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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城若昭寺白明芷已经按照贺瑾平的吩咐在这里吃斋念佛诵经一段时间了。
最近贺辰佑恨不得血洗整个贺氏集团,连带着商界也被牵连到。
白有为听说若昭寺来了位“通善大师”,此人道行高深是释迦牟尼的嫡系弟子,行踪不定,四处施恩很难寻到。
此次他来到若昭寺,棠城的大人物小人物争相去敬拜。
白有为自然不会例外,趁着大师还在,一早就带着夫人苏薇亲自爬了199级石阶到若昭寺的门口。
推开门,就见小沙弥指着一间房是以他过去。
白有为有些迟疑,小沙弥双手合十:“施主,大师等您多时了。”
他喜不自禁,看来冥冥之中大师也料到自己回来。
他忙带着苏薇往里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小沙弥一闪而过的笑。
房间内静坐着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师,听到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声音沉稳“白施主,苏施主。”
两人恭敬地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大师,久仰您大名。”
大师低眉善目地凝视着眼前的两人“白施主心烦之事可为财?”
白有为与苏薇对视一眼,回道“我也只是凡尘俗人,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他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嘴唇翕动,白有为耐心地等着。
稍久,大师言“你命中有两女,一真一假,你属金,一女属土,一女属火,土生金,火克金。”
当年抱白明芷的时候就是看了她属土旺白家,才将她认做自己的女儿,可她的出生日期不是自己篡改的吗。
“大师,我是收养了一个女儿,可她为了进我们家篡改了自己的出生日期,这也算吗?”
大师又问了白明芷的真实出生日期,掐指一算后摇摇头,白有为见状紧张起来“大师,如何啊?”
“这个命格的确不是很好,可却能抵消真千金的火克,真是假,假亦是真,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大师缓缓闭起双眼,不再言语。
白有为恭敬地拜了拜才拉着苏薇离开。
回程的车上,苏薇看着他深思的模样,斟酌着开口试探“先生是怎么想的?”
白有为揉了揉眉心“明芷这丫头也是我们亲自养大的,比上明萱也不知道贴心了多少,既然大师都说了她能化克,就先把她带回来看看,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再把她送回去也不迟。”
到底是从小亲手养大的孩子,苏薇虽然内心也有些介怀她假冒的事情,可终究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试探白有为的态度,他总拿明芷这件事不简单,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
奈何那个匿名帐户从发了邮件后就销声匿迹了,白有为派人追踪了好久也没查到蛛丝马迹。
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两人也因为白明芷闹过些不愉快。
还好这次遇到了大师,虽然明芷命格没那么好,但总归比白明萱那个丫头克父母的命来得好些。
想到白明萱那个丫头苏薇就来气,这个死丫头上次说她几句就跑出去,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的。
贺北把支票递给“通善大师”,大师一改刚刚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支票放在怀里。
“劳烦您转告贺总,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贺北看他这副贪财的样子,内心有些不屑,明明是“通善”的师弟,怎么两人差距这般大。
他淡漠地点点头“闭上你的嘴,今天的事,否则通善大师的医药费--”
话没说得那么清楚,但这个假冒的大师立马就明白,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请贺总放心,我保证不会说漏嘴。”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正的通善大师,奈何大师风餐露宿多年,身体不济病倒了,所以才找了他的师弟来假扮。
不管是谁,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贺家老宅
贺川啸砸了今晚送来的晚饭,怒喝道“不孝子,我花费这么多心血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亲身父亲的吗?”
从那日墓园回来,得知贺辰佑逃跑了后,一切都变了。
翌日贺辰佑就公然召开股东大会,以自己生病为由,任命他为贺氏集团总裁,并将自己和祝倩丽软禁在老宅里。
虽然衣食无忧地养着自己,但贺川啸依旧不如意。
贺辰佑看着砸在自己脚边的白粥,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原来当时贺瑾平被你扔茶盏,心下竟是这番感受。”
他慢条斯理地往前走,语气平淡,却冷得像是裹了一层薄冰“我比不上贺瑾平能干,但你会把贺瑾平的功劳还有成果毫不犹豫地抢过来给我。
我不爱经营,你却拿贺氏的责任要挟我。
我想念母亲,你却带回来一个儿子和我一般大的女人。
我爱白明萱,你和这个女人却联手白家将她逐出家门。”
他缓缓在摔倒在地的贺川啸面前蹲下身,眸色猩红“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我的好父亲。”
祝倩丽毫不怀疑,若是贺辰佑想,她和贺川啸会立刻死在他的手下。
她试探着上前,想要去把有些疯狂的贺辰佑拉开,却被贺辰佑一把踹开,猩红的血液自口中喷溅出来。
他死死抓紧祝倩丽的衣领,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厉吓人,他一字一顿道“要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难产,我们原本才是最幸福的一家人,都是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勾引贺川啸生下贺瑾平,为什么要害死我母亲,你说啊,说啊。”
祝倩丽的领口被贺辰佑牢牢攥住,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仿佛无法顺畅地引入渴望的氧气,只有窒息和慌乱。
她的脸色因为缺氧憋得发紫,贺川啸挣扎着想来够他,奈何根本动弹不了,只口里不住地怒骂“逆子,不肖子孙,逆子啊。”
知道手里的祝倩丽彻底昏过去,贺辰佑才放开手,他站起身来,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像看死物般看着地上狼藉的两人“你们就好好在这里带着,别想着再来干涉我任何事情。”
他看着院子里绽放的绣球花,这都是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花,他脚步一顿转身去了那个囚禁自己许久的祠堂。
祠堂烛火摇晃,他点上三柱香,手指轻轻摸着贺夫人的照片,哑着嗓子“母亲,我好想您啊,我找不到明萱,我什么都没有了母亲。”
喊累了,他便把照片抱在怀里痛苦地低吼,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凶兽,泪水一颗一颗顺着冰冷的面容砸下“母亲,求您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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