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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错了。”电动车旁，莫楠北低头认错。
“哼，这种事情也要对你男朋友说，有什么好说的。”
唐可可脸上微微泛红，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耳根子都有些发粉。
被莫楠北这么一说，弄得好像她很暴力一样。
事实上……她怎么会知道那两个月饼一个两斤重，还是实心的？
“你们打算去干嘛呀？”
唐可可往后推开两步，稍微整理一下衣服问道。
“去图书馆复习。”
“对哦，你上学期末因为躲在宿舍里面画插画最后考试没去来着。”
“可可！”
一听自己闺蜜揭老底，莫楠北脸唰一下就红了，她瞪完唐可可后悄咪咪瞅了眼江枫，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江枫饶有兴致地看向莫楠北，总觉得好像她在别的朋友面前的样子和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有很大出入。
“其实，我也就是，偶尔忘记那么一次的。”
莫楠北解释的声音特别小，如果不是因为江枫就站在她边上，说不定都听不见。
“我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挂。”
江枫无所谓地一耸肩。
这倒是引起莫楠北好奇了，她偷偷在唐可可看不见的角度戳了戳江枫的腰。
“你是什么大学的？我好像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申城大学，计算机系。”
“啊？”
唐可可和莫楠北同时惊愕出声。
江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有同学里面就他混的不怎么样，现在也没找到一个正经工作，还靠着外包混日子。
至于说自己做的那个游戏，在没有出成绩之前他不打算告诉莫楠北。
有些事情说出来叫分享，还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只能叫社死了。
“你成绩这么好的啊？”
唐可可惊诧道，她之前不是没有和竹疏影讨论过江枫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都没有得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也只不过在莫楠北嘴里面抠出来江枫是一个码农这一点点信息。
“好什么呀，当初压哨过线，毕业后也一直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去人家大厂里面上班也没有怎么样怎么样的。”
江枫无奈地一耸肩，他虽然写代码的水平很高，但是天生懒散的性子却注定不适合找个班上。
“不说这些了，你要一起来吗？”
莫楠北察觉到江枫好像并不是很想在唐可可面前提这些事情，赶忙跳出来打圆场说道。
“我就不去了，过会儿准备打球。”
唐可可果断拒绝，图书馆这种地方天生就和她反冲，一坐在教室里面她浑身就不舒坦。
“那我们走了……不要和竹子说我在图书馆，我怕她冲进来把海苔抢回去。”
临走，莫楠北转过身去叮嘱道。
“你还真偷出来了啊。”
唐可可张大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是，头发都被薅下来一把，我要是不吃了它岂不是太亏了？”
莫楠北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
经过唐可可这么一打岔，江枫也没有慢悠悠地在一旁推车，两个人来到图书馆下面停好车后，他熟练的刷卡动作让莫楠北很难不怀疑江枫其实平常没有少来美院的图书馆。
“我们坐这边。”
莫楠北随便推开一间教室，确认里面没人后惊喜地冲江枫挥挥手。
“你有什么想喝的吗？我顺手过去买了。”
江枫朝着电梯边上的自动售货机说道。
“和你一样就行。”
莫楠北对饮料不挑，趁着江枫买水的空档，她把电脑连上电源，再把数位板插了上去。
说是说出来复习，实际上就凭借她的美术功底，补考什么的基本上也就是走个流程，随便画出来的画都能够秒杀平均水平了。
莫楠北只是想找个机会多和江枫在一块待一会儿，在清楚对方的想法后，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很无聊，不如把江枫喊出来一块画画。
在宿舍里面一个人工作的样子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冤种，有江枫陪着就不一样了，会有一种努力工作是为了美好的明天的错觉。
当然，实际上莫楠北也确实是为了美好的明天。
如果不努力画画赚钱的话，说不定就连一块出去玩的钱都没有了呢。
江枫站在自动售货机前面犹豫一下，选择了大家都比较能接受的东方树叶。
女孩子嘛，可能会对甜的饮料有什么芥蒂，茶最好了。
拿上饮料走回教室，正巧看见莫楠北在看他发过来的项目表。
“这是什么？”
“这些啊，我前段时间在网上面接到一个大单子，这些都是那个老板的具体要求。”
莫楠北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脑屏幕冲江枫挪了挪。
江枫哪儿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毕竟全是他一个一个字手打输入的，现在却还要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憋了好一会儿，江枫赶忙把头转到一旁，再看下去说不定就露馅了，这样就不好玩了。
“这里面东西好多，全都是你要画的？”
“嗯嗯，所以才说是一个大单子嘛……我粗略算了一下，全部画完的话大概要大半个月的样子，能拿到手……唔……我之前算出来是多少钱来着？”
“一万二？”
“诶，你怎么知道的？”
莫楠北疑惑地看向江枫。
江枫眼神飘忽，他刚才下意识就把价格报了出来。
情急之下，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眼睛一亮，摆出一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不知道的口吻说道：“你这上面不是写了价目表吗？把所有数据全都加起来可不就是一万二。”
“哇，这就是数学好的人的世界嘛。”
莫楠北酸酸地说道，要是她有这么好的数学……
算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
她调整一下数位板的位置，接着从背包里面翻出笔。
不过画画的动作看上去却有些不连贯，往往画上两笔就要偷偷抬头看一眼江枫。
江枫也注意到这点，他手上敲代码的动作一顿。
“你平常画一幅画要多久？”
“啊？看什么画，如果是我给你看的那张插画，快一点的话四五个小时，慢一些的话七八个小时也不好说，得看有没有灵感。”
“那你现在算是有灵感还是没有灵感？我看你好像一直都在看我的样子，是卡住了吗？”
“啊，啊？没，没有，我就是……稍微有一些没有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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