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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于庆之一脸威严,遏住了小吏的惊慌。
小吏俯下身子,话语颤抖:“城北十多里地的吴家庄出了大案子!村口的一大家子二十七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二十多条人命!
赵寻都被吓了一跳。
于庆之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做出了安排:“立刻快马通知吴家庄的村长、里正、三老,让他们维持秩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案发现场!”
“通知县衙马房,除了维持治安的基本人手,别的所有捕快全部加急赶到吴家庄!”
“去案库带上吴家庄的户籍资料!”
“本官即刻出发,让老仵作随行!”
一通安排有条不紊。
于庆之拱手表示歉意:“赵大人,突发紧急情况,不能招待您了!”
“等案件处理妥当,下官再当面向您赔罪!”
赵寻倒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来到大离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在淮阳县里,一年都很难发生一次命案。
像这种涉及到几十条人命的大案件,上一次还是开国初年绞杀劫匪。
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赵寻摆手:“既然如此,那本官和于大人一同前去!”
于庆之欲言又止。
赵寻示意:“本官只是陪同查案,具体还由于大人总理一切事务!”
赵寻表明了自己不会盲目插手。
于庆之拱手,匆匆离去。
…
半刻钟时间,几人已经赶到命案现场。
老吴家三房共计二十七口人,全部被杀。
当家的是吴大海,开国年间的老兵。
退伍后回到吴家庄安家落户,二十余年开枝散叶,生了三个儿子。
生活算是幸福美满。
庭院收拾的很干净,但是老吴两口子的里房却被翻了乱七八糟,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仵作验完尸,脸色有点凝重。
“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集中在昨夜子时。”
“应该是趁着熟睡之际偷袭,所有人都是一刀割喉。”
“凶手很狠毒,连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放过…”
村长和里正都在屋外,坐立不安却又不得不等。
于庆之招手让他们过来:“吴大海平日里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村长行礼:“老吴做事勤恳实在,家教有方,几个儿子都是善良纯朴的庄稼人…平日里也没没和其他人有什么摩擦…”
于庆之皱眉。
这种灭门惨案,一般凶手都是和被害者有深仇大恨,只要查清楚吴家相关的争端,基本都能锁定凶手…
于庆之询问,但是村长和里正都摇摇头,表示否定。
“吴大海太实在了,不太会招惹什么麻烦…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案件倒是陷入了难题。
赵寻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他在庭院溜达,却发现好像缺少了什么。
四周有点安静。
安静……?
正常农家人都会养些鸡鸭下单补贴家用,不少都会养田园犬看家护院。
老吴家门口有个狗窝,庭院里也有搭建好的鸡窝。
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赵寻扒拉了一下鸡窝,里面全是被割喉的鸡。
除外,还藏着狗的尸体。
真正的鸡犬不留啊。
赵寻皱眉。
刚准备回屋,却发现其中一只母鸡的右翅膀好像有点膨大…
异样的膨大。
赵寻四周看了一眼,官差一部分在外维持秩序,剩下的都在屋内。
没人注意他的动态。
赵寻一脚把那只母鸡扒拉过来。
一踢,膨大的翅膀瞬间萎靡,掉下来不知道什么东西。
类似于玉帛,上面还沾染血迹。
赵寻把东西包好,装在衣袖里。
趁着四周无人,走进了主屋。
于庆之还在搜寻线索。
但是凶手显然是早有预谋,没留下丝毫痕迹。
案件陷入谜团。
…
回去的路上,于庆之和赵寻分别乘坐马车。
赵寻在后,于庆之在前。
尸体全部存于义庄,等待明日再次验尸。
天色沉闷,赵寻在马车里闷的受不了,掀开帘子透透气。
前面给他驾车的,是供奉沈万新。
沈万新戴着斗笠,脸色冷峻:“大人,这次的凶杀案可能不同寻常…”
赵寻脸色一动。
“大人可能没注意,这吴家的吴大海,浑身肌肉紧绷而僵硬,而且手腕骨骨折,有挣扎过的痕迹…”
眼见赵寻有点不解,沈万新再度开口:
“先锻体,再练功。先修下盘,再练身法。吴大海生前肯定是有武艺在身,而且不浅…”
“军伍教授的粗浅功夫肯定达不到这种境地…而且老吴退伍多年,居然还一直在练功…”
“他家里人应该不知道这事情…”
“吴大海一定隐藏着什么…”
所以,吴大海应该有着特殊身份,或者有什么特殊任务。
身份暴露,或是任务失败,遭到抹杀…
赵寻联想了很多。
但他在大离根基很浅,和上层人物没有什么联系,许多事情都不知晓。
这种案件,交给县尉于庆之就足够了。
赵寻把自己的疑惑全部抛在脑后。
他陡然想到了什么东西。
“沈供奉,你说在大离,功夫武艺这东西是真是假?”
“轻功水上漂?飞天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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