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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刚放开捂着苏如月嘴巴的那只手,苏如月便想要惊叫出声,但楚玉另一只手已经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吓得她压根不敢叫。“你嘴巴挺欠呀,小词一套一套的。”楚玉调侃道。
后悔,苏如月现在心里就是后悔。
楚玉脸上在笑着,但眼神却很冷漠,好像她看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物。
苏如月被掐着脖子,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
在她被掐着脖子感觉要死的时候,楚玉放手了。
“喜欢骂别人是乡下人?”楚玉脸上始终挂着笑。
苏如月眼中满是惶恐,开口却露怯了:“我……我祖父是当朝左相,你在这杀了我,他不会饶了你。”
楚玉却不甚在意,而是问道:“你祖父是左相,那你是谁呢?”
苏如月一愣。
是了,她除了有个厉害的祖父,那她还是什么呢?
人家都说虎父犬子,大概就是她家中那样,祖父位高权重,父亲却并不出息,只是当着一个小官,若是没有祖父,她还有如今的风光吗?
楚玉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幻,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随口一问,你居然真的在思考呀?”
苏如月:……
她居然被这个疯子牵着鼻子走!
“即便没有祖父,我……我也是名门贵女,你不能杀我!”苏如月终于想起自己面临的是何种处境,活命,才是她现在的头等大事。
楚玉摇头:“想什么呢,我很少随便杀人。”
苏如月稍稍松了口气。
但楚玉接着说道:“你不是嘴巴欠吗?那我们玩点有趣的吧。”
说完,苏如月只见楚玉的手覆上了她的嘴唇,紧接着大力在她嘴巴上揉搓起来。
“你……呜呜呜……干什么?”
楚玉放开手,看了一眼。
“你发什么疯!”苏如月质问道。
楚玉摇摇头:“还不够呢。”
紧接着,楚玉又伸出手,用力在她嘴巴上揉搓起来,直到见到肉眼可见的红肿以后,这才停下。
苏如月只觉得嘴巴痛死了,但却还搞不清楚楚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脸上满是清澈的愚蠢。
楚玉左右看了看:“还差了点。”
说完,她就左手直接在苏如月头上薅掉一把头发,右手又非常配合地捂住苏如月即将喊出来的惊叫。
然后又像是觉得不满意一样,伸手将苏如月两个衣袖撕烂。
“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楚玉笑着问道。
苏如月还没意识到什么,但沈丽娇的眼神变了。
沈丽娇早就知道楚玉喜怒无常,却没想到她还能使出这样阴狠的手段。
沈丽娇一万个庆幸,自己没有继续作死。
苏如月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被婢女死死拉住了:“小姐,您现在这样,真的不能出去啊。”
“我劝你听她的。”楚玉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苏如月追问。
楚玉眼神冰冷:“你想帮我找个人家嫁了?这么喜欢随便决定别人的人生,肯定不会介意我跟你开的这个小玩笑吧?”
“你……”
楚玉继续道:“今天来不及安排,等下次,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罚你了哦。”
苏如月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
“娇娇,走了。”楚玉招招手带走她的待爆瓜,她还要继续吃瓜呢。
等到楚玉彻底离开后,苏如月看向婢女。
婢女小声道:“小姐,我去找梳子,给你找一身衣服,您千万别离开假山。”
“我这样……不对劲吗?”苏如月看不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因而丝毫不知道带给婢女是多么大的冲击力。
婢女若不是亲眼见证了全程,她甚至都很难相信此刻小姐的清白。
“您如今这模样,实在太像失贞了……”婢女轻声说道。
她此刻发髻松散,衣服凌乱,嘴唇更是被楚玉蹂/躏得不像样子。
苏如月一直养在深闺,先前压根没有往这个上面想,此时被点醒后,她脸色煞白,忽然感觉像是失去了力气,浑身瘫软在地。
“我不能出去,我现在觉得不能出去,你要给我重新梳头发,找衣服,对了,还要捂住脸,就说我是闻了花粉起了疹子才不能见人。”
苏如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掏出随身带的帕子遮住了脸,只是双手颤抖着,半天都没能将帕子挂在脸上。
“小姐,您别害怕,我一直看着,我相信您的清白。”婢女不停安慰道。
苏如月拉住婢女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说她那句话,她真的敢……吗?”苏如月甚至说不出来那几个字。
婢女哭了:“小姐,她和世子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您别想着世子,也再招惹她了,她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敢。”
苏如月用力点头,她也真的害怕了:“我不想了,难怪沈丽娇在她面前那么乖巧。”
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是被收拾过。
[宿主,你不怕她被人看见吗?看见了就真的会被人觉得失了名节,那左相一定会报复你。]S13号说道。
系统没啥善恶观,它的准则就是维护宿主的绝对优势地位。
“她又不是个傻子。”楚玉倒是蛮无所谓的。
毕竟上辈子苏如月也是个大冤种,明明身强体壮,却不明不白病逝侯府,如果连这个小磨难都熬不过去,那等左相被贬,她估计又得在别家后宅再次病逝。
沈丽娇此时一脸老实巴交,甚至为了表示尊重,还落后了楚玉半个身位。
“水榭怎么走呀?”楚玉问道,那边人多,乐子肯定也多。
长公主府太大了,一时半会她还找不到方向。
沈丽娇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往前走,然后左转,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楚玉点头。
沈丽娇又说道:“水榭总是一堆人,不好玩。”
沈丽娇自从护城河一战后,回去接连三个晚上都是噩梦,她也对什么水池、河流产生了心理阴影,压根不想靠近。
长公主府有一个占地面积很广的荷花池,依托荷花池建了一条水上长廊,长廊两头分别建了两个遥遥相望的水榭。
每年的赏花宴,虽然名义上说是赏花,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也是一场相亲宴,两座水榭男女分坐,以诗文互相应和,若是能因此成就姻缘,也是一段佳话。
楚玉笑着说道:“去凑凑热闹呗。”
沈丽娇摇摇头:“我送你过去,我就不留在那了,我……我现在……有些怕水。”
楚玉闻言满脸可惜,沈丽娇不去这瓜不就跑了,但楚玉也没强求,想着就算没有沈丽娇,说不定还有别人的瓜,便对着她敷衍地点点头,说道:“那一会你自己玩。”
沈丽娇闻言立马松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楚玉现在好说话,她鼓起勇气,问道:“刚刚你跟苏如月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有条件,真的会让她……那个吗?”
