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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陈皮猛地呛了一大口水,酸涩和疼痛自鼻腔涌上大脑,他下意识勾起手去抓,又被沈淮预判了动作,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沈淮的力道没有丝毫减轻,看陈皮快窒息了,又将他拉起来,待他呼吸一口后又摁下了水,反反复复。
系统吓得瓜子都快掉了。
在一次间隙中,陈皮挣扎地抓住了他的手:“你他妈——”
“感觉怎么样?”沈淮平淡地道,“按照你的说法,我比你强,我现在也可以直接摁死你,不是吗?”
陈皮重重喘着粗气,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他。
“你不服?”那双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杀意在其中酝酿。
杀过人与没杀过人之间的气场是不一样的,这仿若刻在DNA里的无形激素,是在警示着同类此人的危险。
陈皮咬着牙,心知自己再犟下去,面前这人是真的能搞死他,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服。”
服个屁哦。
这种脑子一根筋还颇好面子的家伙,如果不是第一次让他就感受到实力如天堑般的差距,沈淮就得等着隔三差五的刺杀——他才没那么傻。
所以不手软,一次打到服。
沈淮松开手,任由陈皮落到地上,俯下身剧烈咳嗽起来……
过去,沈淮在暴揍陈皮。
未来,张海成和黑瞎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后,面面相觑。
这巷墙两米来高,上面没有铺设玻璃渣之类的防盗措施,常人或许需要借助梯子才能上去,但对会武的几人来说,那是轻轻松松。
张海成敢肯定,虽然他发了两秒的呆,但被黑瞎子这么一拽,顶多也就七八秒的时间差!
偏偏就这七八秒的时间,翻墙而逃的青年已经不知所踪。
黑瞎子抚了一下墙粉,手指搓了搓,侧头问:“海成老板啊,你确定沈鹤钊是从这翻墙跳走的?”
张海成点点头:“我看着他跳过去……当着我的面。”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不大的院子,除了被两根竹竿支起、晾晒在院中的大红裤衩外,什么也没看见。
黑瞎子揉了揉眉心,喃喃道:“不应该啊。”
沈鹤钊从看到那堆东西后,就一直处在心神混乱的阶段,本身身体上还有伤——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撑不了多久。
光承鹤阁内的追逐战就已经够累人了,这才一出来,就被张海成堵着,沈鹤钊还能怎么跑?
不过这才多少年过去,这人的实力增长得是不是有点快了啊??
也没见他体型肌肉有啥长进!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院子里的红裤衩,还没思考多久,就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慢悠悠晃了出来。
后者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看着就吊儿郎当、邋里邋遢的男人,盯着他的红裤衩看,顿时惊叫一声,捂住自己长着胸毛的胸口:“变态啊!”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果断地抬手四处乱摸道:“老板,你带瞎子我来了哪?这是谁?我在哪?”
张海成:“…………”
树上的鸟雀扑梭梭地飞了起来,墙头的大橘抬头望了望,继续无趣地舔爪子。
张海成和黑瞎子灰头土脸地被大汉拿着刀追了大半圈,坚强地搜完院子才溜出去。
“呼……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黑瞎子郁闷地道:“明明就这么小块地方,沈鹤钊真能长翅膀了不成?”
张海成还有点想哭,他喃喃道:“为什么要躲着我——等下!”
他突然回过神,看着黑瞎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张鹤钊的?他明明姓张!”
黑瞎子也懵:“???啊?”
“他明明姓沈!”
“明明姓张!”
“沈!”
“张!”
“他自己跟我说的!”黑瞎子振振有词。
“他……”张海成猛地被哽了一下,委屈巴巴地道,“他是我们张家人……”
好好一大男人,一副快要碎掉的摇摇欲坠的感觉。
黑瞎子挠了挠头,看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张海成,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步:“这我就不知道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张海成揪住了领子。
“老,老板!”黑瞎子头皮一紧,笑得那是一个无辜,“哎呀,咱俩都在外头,我想起来承鹤阁里好像还没人管了……”
张海成终于抓住了盲点,幽幽道:“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认识——”
他顿了顿,还是喊不出那个陌生的姓氏。
“你怎么认识鹤钊的?”
张海成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他一直以为张鹤钊是被那个神秘的组织给控制着,他们找不到突破口,对此束手无策。
结果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黑瞎子全藏在肚。
张海成简直想掐着面前这还一脸无辜的男人的脖子晃两下,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抖出来。
黑瞎子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久别重逢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说来话长,咱先回阁里聊,顺便想办法找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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