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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脸皮子浅,又羞又臊,若是再抱下去,怕是要不高兴了。秦淮景放开了圈在她腰肢上的手,眉眼含笑地望向她。
秦凌霜避之不及,只觉得这些时日二哥像变了个人似的。
获得自由后,她一溜烟地跑到南宫婉的身后,探出个脑袋,像防贼似的防着他。
这番古灵精怪的举动引得秦淮景不禁失笑,嘴角的笑意径直蔓延而开,似拢了温和的月泽,光华流转。
秦凌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回头将南宫婉拉到一旁。
方才娇涩的脸颊霎时间又变得愁苦万分。
今日之事李驸马是足的准备,想要将她和公主一同置于死地。
若是将真相全都告知公主殿下,她怕她一时接受不了打击,若是不告诉她…
她心一狠,道:“殿下,还有一事未告诉您,您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南宫婉心头一跳,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秦凌霜纠结了会,才缓缓开口道:“李附马除了想谋害您以外,他还有一位外室女,与我同岁,如今就住在西街别院,那外室女的母亲…还是我的后娘。”
其实自从知道李鹿是秦雨瑶亲生父亲那一刻,这个荒唐又炸裂的消息,在她的心头,久久无法平息。
南宫婉闻言吃惊地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颠覆她的认知了,可如今听到这个炸裂的消息,更是把她的脑壳瓜子震得嗡嗡作响。
外室女!?
还与秦姑娘年龄相仿!
外室女的母亲还是秦姑娘的后娘!多么混乱的关系!
她忽然想起李鹿在乡下有个青梅竹马的传言。
原来她爱了这么多年的鹿郎一直在骗她。
她攥紧胸口,差点呼吸不顺,“秦姑娘,我要杀了他,不,是诛九族!”
光是谋害她腹中孩子这一项罪行,就足以诛他九族了。
他还与有妇之夫有一女,诓骗皇族,就算是挖了他家祖坟也不为过。
秦凌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公主,您先别生气。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不能彻底翻盘,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击毙命,将他和郑氏所做的勾当全部公之于众。”
南宫婉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若是就这样回去与他当面质问,李鹿定会编出一个荒唐的理由诓骗她,或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落到郑氏和外室女的头上。
凡事都要有证据…可现在他们还拿不出证据。
“秦姑娘,要怎么做,才能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南宫婉像见到救世主一样,牢牢地握住秦凌霜的手,眼含热泪。
秦凌霜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揭穿他们二人的阴谋诡计。
不过,就算是只有五成,也要赌一把。
“殿下,我们先按兵不动。你回去之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这一天之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当做什么也发生过,谈何容易?
南宫婉眼眸微动,嘴角若有若无地勾出一抹冷笑。
……
直到傍晚时分,南宫婉才只身回府,守门的小厮还以为又是到公主府乞讨的乞儿,没好气地道:“走开走开,今日施粥已经结束了,你来得太迟了。”
施粥?南宫婉眼睛眯了眯,李鹿每隔七日便会到街上施粥,因此人人都把公主府当成避难所。
而他也正是靠着这层伪装做着最畜生不如的买卖。
她眼神一凝,拨高音量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公主!”侍卫就算是再眼瞎也能分辨出这声音,再加上这雍容不迫的气质,是公主无疑了!
可公主殿下今日早晨走的时候明明是坐着豪华马车,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侍卫,怎么晚上回来就浑身脏兮兮的。
没等他想明白,南宫婉就径直朝里迈进。
厅堂内,李鹿刚吃完晚膳,心情似乎甚好,还叫了几个婢女弹曲,把在外祈福的贤妻早就抛之脑后。
南宫婉慢吞吞地走到他身后。
一股阴森森的冷气直吹着他的天灵盖,李鹿脊背发凉,直冒冷汗,他僵着脖子转了过去…
下一秒,他惊叫着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双眼瞪圆,一副见到鬼似的表情,“婉儿,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宫婉两眼空洞,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怎么,我回来早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李鹿压下心中的疑惑,干笑两声:“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这一路上就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南宫婉坐直了身子,轻抿了两口茶,轻描淡写道:“遇到了一伙刺客,但是那刺客实在太蠢了,全部都被秦姑娘带的暗卫杀光了,一个不剩。”
李鹿的神情不自然地怔了怔,随即挤出了几滴眼泪,走上前将人一把抱住,在南宫婉看不见的地方咬牙切齿道:“那可真的多谢秦姑娘,要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婉儿啊。”
南宫婉以前有多渴望这个怀抱,现在就有多厌恶。不知道这双手是否抱过其他女人。
她敷衍着推开他的怀抱,语气淡淡道:“我累了,先睡下了。”
话毕,便起身离去。
南宫婉的贴身侍女元宵见状紧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怎么没见春夏跟您一起过来?”
“她犯了大忌已经被我处死了。”南宫婉眸光猝起了寒意,冷眼扫了过去。
元宵吓得浑身一抖,又赶忙跟了上去。
……
晚间时候,南宫婉梳洗完毕,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李鹿推开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就走过来,笑得一脸谄媚:“婉儿,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的安神药,你今日怎么不喝了?”
这是自从她怀孕之后,他每日都会亲自为她熬了汤药,以前她总是满心欢喜,当着他的面一口喝掉,可是现在这碗汤药里却藏着伤到腹中胎儿的毒药。
南宫婉眼眸微冷,咬着牙齿道:“不用了,我身体乏了,喝不下。”
不知怎的李鹿总觉得南宫婉今日的情绪怪怪的,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今日白昼的刺杀。她定是受到了惊吓,心有余悸,所以才对他爱答不理的。
越是这个时候就要体现他作为丈夫的关怀的。
他放下手中的汤药,不顾还在睡觉的南宫婉,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刚捂热的被窝又散去不少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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