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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师傅，你……你是故意的啊。”老郭终于反应过来了。楚烨给老郭一根烟，自己点燃抽起来，眯眼看着十来个不同年纪吵架的姑娘们，道：“龙贵妇也是这里的花牌吧。”
老郭拿着烟表情僵硬道：“我和龙贵妇没合作过。”
“你在紧张什么呢？”楚烨撇头问道。
能不紧张吗？
老郭心里苦涩，对面一帮老娘们嘴里的男人，不是铲地皮就是卖假货的，或者兼具，那么正常人都会怀疑，他和龙贵妇联手做局，来个仙人跳。
“淡定，你找货源我鉴别，能上眼的货我收走，不行就只能白忙活一场，明白吧。”楚烨暗示什么局不局，在他这里无效。
老郭假笑道：“那是当然了，楚师傅技术在咱们巴南县也是数一数二，哪怕进魔窟也能来去自如。”
“轻了。”楚烨说道。
“蛤？什么轻了。”
“你把我看轻，巴南同行第一，在我这里也是小毛孩。”楚烨吐着烟圈说道。
老郭觉得楚烨在吹牛，但面上还是很配合，点头哈腰道：“是小弟眼拙，楚师傅就算在整个渝州市也是前排的大师父。”
楚烨摇摇头转移话题：“龙贵妇收费怎么样？”
“小弟可不敢跟她合作，他男人在咱们这行干了得有十年了，这次物件也是他带几个小弟从乡下淘来的。”老郭解释。
楚烨踩灭烟头，问道：“这信息你路上怎么不提呢？”
“我……我，楚师傅恕罪，当时小弟过于兴奋，就……”老郭生怕楚烨撤回合作，结结巴巴解释。
“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情况。”楚烨特意打断提醒。
老郭暗暗松口气，道：“我是偶然跟龙贵妇搭上线，然后才有机会接触龙爷，但是之前一直能力不足，更多是看看，没有达成任何交易。另外，这条巷子每一个姑娘背后的男人，都是龙爷的手下。”
“现实版的男盗女娼。”饶是见多识广，楚烨还是被老郭的解释给震惊到了。
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一个个圈子组成。
铲地皮会汇聚成队，不稀奇。
楚烨震惊的是，有人竟把盗娼结合，男用各种方式扫货，女的干花活销售，两头一起赚不愁销路。
人才啊。
对面吵架的姑娘们，嘴里说辞开始出现重复。
楚烨知道不会有新情报，于是招呼老郭悄咪咪的走人。
龙贵妇住所在巷子阶梯顶部，一套旧厂房办公室改造过的楼房。
老郭轻车熟路，带着楚烨进楼房二楼一间茶室。
茶室面积二百多平方米，被改造成三个隔间，中间是接待区，两侧为办公场所和仓库。
此时，仓库门开着，里面传出莫名状的声音。
楚烨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郭在他身边站着，他瞟了眼仓库好奇道：“身为队长夫人，也要招待客户啊？”
“龙爷年代不小还比较忙，龙贵妇才三十多岁，正需要时间。”老郭没把楚烨完全当小孩子，毕竟在外面三观才被改造过，说话很隐晦。
楚烨恍然。
“啊，我不行了。”仓库传出男人咆哮声。
不一会儿，仓库门走出个少妇，低头整着薄红纱衣，嘴里骂骂咧咧：“才二十岁时，那么快，老子都还没爽到……”
咳。
老郭咳嗽，表示大厅有人。
少妇就是龙贵妇，听到咳嗽声抬头，表情淡定略过老郭，扫了椅子上的楚烨，道：“年轻时，瘦就是战斗力，老郭办得不错，回头奖励你一个吻。”
“别胡说八道，这是楚烨，我请来的高级掌眼师傅。”老郭生怕楚烨生气赶紧介绍。
“看，看个锤子，每次来光看不交易。”少妇一脸愤怒走向楚烨对面的椅子。
鉴于龙贵妇的工种，其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换作平常还好，但此刻楚烨在场，所有老郭很是尴尬，赶忙解释龙贵妇意思是古玩，跟那事没关系。
要知道，十个老郭加一起，江湖经验也没有楚烨百分之一，他能不知龙贵妇什么意思吗？却故意瞥眼道：“我懂~”
完蛋了。
老郭哀嚎，自己在楚烨心中形象崩塌，以后竞争不过陈兴兵、赖光等人，收入必然吊车尾。
此时，龙贵妇坐下从桌上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后看楚烨道：“虽然不用招待，但每次来看又不买，也是烦人，今儿个带个人来，是认真的吧。”
老郭闻言赶忙稳住情绪，回道：“当然是认真的，只要楚师傅点头，立马掏钱。”
“又还是看货。”龙贵妇满脸不爽。
“看货，能入眼就下手，这不是行业基本法则吗？”老郭反驳。
哼。
龙贵妇冷哼，目光瞥向仓库道：“那谁，把三号箱子取出来。”
仓库一阵慌乱响声，半分钟后一个衣服凌乱的年轻人抱着个将近一米长的窄箱子走出来。
年轻人看到椅子上的楚烨，立即慌张低下脑袋。
“认识？”龙贵妇问楚烨。
楚烨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挺帅的，皮肤又白还好，感觉是我们巴南人，毕竟我们县有全渝州最好的水质、森林和空气。”
“啊呸，就隔条长江，能差哪儿去。”龙贵妇朝楚烨吐二手烟。
楚烨挥手驱散烟气不接茬。
同时间。
年轻人头低低抱着箱子，从仓库门走过来。
先不说认不认识楚烨，此刻让他慌张的是，时间短被同年龄听到，太丢脸。
啊~
太过慌张，年轻人左右脚互绊，身体失去平衡手里箱子脱手飞出。
“啊啦啦~这下可要糟糕了。”楚烨坐在椅子上摇头道。
“该死的！”
龙贵妇、老郭从各自方向冲出去企图接箱子。
啪嗒~
箱子摔落地上四分五裂。
年轻人见状面色惨白，身体一阵摇晃，然后两眼一闭昏死倒地。
地板硬实，脑砸上去不死也得脑震荡，还好老郭刚好跑到，顺手给拉住手腕阻止悲剧发生。
“没用的废物……”龙贵妇蹲地上拨弄木碎片，嘴里把年轻人一通狠骂。
楚烨拿出烟点燃抽着，叹气道：“打工人真辛苦，既要用身体取悦老板娘，还要被精神压迫，时间短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是能说的吗？
一旁把昏迷的年轻人扶到椅子坐下的老郭，心里一阵惶恐，怕龙贵妇把怒火发泄到楚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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