楚玉嘴角勾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猜呢。”
沈丽娇心下一顿,刚想开口说话,楚玉耳朵动了动,忽然拉了她一把,将人扯到路旁一堆繁盛的花木旁边。
沈丽娇此时才听见说话声,顿时屏息凝神,学着楚玉的模样,竖着耳朵偷听。
沈丽娇的婢女还想跟上去,却被张嬷嬷一把拉住,在路旁找了个位置给主子们放风。
“S13号,你能不能给我转播画面?”楚玉还想看直播。
[宿主,购买相关服务后,才能解锁相关权限。]
楚玉不高兴。
但系统又开口。
[一男一女,女的是薛映兰,她喊那男的临表哥。]
楚玉闻言挑眉,默默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丽娇。
原来是有人塌房了。
谁塌房呀?
大冤种沈丽娇呀。
这临表哥可是上一辈子沈丽娇的老公。
郑临的母亲,是薛老夫人养在膝下的庶女,嫁给武安伯做了继室。
郑临和沈丽娇是一对欢喜冤家,一见面就吵架斗嘴、互相嫌弃,表面上两人各自都心有所属,但沈丽娇落水,郑临可是第一个冲上去救人的。
明明心里有对方,但可惜两个人都是浑身上下嘴巴最硬的主。
属于是没头脑VS没头脑的cp组合。
郑临是武安伯的嫡次子,虽然不能承袭爵位,但作为小儿子在家里却十分受宠,比不得顾怀瑾前程远大,可对于薛映兰这样的孤女来说,也算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我身在侯府,有姑祖母照应着,我的日子也能过下去,纵然有些许不快,但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薛映兰语气轻柔,让听的人不禁升起万般怜惜。
薛映兰父母俱亡,孤身入侯府,却能在侯府站稳脚跟,甚至让沈丽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她的对照组,她绝不是个蠢货。
因而,她在没有见到楚玉的时候,只是听着外间的传言,就感觉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还是那种比她凶狠百倍的同类。
薛映兰知道老夫人给她规划的路线是什么,但她敢和沈丽娇斗,却不敢惹楚玉这种随时能拉着所有人共沉沦的疯子。
她赌不起,于是就向前走了一步,走向了郑临。
郑临此时果然满心怜惜,顺着她的暗示,说道:“是不是沈丽娇又欺负你了?她太过分了!”
“没有,丽娇她……她只是有些任性,其实不是坏人。”薛映兰柔声说道。
“你别为她说话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现在顾怀瑾都有未婚妻了,她没道理还要针对你!”郑临义愤填膺。
“你找谁算账!”沈丽娇满脸怒气出声。
楚玉歪过头来,惊讶地看向她:这么容易上头吗?
楚玉仔细咂摸着沈丽娇此时的表情,愤怒值满格,看起来可比护城河一战更气啊。
“找的就是你!”郑临看到她,心底也是一阵冒火,说道:“女孩子家要端庄温婉,谁像你这么恶毒,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
“谁欺负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你才恶毒,你全家都恶毒!”沈丽娇气得眼角都红了,她最讨厌被人冤枉了。
郑临张口就来:“这还用我看?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你?刁蛮任性,胡作非为!”
沈丽娇急了,但她嘴笨,说不过郑临,眼角余光看见楚玉,忽然福如心至,不就是打人吗,她也会!
这般想着,她就直接冲上去,扑向郑临:“我撕了你的嘴!”
“就知道冤枉我欺负人,我就欺负给你看看,一天到晚说长道短,我打死你这个长舌男!”
沈丽娇对着郑临又抓又挠。
薛映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看向楚玉,企图寻求帮助,却只见自己这个同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仅不阻拦,嘴巴里甚至还在不停喊话。
“娇娇,薅他头发,抓他脸!”
“勇敢娇娇,不怕困难!”
“用力呀!冲冲冲!”
楚玉只想吃瓜,甭管是落水瓜,还是打架瓜,只要是瓜就行,要啥自行车。
郑临虽然嘴巴毒,但他也不好真的跟姑娘打架,因而面对沈丽娇的攻势,他只能东躲西/藏,看起来十分狼狈。
薛映兰不能像楚玉那样干看着,为了维持自己温柔善良的人设,只能无奈上前:“你们不要打了,都是我的错,别打了!”
她嘴巴阻止着,身体却因为害怕被误伤,一直在外围急得团团转。
楚玉眼珠子一转,这俩都打成一锅粥了,没道理薛映兰这个罪魁祸首片叶不沾身。
这般想着,楚玉上前,伸出小脚。
“啪叽。”
薛映兰直接摔进了战斗中心。
薛映兰心中大骇,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楚玉:自己这个同类,真是一点好事都不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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