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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谦听星晚提起灵启山,不由想起很多小时候的趣事。“你从小就对周伯家的牛虎视眈眈,还跑去问人家什么时候可以吃牛肉,吓得那老牛见到你就逃!”
星晚嘴角微扬,“是啊,记得我小时候总是犯错,被师尊罚跪惩戒堂,辟谷十天,每天就盼着子时,因为子时一到你就会来给我送好吃的。”
“不错,当年的小星晚只要吃到人间的梅花糕,就能笑得很开心。”
“是啊,那个时候,每次吃到好吃的,膝盖就不疼了。”
星晚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去,垂下了眼睑。
“其实我知道,师尊是故意放你进去的,他从不忍心真的罚我,最后却是被我这个最不争气的徒弟害死……”
星晚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浸湿眼底,她仰起头,看着幽寂的夜空,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她渐渐明白,泪水化解不了任何苦难,留不住任何一个要离开的人。
现在的星晚,刚毅沉着,周身流露出清贵与威仪的气场,就像完成了一场蜕变,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充满朝气、活泼爽朗的小丫头。
看到这样的星晚,墨谦的心反而被揪的生疼,因为他明白,如此的蜕变背后是无法言语得痛苦经历。
“沈星晚!”
墨谦语气带着些嗔怪,眼神中却充斥着无法掩盖的怜爱与心疼。
星晚苦笑,“可我是一个魔女,拥有毁天灭地的邪魔之力,为三界所不容,你不该留在我身边。”
“你是战神,那我便是天族之臣,你是魔女,那我就做魔族上神!总之,我不会离开你的。”
墨谦神情坚定,字字铿然。
但对星晚来说,墨谦的话就像阳光照在她结满冰霜的心脏上,又暖又疼。
“可是我会害了你的,对我太好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星晚被逗笑了,眼睛却再也无法坚强,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日后可不许后悔!”
“放心,绝不后悔!”墨谦抬手帮星晚拭去泪痕,温声笑道,“不过,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把妖族的统领权从天族手里夺回来!”
星晚眉心微蹙,眼底渐起狠厉之色。
墨谦点点头,赞同道:“不错,这才像是北辰神君的徒弟。天族势强,这些年来妖族生灵苦不堪言,妖界本不该如此荒芜!”
“被欺凌了近万年,天族该给妖族一个交代啦!我不管他们视我为魔还是神,我只要那些流离失所的妖界生灵重回家园,增进修为,永不再向天族低头!”
“若你想用补给灵气的方法助妖族生灵提升修为,那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伤先养好,该帮的人要帮!”
墨谦看了一眼星晚面颊上还未褪去的伤疤,眼底充斥着肃杀之意。
“该报的仇一个也不能放过!”
岁月不惊,山河无恙,当年妖神铭鸿的牺牲换来了三界百年的太平。
幽冥当年被铭鸿重伤,这一百年都在养伤,自然无法在三界兴风作浪。
天族用云湛自创的法器极光镜将无妄海内剩余的几万魔兵再次封印,彻底阻断了它们对混元之力的感应。
而后,云湛的丰功伟绩在整个三界传扬开来,不但打败了铭鸿,还一举镇压了魔兵,更是年纪轻轻就自创了压制魔族的神器,要知道即使是天神也没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的。
顷刻间,他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无比神圣且高大,成了天神中的天神!
至此,云湛三界主神的地位也稳固了不少。
与此同时,妖界也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一些微妙变化,妖界与其他两族的结界原本是上古妖神安清留下的,本已经十分薄弱,而如今这两道结界却是越发坚固起来,上面似是附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这么些年来,云湛时常来到槐序山,在那一方莲池中注视着仙妖两族的结界。
御风赶到槐序山,看着云湛消瘦的背影,仿佛透着绝望的孤寂,暗暗叹了一口气。
“主神,您又在看这道结界啊?妖界我们都已经找遍了,星……她不在那。”
云湛并不回答,只是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星晚就在妖宫,她只是回家了,但那是他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他只能等待时机。
在每一个痛不欲生的时刻,云湛甚至想过用古斯的身世来引出白商,从而得到通往妖宫的血滴。
可是那样也许会让星晚更恨自己,之前种种,云湛深知自己根本不配再得到星晚的原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恕罪,他要找出当年的真相,帮星晚找到那个陷害铭鸿的幕后之人。
他更要弄清楚当年在槐序山发生的一切,他要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才会逼迫一个人宁愿承受那么巨大的痛苦也要逼出定魂针觉醒体内的混元之力。
放眼整个三界,能从中逃脱且事后不留丝毫痕迹的,也就只有天族那几位屈指可数的上神了。
百年来,云湛从未放弃过追查真凶,找不到线索,他就另辟蹊径,用养灵器的方法去探查真相。
自古以来,天神之体弥足珍贵,天生神骨更是可与造化者同功,其神脉处的新鲜血液并入灵力,灌入要养的什物之中,久而久之,这件什物便会拥有一些灵性,万古千秋之后,就会成为一件所向披靡的神器。
云湛就是用这个方法,把他与星晚的定情信物玉簪养成了一件灵器,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让拥有了灵性的白玉簪子,去感应出自己熟悉的神力。
云湛挥手关闭了莲池之上的水镜,转身问御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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