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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去,只见那名狱警将手放在范剑裆部,轻轻按了按,又捏了捏,随后眉头一皱,转头和李醒对视了一眼。见此一幕,我心中顿时涌来一股恐慌,这下完了,事情败露了,我和范剑都没有好下场!我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我和范剑被打断手脚的景象。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范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惊慌,只见他一脸享受地哆嗦了两下身子,喉咙里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轻哼,他扭扭捏捏地细声道,
“怎么啦兵哥哥,你对俺的长枪感兴趣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粗鲁啦~”
此言一出,那名狱警脸色一绿,一脚向范剑踹去,范剑发出一声哎哟的怪叫,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滚去,咚地一声头竟撞在了铁门上。
范剑捂着脑袋,神色凄苦地躺在地上,只见狱警一脸嫌弃地擦了擦手,骂道,
“滚你吗的,阴阳人。”
这场面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也料不到范剑竟会飙演技,紧要关头还真被他给糊弄过去了,然而,我心中的巨石始终未落下,我们牢房里正藏着狱警想找的东西,如今我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李醒身上。
“我先进去看看。”
李醒淡定自如地和一旁的狱警说了声,随后他看了我一眼,径直走进了牢房。另一名狱警见状,面色不善地瞥了范剑一眼,快步跟进了牢房。
我心中愈加紧张,所有的囚犯包括狱长在内,目光纷纷向我们靠拢,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我们牢房内的景象。
只见李醒正蹲在范剑床边,左右打量着床底,紧接着他浑身一震,转头向我投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心道完了,还真被我猜对了,酒精果真在床底,这下可怎么办!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从我心中泛起,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涌不断,然而我束手无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自打李醒看到床底的酒精,他僵硬地保持着蹲姿,整个人十分不自然。就在这时,刚进入牢房的狱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对李醒问道,
“怎么了?你看到啥了?”
李醒微微一愣神,他强装淡定道,
“啥也没有,咱赶紧搜吧,这儿太臭了。”
那名狱警闻言,来到李醒身边翻了翻范剑的床单,见啥也没用,他又转过头狐疑地看了看我,最终没说什么。李醒见状,似乎也担心事情败露,便开口道,
“哎呀快点吧,臭死了,我搜这两张床铺,你去看看马桶那儿,咱动作不利索点又要被狱长训了。”
听李醒这么一说,那名狱警点了点头,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他转过身搜查起了别处。
我意识到狱警被李醒支开,心中一喜,然而,当我听李醒说到后面,心脏又是猛地一收缩,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名狱警看了眼立在墙角的木桌后,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马桶上,他蹲到马桶旁边,打量了一番马桶底下的缝隙后,见啥也没有,他又起身揭开了马桶的水箱盖。
我十分焦急地看着李醒,指望着他收拾这烂摊子,此时的李醒正站在床边翻动着我的床单,摆出一副认真搜查的样子,然而他的目光却不断在牢房里转动。
当李醒见我正冲他使眼色,他微微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当我转头向那名狱警看去时,他已合上了马桶的水箱盖,只剩下一道水箱与墙面的缝隙尚未检查,还未等李醒阻止,只见那名狱警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大拇指粗的缝隙里。
我绝望地看着那名狱警,心中的恐惧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那瓶药粉绝对是藏不住了,我心里明白,这和藏危险物品性质不同,我和范剑的下场不仅仅是打断手脚这么简单。
那名狱警将手指探在缝隙里,左右横摸,紧接着他动作一停,冷笑着向我转来目光,眼中尽是轻蔑,
“哼,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东西。”
话语落定,我和李醒都被吓得够呛,只见那名狱警将两指分开,试图夹出缝隙里的物体,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玻璃瓶表面未贴有标签,加之牢房环境潮湿,此时的玻璃瓶光滑无比,任由他夹了几次都无法将其取出。
最重要的是,我藏得位置虽然明显,但视线是无法看见缝隙里物体的,因为我恰好将药瓶卡在了水箱最中央,除非将整个马桶破坏,否则狱警就算摸到了,也不知道是何物的,他只知道是个冰凉光滑的东西。
狱警夹了几次无果后,他搓了个牙花,似乎有些烦躁,李醒见状,赶忙上前问道,
“你找着啥了?”
“这里藏了东西,不知道是啥,我夹不出来,你试试。”
李醒闻言,用古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他将两根手指探进缝隙摸了摸,随后他对那名狱警道,
“这明显是水管啊,滑滑硬硬的,你是不是光想着立功,连水管也分不清了?”
