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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神秘人循着那夜空中焰火的方向赶,发现了倒在血泊里的鬼见愁郑飞,急忙把他抱住,两眼浸着泪花,感叹唏嘘,没想到与他分手还没多长时间,他竟遭之伤害,果然不出所料,郑飞已陷进了这一阴谋的漩涡中,已被他人给盯上了。他看郑飞遍体鳞伤,有两根肋骨折断,已是气息奄奄,日命危浅,朝不虑夕,不由得双目寒星暴闪,充满杀机,心想,是何人如此凶残,滥杀无辜,怒气不息说:“老郑你放心,我一定要替你报仇,让他们不得好死。老郑,老郑,醒醒,醒醒……”
郑飞此时脸色铁青,人事不醒,双手双脚己有一些轻微的抽搐,双眼翻白,胸口只有点微弱的跳动,呼吸也只是出气多回气少的份,任谁看见,也都会认为这个人已经一脚踏进了棺材,而另一只脚正要往里迈呢!也恐怕只有弥勒佛显灵,才能有得救。
他不忍郑飞为他就此死去,他要尽一切努力把他郑飞救活,既是他有一线生机,他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所以他抱起了郑飞,发疯似的朝着城外方向奔去,嘴里喃喃祈祷:“老天保佑他在,只要他在庄里,老郑你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一半,老郑,老郑,你可撑着点,撑着点啊……”
他要抱着郑飞去哪里呢?为什么说“他”在庄里,老郑这条命就算捡回了一半?因为他也是去那梅花山庄,说在庄里的“他”,乃是神医圣手皇甫擎天的传人皇甫玉龙。
提起神医圣手皇甫擎天,江湖上闻名遐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医术精湛,而且武功盖世,堪称武林泰斗,公举为武林盟主,凡是江湖上出了争执,都要求他主持公道,凡是疑难杂症,他能手到病除。
有次他出去访友,途经一村头,看一位老妇人痛哭娇儿,惨不忍睹,村人相劝,感叹唏噓。他便走上前去看其原因,见一小儿躺在地上,面黄肌瘦,紧闭双眼,瘦骨棱棱,只显个高高凸起的大肚子,像是给充了气一般,撑得肚皮老薄,青筋突显,似乎能看清肚内的肠子。
他问老妇人原因。老妇人说在哭死去的娇儿。他伏下身把孩子观察了一遍,伸手探探孩子的鼻翼,摸摸孩子的脉搏,安慰妇人道:“请妇人莫要悲伤,此小孩未死,待我帮你把小儿救活……”
众人半信半疑,在他的要求下,纷纷给开了一片场地。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丸药塞进了小孩的嘴里,往小孩身上这拍拍,那拍拍,片刻功夫,只听得小孩肚内咕噜咕噜乱响,透过薄薄的肚皮,似乎看见有一团团的虫子在蠕动,不大会,只见从小孩嘴里冒出白沫,接着连续爬出无数条长虫。
众人无不称奇,把他视为神人。他从容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用手指甲铲了点什么药面,往那爬出来的长虫一弹,倾刻之间化为乌有。众人再看那小孩,已经睁开了眼睛,胀得青筋暴露的大肚子已经恢复了原状。他看小孩醒了过来,走上前把小孩扶起,用手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暗中将内力输送给他,使他片刻之间有了体力,能说话走路了。待母子俩谢好他时,他已款步向前潇洒走远了。
皇甫擎天膝下生有一男二女,大儿叫皇甫玉龙,女儿一个叫皇甫玉凤,一个叫皇甫玉梅。皇甫擎天虽是武林泰斗,一代宗师,于武林中声望很高,人人敬仰,个个爱戴,只要谁拿着他的武林盟主令牌,不管各门各派,只要见到令牌,就如见其人,无不遵命。
没想到皇甫擎天却一时间在武林中消声匿迹了,就连那号令武林各门各派的盟主令牌也不见了踪影,据其子女说,家父已鹤架仙游,为不打扰江湖人士,就没告示众人。没想到平安无事的江湖,得知妙手神医皇甫擎天归夕之后,顿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些人蠢蠢欲动,暗中勾结,制造出一个大的阴谋,引起武林人士血雨腥风的杀戮,致以多少武林豪杰陷入此漩涡之中,就连郑飞也被陷进了难以破解的阴谋之中,致以遭到拦截杀戮。
他抱着郑飞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偌大的庄院。一个年老的家丁把他带到一处小花厅,垂手而立。他十分焦急的等待着其主人的来临。就在此时,听到家丁说道:“少爷来了。”
他抬头看,一个飘逸俊朗的年轻人款步走来,便惊喜地心里告慰郑飞说:“老郑,老郑,菩萨保佑,谢天谢地,你有救了!你有救了!皇甫玉龙居然在家,这可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郑飞现在气若游丝,就和死人差不了多少,全身已快收缩成一只虾子般的被他抱着。
“玉龙,快,快……快看看我这朋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么那么厉害,还有他一身的伤,也需赶紧医治,请你帮个忙,救活这个人,快把你的药箱子拿出来呀!”他还未待那人走近,已一连声的说道。
皇甫玉龙一抱拳,面露疑虑地说:“请问先生……”
“先生个屁,是我,听出声音了吗?算我求你,求你快点救人行不?”一向举止稳重,谨言慎行的神秘人,此刻为担心郑飞的安危,也有些心慌意乱,还居然带了荤字。
皇甫玉龙“啊!”了一声,面露惊恐之色,说道:“是你?你不是……怎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待会儿再叙,现在是救人如救火,求你老兄就别磨蹭了行不?”
多年的朋友,皇甫玉龙从来也没见过他有过这种心神慌乱的表情,已感觉出他和他手中抱的这个人感情一定非常深厚,关系非同一般,要不然,以他这样叱咤风云的武林名士,是很难看到他这惊慌失措的言辞与举止。
皇甫玉龙忙从他身上接过那人,把他放在花厅的地毯上,一面为他开始诊视,一面吩咐立于一旁的家丁去取药箱和一干用具。
好大一会,皇甫玉龙站起身来,面容忧郁地说:“目前我虽然已把他的伤势给稳定了下来,但是延搁了太久,错过了医治的良机,尚需观察这三、四天的变化,至于他身中的毒,还得麻烦你尽快去云蒙山找鬼母借取她的‘鬼草’,好拿来解除他身上的剧毒,否则没有他法能使他毒除伤愈,希望你立刻动身,在这十天半个月内,他在我的护理下应该不至于有问题,待十天半个月后,你也应该赶了回来。”
他在走前,和皇甫玉龙在密室里谈了许久,至于谈些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而且,皇甫玉龙送他走之后,还阴沉着脸,一直嘀咕着:“事情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能会这样?出人意料!真是出人意料!”
他认为和皇甫玉龙乃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这种朋友最是隽永,而且可以托命交心,虽然他们平常甚少聚面,念及他父乃曾是江湖上的武林前辈,有那么高的威望,赢得武林人士的交口称赞与敬仰,虎父手下无犬子,故此他信得过他皇甫玉龙,才把郑飞生死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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