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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有太多可疑的点了。回到去的第一时间,我们就问汪心婉是否知道梁如庭的存在。
看到微生弥主动和自己说话,汪心婉的眼睛都亮了,藏不住的欢喜。
也是,单单看外表,微生弥的确出众,个头高,看起来强健有力,眼眸明亮,散发出不同常人的非凡气质。
是属于走在大街上,会有人回头看的地步。
只可惜,和他相处太久,我看不到他身上的闪光点,只能发掘到他身上气人的点。
得知汪心婉没有听说过梁如庭这个人,我和他相视一眼,我问:“你亲戚朋友呢?有姓梁的吗?”
汪心婉说:“没有。”
“那你没有姐妹什么的吗?表姐妹什么的呢?”
“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哥,她生我的时候年纪很大了,所以我是我们家辈分中最小的。我的堂哥堂姐表哥表姐,他们都比我大很多。”
“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闻言,汪心婉赫然大惊失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雁婆婆不懈的努力下,三哥的症状终于有了起色,身上渐渐有了血色。
足足沉睡七天后,他终于醒来,只是人极其虚弱。
根据他的回忆,和杨腾所说的并无出入。
唯一有疑点的是,那晚给我打电话,自称是杨腾的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那么巧合捡到三哥的电话,还同时知道我和杨腾的存在,还知道要通知我来救三哥。
三哥细细回想着,说那晚他被面具人追杀,一路仓皇跑到那个废弃的公园中,摔了一跤。
恰巧那个地方信号不好,他打不了电话,只能向杨腾发出信息求救。
之后面具人追来,情急之中,他把手机落下逃命去了。
冷音是有怀疑过打电话的人,是那个给我们指点迷津的大爷。
可大爷的声音,跟年轻人的声音,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给我打电话的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不然对方说是杨腾,我也没有怀疑。
“会不会是……”三哥若有所思的。
“你知道是谁?”我问。
“我猜,是零桑信使。”
“这……是什么东西?”
他说,这是他认识的一个奇人。
他到平柏不久,去乡下杨腾朋友家做客。
因为喝酒吃饭耽搁了,回去时,已经是傍晚之后。
他扶着半醉的杨腾,走在乡间无人的小路上。
走到一半时,下起小雨,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一个怪人。
这个怪人,披着身蓑衣,头戴顶斗笠,斗笠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脸来,看不清什么模样。
雨天路滑,又是乡间土路,杨腾没走稳,一跟头栽到水坑里去。
这个人便帮着他把杨腾给弄回来。
交谈间,对方说自己是负责专程给人送信的零桑信使。
他还觉得新鲜,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送信这个工作。
不过他看零桑信使这般神秘,就没有过多问。
我和冷音面面相觑,我问:“你确定你遇到的这个人,是活人?而不是……”
三哥摇摇头,“这个我也摸不准。我和他也是有缘,没过多久又在平柏的城里遇到他。我那时候就已经被面具人盯上了,他似乎是看出来了,劝我凡事小心。”
我想,这个零桑信使既然能看出来,帮人帮到底,为什么不告诉三哥躲避面具人的办法呢?
冷音却说:“当初给我们指路的大爷就够厉害的,还是无法直接对付东庙里的邪神,想来这位零桑信使也是如此。”
三哥也说:“是这样的,他有心想帮我,却无可奈何。他还问我,万一发生不好的事情,谁能第一时间赶来救我,我就说阿缘。”
事情到这里,豁然开朗。
三哥还说,他见过零桑信使三次,都是在日暮之后的时间,没在白天见过,也不晓得人家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通过三哥的描述,我对这位零桑信使感到很是好奇,好神秘啊。
回到家,我给二哥打了电话,问他梁如庭现在在哪。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就问问嘛,她是跟你待在一块吗?”
“没有,她回去她家了。”
“你有联系过她吗?”
“当然有啊,我们天天联系。”
“她家在哪?”
“在温城。”
“你有她最近的照片吗?”
二哥被我问得不耐烦了,“你审犯人呢你,你看她照片干嘛?”
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只得哀求他,“我是真有急事,关系到如庭姐,求求你,发给我看看,就一眼,一眼。”
“行行行,我给你看,不过没有她最近的照片,她上次发给我的照片,还是一个月前。”
“那你能不能现在问她要一张?”
“我看你是傻了,我怎么问她要?”
“就说看看她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瘦。”
二哥拿我没办法,只得答应。
过了半个小时,二哥发过来一张梁如庭在家的自拍照。
但我一眼就看出端倪来,现在是夏天,梁如庭却还穿着毛衣。
照片看起来也不像是这几天拍的。
我可以明确一点,被汪老太太母子带走去看病的,就是梁如庭!
汪家早不看病晚不看病,却在汪心婉出事后去看病,这两件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查明这事,还得弄明白梁如庭的身世。
我就不信,梁如庭和汪家没半点关系!
深夜来临,万籁俱寂,树影重重,蚊虫声阵阵。
关好门窗,我准备舒舒服服地躺下时,被突然出现的身影给我吓一哆嗦。
“有事吗?”我疲惫地趴在被子上,该干嘛干嘛,已经能无视他的存在。
“我发觉你这人,奇怪。我不在时,满世界来找我,我在时,也是懒于应付我的。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见他这般认真地发问,好似古时的怨妇在求得一个名分。
我忍住笑意,难得逗他说:“算你来得勤。”
他坐到我身边,不知打哪掏出一本古老的黄历,说要看日子。“等圣子的病一好,我们就成婚,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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