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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沫的娓娓道来，李穆歌也知道了对方所寻求的帮助到底是什么。“……”
……
“……你，认真的？”
李穆歌语气显得极为不确定。
可迎着对方认真的眼神，李穆歌还是选择了相信。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
“好，我答应了。”
他点了点头。
这事反正也简单，对他没什么难度，顺手帮个忙也没什么问题。
“行了，没什么事了，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这一次选未来修仙方向可是很重要的，要慎重起来，每一个老师所教学的侧重点都不同，找到适合你的老师，很重要。”
说完，李穆歌迈步打算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他再次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眼神发虚看向一旁的女孩，李穆歌是真的有些搞不懂这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女孩子的心思本身就很难猜。
李穆歌也没闲得要去猜。
无所谓了，身后跟着个人也没什么影响，还是邻桌。
而且，人家小姑娘长得也蛮可爱的。
“想跟着，就跟着吧，不过别给我添乱。”
这一次，李穆歌没有撵人。
“不会的，不会的！我很乖的。”林沫闻言笑了起来，忙不迭地小跑到李穆歌面前，认真地摇了摇小脑袋。
于是，二人继续出发。
可是没过多久，李穆歌就后悔了……
……
“李穆歌同学，我能直接叫你穆歌吗？”
“……”
“你沉默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女孩得寸进尺。
“……”
“穆歌，其实我以前蛮喜欢你的，现在嘛……好像也很喜欢。我在高一的时候给你写过情书哦，你一定想不到吧？”
“……”
“那天放学后，我等你到了晚上，你没有来……
“其实，当我看到你和我在一个高中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但是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你。
“小时候你说过的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比较笨，搞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对你不反感，我想，这或许就是喜欢吧……诶呀，我也不是很懂。”
“……”
“我一直很羡慕你的，羡慕你有胆量能够在拒绝被收养的情况下，还能够有勇气和能力在这个社会上自力更生。
“我们那一批孤儿院的孩子，都很崇拜你。
“我也是，我也很羡慕苏沐，羡慕她能够和你一起选择离开……
“这些年，你们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我在学校也见到苏沐姐姐了呢，她可不像你，她认出了我哦！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在她的面前，总是莫名的心虚。
“孤儿院务工的修女姐姐说，你们是选择一起离开的，孤儿院的姐妹们也说你们在一起了，未来是要结婚的……
“我就想啊，有想过未来可能会嫁给你的自己，是不是很卑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敢和苏沐姐姐说话了……明明小时候关系还是很好的。
“后来啊，有一家很好的人领养了我呢。
“我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因为能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家庭……
“总而言之，能重新遇见你，真的太好了……”
“……”
李穆歌安静地听着，一路选择沉默。
不是因为话题有些沉重，勾起了他童年的记忆。
只是，这一份太过纯粹的情感，真挚的友情之上的情感，他没法回应。
一个注定没有结局的结局，还是不要让对方抱有希望的好。
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对方的不负责任，也是对那些爱着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的不负责任。
心若不诚，请别伤害。
“对不起，小时候太单纯，没想那么复杂，对你说了一些不负责任的话。”
李穆歌开口渣里渣气……虽然他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
“穆歌不用道歉的。”林沫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向自己道歉，因为她不认为李穆歌做错了什么。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的，这句道歉，我必须要说。”李穆歌表情严肃，让林沫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我以前一时天真的话，会让你困扰到现在，抱歉。”
“其……其实也不是啦。”
余光瞥着少年那精致的面孔，特别是少年仿佛天生的一股忧郁的气息，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林沫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蛋儿又红润了起来。
“你没必要对李沐诗……哦，苏沐，你不需要对她感到有罪恶感的，因为这根本就没必要。
“等这场‘演习’结束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为多年后的重逢庆祝了。”
虽然，我还是记不起你。
李穆歌心中默默道。
自己小时候挖的坑，还是要填的。
他想，面前这个可可爱爱的女孩，想来那时候也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吧？
要不，自己也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自己在孤儿院的那几年，心理年龄大过生理年龄的他，对这些小屁孩也没有多重视。
……李沐诗是唯一的例外。
甚至一开始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是个孟婆汤喝了盗版的人，因为太“早慧”了……
但是做过就是做过了，就算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李穆歌也不打算放着不管……可也没想过太过深入。
“你的那个忙，我会帮你办好的，就当是补偿你了，不收取报酬了。”
一听到“帮忙”，原本陷入回忆中自言自语个不停的女孩突然沉默了。
可是很快，又再次挤出了笑容来。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啦……”
……也原谅你让我忐忑了一个晚上的等待。
李穆歌没有注意到，女孩的脸色变得惨白了些许，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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