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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板拗不过楚烨，只得打开盒子，一看到便便状的墨锭脸就发黑，抬头怒视：“你玩我呢！”“你虽然鉴定能力不咋地，刨地还是有些能力，为什么只因形状就生怒呢？”楚烨表情淡定道。
石老板想起之前楚烨表现出超越年龄的能力，选择相信一次，徒手抓起墨锭凑近鼻子闻了闻。
“新墨会有点儿刺鼻味，有人觉得像鱼腥草刺鼻，有人觉得是塑料化工，反之老墨就不存在这类问题，因经过岁月沉淀，味道挥发融合，呈现古朴淡墨的香氛。”
石老板被迫转职收藏家，对于文房四宝是最好入门物，所以对墨有翻阅大量资料，说起来头头是道。
楚烨点点头：“继续。”
“继续个毛。正经没被破坏的墨锭，年代久远质地呈现玉石坚硬状，表层会有漆皮磨砂状，能从手感是断代，现在就都着狗屎状，还能怎么分析。”石老板冷哼道。
“闻，考验你嗅觉的时候到了。”楚烨提醒。
石老板翻白眼不语，要知道挖坟的人天天往地下跑，会闻到各种各样的异味，从业越久嗅觉越加钝化。
“啧啧~给你机会不中用。”楚烨嫌弃着伸手。
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讨厌听到‘不中用’类似词语。
石老板缩手后退道：“就算嗅觉被钝化，但石某天赋异禀，依旧能够破开枷锁！”
啪啪~
楚烨无声鼓掌，感觉是在讽刺，但其实是继续刺激。
哼。
石老板眼皮一翻，把盒子放后车斗，双手捧着墨锭凑近鼻子细闻。
在旁人视角，就是捧着晒干发黑的狗屎在细闻。
这不，边上地上躺着浑身抽搐的李达，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要不是脱力实在说不了，定要好好挑拨一番。
我可以的！
石老板依旧只能闻到墨香，但不想被楚烨看扁，心里给自己鼓劲。
古人说人体是小宇宙，也许是真的。
在石老板不断给自己鼓劲，逐渐在墨香中闻到一丝丝别样的味道。
想着莫非是催眠自己，余光偷瞄了下靠着车门的楚烨，又给否认了。
楚烨没必要耍自己。
石老板坚定内心后，继续暗中催发自己加把劲，鼻孔扩张缩小，频率越来越快。
足足五分钟后，鼻子都酸疼了，终于确定味道是竹香。
“内有乾坤，物嵌物！”石老板惊呼。
所谓物嵌物是常见又不易被察觉的手法，有可能是出于隐藏秘密，有可能是练习等等缘由。
不管制造者出于什么目的，就眼前被压成便便状的墨锭还没暴露，说明手法十分高明，里面大几率有宝。
就像是之前，楚烨不就从胖婶豆腐店花三百多收拾石碾子上，在推拉棒里取出玉簪。
石老板看向楚烨，瞪大眼道：“你小子又捡到漏了。”
楚烨笑眯眯道：“侥幸，侥幸而已。”
噗~
边行李达是知道表舅设局坑楚烨的，此刻知道楚烨芳儿捡到漏，一口气上不来鲜血喷涌而出，双眼一闭昏死。
石老板见楚烨嘴角上扬，瞬间醒悟怒道：“你利用我！”
楚烨耸耸肩，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见去，只会认为我是为了面子强装，所以就借你的嘴巴一用。”
石老板面目狰狞，作势要用手里墨锭砸楚烨脑袋。
“你又不亏，现在把多年被搞坏嗅觉重新激活，以后多多练习，总有能恢复正常时候。”楚烨说道。
道理是没错，但石老板还不是爽，嘲讽道：“心眼还不如一颗芝麻大，终究是走不远的。”
“你懂个啥，干古董行业的，谁没心眼谁死得快。”楚烨翻白眼。
古董圈就是江湖，夺宝杀人家常便饭，老实人入行只能死得渣子都不剩下。
石老板当然是懂得的，吐了口气道：“你都让他双腿没有知觉，仇也报了，为什么还要把他气吐血？”
“他原本想打断我双腿，我只给他半个月不能使用腿，越想越觉得吃亏，所以就得补足。”
“一口鲜血就满足？”
“嘿嘿~加上我之前给他点击的穴位，没遇上华佗再世，以后他再也不能乱动力气了。”楚烨微笑道。
石老板从小练武，一下就听得懂楚烨在说什么，李达去工地都搬不起一袋水泥，废了。
想到这，石老板牙齿直打颤。
楚烨何止是小心眼，就是睚眦必报，翻倍的报，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好。
“别说没用的，开锭了。”楚烨老好奇墨锭里藏着什么，跳上后车斗脱下背包，
石老板紧随。
两人面对面隔着简易小桌子盘坐。
“会不会是竹子呢？”石老板看着桌上的‘便便’说道。
楚烨拿出工具边横了眼石老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我这不是碍于实力，实在想象不出来墨锭压扁成这样，还能藏着什么宝。”石老板脸不红心不跳找借口。
“那就睁大眼睛，安静看我表演。”
楚烨老灵魂和十八岁的自己逐渐融合，表现出该年级特有的好动调皮，让石老板颇为不适应。
随后，楚烨拿着‘便便’，用小刀刺入肉眼不能轻易看出来的裂纹上下滑动。
跟之前在石老板宾馆修复瓷器一样，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人。
石老板心中感叹，那么再看一次也觉得惊奇，想花钱求楚烨教导。
不多时。
楚烨改用刀背轻轻拍，便便龟裂，肉眼可见一道道裂缝。
石老板避开收缩夸张狠狠地嗅了下，瞳孔瞬间放大：“这……这还真有宝贝。”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为了报复李达，其实里面没有藏中宝？”楚烨掌心捧着‘便便’，挑眉头瞪对面。
石老板干笑道：“是，是的啊。”
“他值得我花一万五来报复吗？”楚烨冷哼。
“楚师傅莫生气，小人物不值得咱们多费力气去关注，还是看看宝贝吧。”石老板口吻温柔，像是安抚儿子。
楚烨这才稍稍收了点脾气，拿起刀再次刺入‘便便’裂缝，不过这次不是上下滑动而是挑。
‘便便’像是橘子一样，表皮被刀给挑开露出里面的果肉。
“是什么呢？”石老板伸长脖子瞪大眼。
楚烨很贴心调转方向，挑开直接面向石老板。
“啥啊，这是？”石老板看了眼后发出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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