那名狱警摇了摇头,一脸坚定道,
“不可能,这应该是玻璃制品,我去找根棍子把那东西抠出来看看。”
听见这话,我和李醒俱是一惊,我们都没想到那名狱警竟如此执着,范剑见此场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微张着嘴,满脸惊愕。
那名狱警说罢,将警棍收起,正当他起身想去寻棍子之时,牢门外响起一道粗犷的嗓音,
“全特么给我停下,龙一大人来巡视了,按A级响应计划赶紧给我去准备!谁要是敢怠慢,害我狱长的位置不保,我特么抽死谁!”
我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只见狱长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牢门外,他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们,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焦急的语气颤动着。此时的狱长身旁,除了两个原先就在的狱警外,还多了个皮肤黝黑的男子。
这名男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面容坚毅,身材高大,身穿一件洗到褪色的警服,左肩绑着绣有“X”十字架的白绸缎,似乎是监狱外的哨兵。
那名狱警正想去寻棍子,见狱长堵在门口,他正想开口道些什么,却被狱长无情打断,
“你们俩愣着干什么,黄强你去把仓库里的红地毯抗出来铺到门口,然后去隔壁的厂子里借点鞭炮过来,龙一大人半个时辰后就到了,李醒你留下看管这一层的犯人,谁敢作乱直接打死。”
狱长说罢,将手中的枪抛给李醒,黄强怔怔地看着狱长,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试探性问道,
“狱长,我得找个棍子...”
“找你妈啊,你在这干了这么多年连事情大小都分不清吗?你想挨棍子是不?”
狱长骂道,黄强被吓了个激灵,他不敢再言语,快步走出了牢房。李醒见状,也不敢再愣着,他推开手枪的保险,将我们锁进牢房后,他又来到走廊中央陆续将其他犯人们关回牢房。
我心中一喜,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好在狱长阻止的及时,药瓶未被发现,否则我和范剑小命难保。
李醒和黄强二人离去后,狱长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他转身指了指最近的两个随从,吩咐道,
“你们两个火速去老地方把上次那支乐队请来,二十分钟后我要在办公室里看到你们,否则你这颗脑袋就被想要了,听明白了吗?”
“是!”
两名随从毕恭毕敬道,随后快步离去。
狱长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监狱里的囚犯,当目光落到我身上时,他那双小眼睛里亮起一道寒意十足的异芒,他冷笑道,
“小子,我是不会让你舒服的。”
我没有理会狱长,这个时候和他搭话纯粹是找死,我明白,狱长不会轻易放过我,虽然我手无寸铁,但我绝不会任由他侮辱。
狱长不屑的笑了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他不再搭理我,别过身对剩下的随从道,
“其他人跟我走。”
话语落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狱长待着几名随从走出了走廊尽头的铁门,这层监狱顿时只剩李醒一人看守囚犯。
我长吁一口气,见对面牢房的囚犯注意力都在李醒身上,我赶忙来到马桶旁,将手指伸进缝隙中,想将药瓶夹出。
我十分焦急,生怕那名叫黄强的狱警卷土重来,他如此执着,又急切地想立功,让他知道我藏了东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我必须尽快重新藏匿药瓶,然而,此时的玻璃瓶十分光滑,又牢牢卡在里头,我夹了几次将其夹出,或许只能将其打碎。
然而,牢房里头根本没什么工具能办到,我又不可能徒手捏碎玻璃瓶,没有根细长的木棍,我对这玻璃瓶也是一筹莫展。
就在我万分焦急时,范剑也凑上来伸手探了探,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这冰凉的玻璃瓶时,范剑身子哆嗦了下,他低声道,
“卧槽,你藏了什么东西啊?”
我转头往牢门外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我们,我轻声解释道,
“药粉,用小玻璃瓶装的,刚才差点被发现了,现在这东西被卡着拿不出来,你有没有办法把它打碎?”
范剑没有说话,他两指伸进缝隙中夹了夹,结果依旧取不出来,随即他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徒手夹出来?太滑了。”
听见范剑这话,我灵光一现,道,
“你先吐点唾沫到手上,把它涂到玻璃瓶上,这样摩擦力就小了,然后你再把你内裤里的布条拿出来,把布条缠手指上夹试试。”
范剑闻言,似乎也觉得我的方法可行,他略作犹豫,最后还是乖乖按我的方法来做,一番操作下来,虽然有点恶心,好在药瓶是取出来了。
我从范剑手中拿来药瓶简单擦了擦,将其塞进兜里,然而,当我手刚插进裤兜时,只感觉我的中指指尖忽地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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