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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酥忍不住惊呼,可浑身酸软无力,只能依附在他怀中。

    眼看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了,他腾出了一只臂膀。

    疯了!真是疯了!

    “别!”女郎压低声音慌乱制止。

    可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又娇又哑。

    裴郁低笑。

    倪酥无奈贴近他的耳畔,声音楚楚,带着万般祈求:“别这样,少帝在外头。”

    女郎眼里愁慌似要涌出,这模样令裴郁手下意识一紧,女郎整个人便更全身心的依赖于他。

    “不能被少帝发现。”倪酥嗓音带了哭声。

    可裴郁却伸手拴好了门闩,顺势将人压在了扇门之上,这木门不比宫里头结实。

    女郎身处水深火热中,时刻担心木门被撞碎。

    泪珠一颗一颗的落,咬住男人的肩头:“裴郁,疯子!你就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被欺负惨了,裴郁才开始心疼,他不再有动作:“让他走吧。”

    倪酥赶忙稳住心神。

    “陛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臣妾累了,要歇息了。”

    屋外,裴闻离那扇门不近不远,开口:“皇后,从此以后,朕不想再强迫你。”

    “朕只想你明白朕此间的心意,时辰不早了,朕先走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远。

    可倪酥怕极了,她哭都不敢哭出声。

    裴郁轻拍她的后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发狠了欺负她,下巴摩挲那莹白的鼻尖:“好了,不哭了。”

    “他走了,没发现。”

    悬着的心落下了,女郎紧绷的身子一瞬间瘫软,她后怕极了,也委屈极了,放声哭了起来。

    裴郁莫名慌乱起来,他将人抱放回床榻,为她拭泪,可那泪水却如潮涌,越擦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女郎方才止住哭泣,裴郁将人拉进怀里:“不是没发现吗?”

    倪酥推开他:“裴郁,方才外面的人是我丈夫,你怎能如此?”

    裴郁不以为意:“是你丈夫又如何?”

    倪酥自小受到的教导,礼义廉耻,如今都被裴郁毁了。

    女子嫁人,以夫为天,夫为妻纲。

    虽然她厌恶这些世俗对女子的枷锁,更厌恶自己虚伪的丈夫,可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你走吧,我不想同你解释这些。”女郎眼尾红的厉害,呼吸轻哽咽,胸前起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裴闻瞧见她这副样子,心情莫名烦躁。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心绪不该再因她而起伏。

    他早就对她的感情淡了才对。

    没有多留,也不敢再多留,他便离开了。

    ……

    天大亮。

    倪酥托着酸软的身子,去向太后请安。

    刘太后瞧着迎面走来的女郎,瑰姿艳逸,不知是否因精心打扮一番,显得媚态娇娆。

    她亲昵地拉过倪酥的手:“瞧瞧我们小酥,多美呀,若是你都治不好皇帝的病,那恐怕世间再无人能治好皇上的病了。”

    倪酥面色一僵,她一直都是一味药引,家族繁荣的药引。

    不约几刻钟,少帝便来了。

    关于他昨夜莫名的态度转变,倪酥不解。

    太后有意让两人和好如初,便道:“哀家有些头疼,也到了服药的时辰。”

    “皇帝呐,你且好好教小酥煮茶。”

    待宫人们退下,殿内只余她与少帝二人。

    与他直视,倪酥有些心虚的拉了拉衣袖,遮挡一些并不存在的痕迹。

    “酥酥,这是徽州进献的上好太平猴魁,你尝尝。”

    他邀她品茗,可却不知晓,自己打小就不能沾茶。

    整夜难眠先不论,身上还会起满红疹子。

    倪酥无声无息推开茶盏:“陛下今日特意见臣妾,有话便直说吧。”

    裴闻喝了口茶,不徐不疾:“母亲说,我们该有个孩子了。”

    成婚三年,倪酥不曾有孕,自然是因为少帝的原故,这话一出,她有些不经意的诧异。

    裴闻却笑的坦然,握住女郎的手:“酥酥,母亲为我寻到了神医,我们可否试一试?”

    倪酥慌乱间低头,造成害羞的假象:“陛下,今日不行。”

    昨夜裴郁肆无忌惮,她已经叫过好几次水,可方才只是从自己那里走至太后处,下裙就又泥泞起来,一探便知经过……事不久。

    倪酥拒绝了少帝的求欢。

    “陛下,臣妾来月事了。”

    “无妨。”裴闻握着女郎的手紧了紧:“我们来日方长。”

    很意外,裴闻第一次,竟然伸手帮女郎轻轻揉着小腹。

    倪酥不敢再同他对视。

    毕竟,她腹中满是裴郁留下的……

    用力揉按,酸软难耐。

    半个时辰后,裴闻方才回到自己的寝殿。

    赵贵妃已经翘首以盼多时,她显得有些吃味:“陛下,您怎么和皇后待了这么久?”

    “不会是真的想宠幸她吧!”

    裴闻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当然不会,脏了的玩意儿,朕怎会碰?”

    赵贵妃有些不解:“那陛下为何答应太后,会与太后重修旧好?”

    裴闻微眯的眸子里,映射出萃了毒药的阴恨:“朕要利用她除了首辅和刘氏一族,自然得先取得她的信任。”

    赵贵妃靠在少帝怀中:“那皇后先前羞辱您一时,陛下也不准备追究了?”

    裴闻嗤笑一声:“自然会追究,到时朕自会想法子羞辱那个淫妇。”

    赵贵妃眸中闪烁着得意,又状似娇羞的靠近裴闻的耳朵:“陛下,那药果然有奇效,您如今身子已经好多了,看来离药到病除也不远了。”

    裴闻想起昨夜与赵慕兰的温存,下意识将怀中的人儿搂的更紧了,他的确喜爱赵慕兰这样的女子,因为她从来都是温声安慰自己,从未瞧不起自己无法做个真正的男子,他依赖自己,将自己看作是一切。

    但所幸,昨夜因那药,他竟然大有长进,虽然稍显力不从心,可也着实令人惊喜。

    赵慕兰将准备好的药碗抵到裴闻嘴边,柔声娇羞:“陛下,快喝了吧,我们再试试。”

    “慕兰……慕兰想您想的紧呢。”

    裴闻笑饮下那药,手掌轻柔的抚摸女人的小腹:“慕兰,你可一定要争气,这里一定得怀上朕的龙嗣。”

    赵慕兰点点头,而后主动倾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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