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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懂他们部族中的事,只是少星再如何重要,人都死了,青罗部族总归还要继续迁徙的。“不能再选出一个族人来做族长吗?”
“不是不能,是其他族人没有这个能力,能撑起这个大任。少星去找你,或许……”
说着,雁婆婆看向我,眼中意味深长。
我忙摆摆手,“我就是个普通人,什么也不懂不会,你们自己族人都不行,何况是我呢?”
我现在才明白,那晚少星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这是想要我代替她,去带领青罗部族迁徙?
苍天啊,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不过是代替她成了新娘,何况这仅仅是个意外。她却想着让我完全代替她,替她去完成她未完的责任。
且不说我就是个普通人,就说我和青罗部族并无任何瓜葛,凭什么……转念想想,我好像是确实是亏欠他们的。
一是我破坏了两族结亲,二是他们部族救了我的性命。
没有他们,我是逃不过那个死劫的,十三岁那年死了就是死了。
救命之恩大过天,我能如何回报他们呢?
可少星要我去承担的,太过沉重,我又没有这个能力。
雁婆婆没有再说什么,让我离开了。
我觉得多少是对不住他们的,可让我弥补去做些什么的话,仔细想想,我好像没有什么能为他们做的。
报答,也报答不了。
“许姑娘,等等。”雁婆婆追了上来。
“怎么了?”我回头看。
“回去查查吧。”
“查什么?”
“有人暗中对你施下蛊术,是要害你性命的。”
“啊?”
“论理,这个蛊术是有一定的作用,会慢慢损耗你的元阳,导致你有气无力,变得嗜睡等等。但很奇怪,这个蛊术对你不起作用。或许是你有神君的内丹护体,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导致你感受不到。”
“蛊术?谁害要害我?”
“这就不知道了,你最近得罪过谁没有。虽然影响不到你,但时日一久,就难说的。”
“好,我知道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谁要害我?还是用的蛊术?
我寻思着,我也没得罪过谁。就是得罪了,不至于要背地里害死我吧?
想了一圈,我死活想不出是谁要害我,还是暗中害的,根本就无从查起。
回到村里,又听到几个妇女在议论夜里听到的婴儿哭声,个个都说听到了,也发现玉静姐怀里抱着个像是婴儿的布包,而且不管白天黑夜,都难见到她的身影。
二春嫂八卦地说:“不会是她偷偷生了个孩子吧?”
隔壁的大英说:“不能啊,她肚子都没大过,怎么生的孩子?我们发现不了,她妈还能发现不了?”
“那孩子哪来的?就是谁家扔了孩子,让她给捡到了?”
“这也不能吧,她一个疯子能养活孩子?不得给养死。”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我不免担心起那个婴儿,一旦被其他人发现,肯定会被当成怪物给关起来或者弄死的。
就算真是妖,那么点的妖,他连犯错的机会也没有。
稚子无辜,得找个好去处才行。
我回去问子章,看能不能把那个婴儿给送到不须山去,不须山住着妖族,又和微生弥是同类,应该能替他安排妥当的吧?
微生弥能帮子章,应该也能帮那个婴儿的。
子章说:“这个得问过弥大哥,不过弥大哥心善,肯定会答应的。”
我问:“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吗?要不你带我到不须山去找他?”
“我不清楚弥大哥的行踪,都是他来找我的。而且不须山很大,不一定能找到他。姐姐,弥大哥没来找你吗?”
“来了,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来了。”
说实话,我现在是迫切想看到他,感觉不和他说点什么,我感觉空落落的,也是怕他多想。
明明他有来找过我,偏偏挑在我睡着的时候来,我连面都没见着,也说不上话。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是生气的,但想想也不能啊,他能为这点小事生气吗?
我打算带子章到老陆伯那去,老陆伯缺人手帮忙,子章去跟着,多少能学点东西。读书读不了,好歹学门手艺,将来不至于饿死。
在路上,碰见周婶子和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男人面宽大耳,眉毛粗黑,眼窝有些凹陷,一脸的严肃,看上去不像是个好惹的。
我记得,这人就是那天给周铭做法的风水大师,大伯母说是周婶子娘家的亲戚,人人都喊他是徐天师,说道行极高,很难请来的。
要不是看在是亲戚的份上,人都不一定能来。
“婶子。”那天是撕破脸了,可当面遇到了,该怎样还是怎样的,不能太难堪。我就当是看在周铭的份上。
“哎。”周婶子面上不自在,目光到处乱瞥,就是没有看我。
我察觉到那徐天师在看着我,我也看去,对上他的目光,他并不回避,而是继续盯住我看。
他的目光凶狠,好似要把人给看穿看透。
感受到他的目光是不善的,我赶紧挪开视线,点点头,便和子章离开。
走了一段路,不自觉回头去看,发现他还在盯住我看。
我难免觉得浑身不自在,快步走着。
子章说:“那个阿叔看人好奇怪,像是拿姐姐你当怪物看。”
我说:“是吗?”
连子章都看出来了,我和那徐天师也没有任何交集啊,他怎么就看我不顺眼?
还有,周铭不是病好了吗?徐天师怎么还不离开?
到了老陆伯家,老陆伯是知道我退婚的事,也知道我是要去找我爸妈的,就问起这事来。
“车站的老师傅说,确实是去了平柏,不过一点行李也没拿。下车的时候,有个穿道袍的人来接,看着像是个道士。”
“道士?”
老陆伯颇是诧异,想到了什么,“倒让我想起件事来,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我边捡着豆子边问:“什么事?”
“那年夏天吧,大热的天,我在田里干活,远远就看到,有生人路过你家,跟你爸妈讨水喝。那人,好像也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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