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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救吗?好歹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和周婶子是有恩怨,可还不至于到希望她死的地步。
我点点头,“救,救吧。”
冷音点点头,等到入夜时,让周铭把周婶子给背到周奶奶坟前,她在坟前开坛设法,要把周奶奶给送回去。
看着她挥动着桃木剑,烧着符纸,昭南小声说:“她能行吗?太年轻了。而且我还没见过,有女人做这一行的。”
我说:“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别小看冷音姐,她很厉害的。”
“冷音姐?你跟她那么熟了?怎么认识的?”
“呃,等会跟你说。”
因为做法不能有太多人在场,只留下我和周铭,还有躺着的周婶子。
一通做法后,冷音大手一挥,坛前猛地冒起阵烈火,随之熄灭无影。
“起!”冷音一声令下,手脚被红线绑住的周婶子突然从地上弹起,身体板正,给我吓得个好歹,这和诈尸有什么区别。
果真如昭南说的那样,周婶子是一蹦一跳地蹦到坟前,还真像个僵尸。
就是吧,这一片都是坟地,周婶子还跟个僵尸一样,幸好这是在做法,要没人的话,看到周婶子这副样子,不被吓死都算是胆大的。
周铭也没见过这副场面,双腿抖个不停,不敢吱声。
周婶子蹦到坟前后,停住不动。
冷音通过控制绑在周婶子身上的红线来操纵,红线一扯一动间,周婶子的身体抖动了下。
“差点忘了正事。阿缘,你拿这块红布把她眼睛给蒙上。”冷音给我递了块红布。
“好……”
我战战兢兢地拿过红布,走到周婶子身后,硬着头皮给她蒙上。
她是有呼吸的,不过呼出来的气是冷的。
我知道她是人,可现在被鬼上了身,在我看来,和鬼是没有区别的。
给她蒙上后,我飞快逃离,躲到冷音身边。
冷音继续操纵着,“离!”
周婶子身上的红线突然爆开,周婶子踮起脚尖,身躯往前倾斜。很奇怪,她能保持这个姿势不会倒下。
紧接着,我看到有道若隐若无的影子,慢慢从周婶子身体中抽离出来,慢慢落到坟头上。
过程持续了几分钟,影子渗进坟头中,彻底消失,周婶子一头栽在坟头里。
我差点还以为周婶子要追随周奶奶而去了。
这事,就算是做成了。
周铭把人背回去,我给冷音帮忙收拾东西,她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了。”
我问:“见效?”
“你是在房里布下了,我跟你说的反噬之阵了吧?”
“嗯。”
“呐,已经反噬了。”
“啊?”
我看向周婶子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啊,周婶子召唤自己死去多年的婆婆上来,自然不是为了上自己的身。
那是要上谁的身?
放眼全村,她最恨的,除了我,也没别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置信地问。
想想还是觉得离谱,她不至于恨我到这个地步吧,还把自己死了的婆婆给搬出来,她也不怕瘆得慌。
“是,如果你没有及时布下阵法,那么现在被上身的,就是你了。”冷音说,“所有我问你真的要救她吗?”
“呃,我还有点后悔了。”
“你和她到底什么恩怨,让她这样不着手段也要害你。”
“她差点是我婆婆。”
“嗯?”
真相大白,合着从头到尾,都是周婶子在害我,她应该是不懂得这些的,背后是有徐天师在帮着的。
怪不得我一见徐天师就感觉不对劲,原来在我不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帮着周婶子在害我了。
冷音说:“你最该对付的,还是在背后帮她的人。此人道行高,懂得术法多,看来不是个善茬。”
我说:“当然不是善茬,就是他在我手里抢走圣子的。”
我得让微生弥把徐天师给解决了才行,但凡徐天师还蹦哒一天,我就多一天危险。
梁如庭只住了两天院就匆匆赶车回去了,二哥说她是不想耽误学业。
我寻思着,学业再重要,也比不上身体重要吧?
这还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趁着天气晴朗,我跟着子章去附近山里采药。
他跟着老陆伯有阵子了,算是半个学徒,他人勤快,脑袋灵光,记得快学得快,老陆伯对他很满意,拿他当作徒弟来教。
山间阴凉,我们挖着麦冬,不知怎地,忽然间天就暗了下来,天上飘着团团的乌云。
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我们坐在树荫下歇息乘凉
正说着,子章问:“姐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忙着喝水,“什么声音?不就鸟叫吗?”
他皱着眉头,到处张望,也没看到有什么,就没说了
风和日丽,树下乘凉,风一吹来,好似风里夹杂了催眠药一样,我们说着说着就哈欠连天。
加上我们前一天去了趟万坡村,没睡够,今天坐在这软软的草地上,背靠大树,正是适合打盹的。
没说两句,他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也困得不行,撑着脑袋,眼皮一眨一眨的。
在我将要合上双眼睡觉时,模糊看到眼前有一坨白色的东西,在晃来晃去,还滴着水。
我想睁开眼看看的,可是太困了,眼皮止不住地耷拉下来。
直到我感受到手上有什么液体滴落,还黏糊糊的,我这才勉强睁开眼看。
嗯?什么东西一大坨,还是白色的?
睁开的第一眼,我就懵了,特意揉揉眼睛,还以为眼花了。
有坨白色的东西,得有我大腿粗,悬挂在子章靠的树枝上面,那坨东西慢慢挪动,一点点靠近子章。
“丝丝……”
本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但听到这个突来的声音,一下子激起我不好的回忆来。
“丝丝……”
我还没战胜睡意,双手撑着想起身。
就在这时,一张拳头大小,又有些微扁的蛇头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蛇头眼眸冒红光,嘴里吐着红信子,涎水拉丝,滴落下来。
这一瞬间,我忘记呼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蛇头,连害怕都不知道要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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