初夏,你这是做什么?”
索初夏坏坏地笑着,上下打量着索遇安,瞧他那一副紧张的样子。
索初夏的目的达到,望向方软,“妈妈,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要你穿旗袍了吗?”
索初夏说出来,就看见索遇安立马坐正身体,警告的眼神看着索初夏。
“妈妈,你看,哥哥瞪我!”
索初夏装惊吓状,向方软求救,可眼里,全是得意。
方软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索遇安,“给你的中考礼物!”
“嚯!”索遇安讶异地接过,俊朗的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索初夏略显眼红,她声音都小了很多,“妈妈,那我的呢?”
方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笑意温润。
“你的啊!”
方软拖长了声音,静静地看着索初夏那满眼希冀,在等待着礼物出现的眼神。
索遇安看着索初夏,得意地打开了礼盒。
索初夏快要绷不住了,向方软撒娇,“妈妈!”
方软笑着低下眼眸,去包里拿出红色绒盒,放在掌心里,递给了索初夏。
“谢谢妈妈!”索初夏欣喜地接过,欢喜地扭着身子向索遇安炫耀自己的礼物。
索遇安温柔地笑着看她,无奈地伸手扶额。
可在索初夏低头去拆开礼盒的时候。
索遇安满眼的温柔,去看着索初夏,唇角上扬。
在看着被甩在身后的学校,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眸中有着无法形容的意味。
索遇安摸着下巴,眼角的余光去看到了在和妈妈说话的索初夏。
-
回到家中,索遇安第一时间跑到了厨房。
父亲的手机放在一旁放着音乐,旋律很轻缓,没那么浮躁,给人很安静的氛围。
印象中,父亲一直是个失去味觉的人。
起初,连他自己都以为这辈子不能再下厨了。
父亲在饮食方面实在是很挑剔,再三研究,在没有味觉下,他都能做出美味佳肴。
这是索遇安最佩服他的地方。
他一点也不像有阿尔兹海默症的人,他太安静了!
有些时候,索遇安都视他为正常人。
索遇安站在索南方的身边,看他在切细丝,就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那。
最后一刀落下,索南方低眸,去看着索遇安。
索南方先去看了一眼索遇安,再去看了贴在墙上的照片。
照片上,写着名字。
索遇安也不例外,也需要看了照片,才能知道他是谁。
索遇安很有耐心地在边上看着索南方去翻开边上很厚的记事本。
这个本子,记录了很多年。
纸张的边缘有些泛黄。
索遇安靠近了些,去看他打开本子,看着刚劲有力的钢笔字。
【2036年7月2日,长子遇安中考第三场,要为他做一桌丰盛的晚宴。】
索遇安看着贴在边上的学生照,唇角抿起,见到父亲抬眸过来看他。
“爸,暑假,你教我厨艺,可以吗?”
索遇安先开了口,诚恳地看着他。
索遇安的记忆中,父亲就一直是短寸,面容整洁。
哪怕他病重的那段时间,他的仪容都很整洁,没有邋里邋遢过。
“可以。”索南方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话音落下,就转身去整理食材。
索遇安在边上轻声提醒,“爸爸,你要记录,不然你忘记了怎么办?”
“对。”索南方又擦掉了手上的水渍,拿起钢笔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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