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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啊!从王夫人的秘密小屋一瘸一拐地出来,赵姨娘又奔着自家小院去了。
上次得了吩咐之后,贾环就暗中开始调查了,不过这才一天时间,什么还都没查出来呢!
见到赵姨娘再来,贾环以为还是为了此事,急忙爬起来,汇报道:
“娘,我已经收买了些人,让他们时刻盯着梨香院那边,若是有人在那边进出,都会把名字记下来报给我,只是如今时间还短,还没有什么头绪。”
谁知赵姨娘摆摆手,神色凝重地道:
“我这次是来找麝月的,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诶?”贾环一愣,却见赵姨娘已经进了旁边麝月那屋。
他摸了摸脑袋,没搞明白,找麝月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是让她联系展老爷吗?
麝月也挺奇怪的,但毕竟赵姨娘的身份是她的婆婆,她急忙起来请赵姨娘坐下,恭恭敬敬地问道:
“姨娘找我有何吩咐?”
赵姨娘先回头把门关好,然后过去拉着她的手,和她并肩在床头坐下,才低声问道:
“麝月,姨娘问你一句话,你得如实回答我。”
麝月急忙表忠心道:
“姨娘尽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赵姨娘目光灼灼地盯着麝月,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我问你,展老爷的……咳,那个东西,就是那个精华啊,吃下去之后,真的能让人百病不生,身强体健么?”
“啊!”
赵姨娘这话问得太突兀,麝月吓得一哆嗦,不由得便惊叫出声。
她惊恐地看着赵姨娘,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赵姨娘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姨娘你……你怎么……”
一看麝月这个表情,赵姨娘就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你莫要瞎想!”
“我是从、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但是不敢相信,所以才过来问问你。”
她话到口边,还是把探春的名字给隐了过去,不曾泄露女儿的情报。
“呃……”
麝月略一犹豫,想着既然自家姨娘都知道了,那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徒自坏了婆媳之间的情分,当即便红着脸点头道:
“姨娘所知无误,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我被展老爷滋润过几回,也吃过他的、他的秘药,虽然次数不多,但如今只感觉自家身体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原有的那些脚凉、经期不稳定等小毛病,全都消失不见了,便是力气都大了不少。”
听完这话之后,赵姨娘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犹豫片刻后,忽然问道:
“那你觉得,展老爷这秘药,若是……若是给咱们老爷服下去,能治好老爷的中风吗?”
“啊?”麝月顿时大惊,吃吃地道:“姨娘,那秘药、那秘药可是……”
赵姨娘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
“到时候把那秘药往白粥里一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让老爷吃了便吃了,又能怎地?”
麝月吃惊抬头,却见赵姨娘满脸阴郁之色,眼中恨意明显。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这老虔婆之所以坚决不允许探春嫁给展老爷,多半就是不想让这个秘密暴露。”
“她如今风光八面,府中人人听话,还不是因为老爷如今中风卧床不起吗?”
“她定然是就不打算让老爷好了!”
“对她来说,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老爷才是好老爷!”
“老爷一辈子躺在床上,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这娘们儿是真狠啊!”
“不过她打错了算盘!”
“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赵姨娘转头抓住麝月的手,吩咐道:
“既然她不肯让老爷用这宝贝恢复,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拿到这秘药不可!”
“好麝月,回头便让环儿把展老爷请过来赴宴,到时候取药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你取到药之后,就用玉瓶将这药物装起来,给我送去。”
“等我把老爷的中风治好之后,非要狠狠地告她一状不可,看我怎么让这贱人付出代价!”
她话音一顿,忽然又想起那展老爷疑似王夫人玩伴儿的事情,便急忙又补充道:
“你取药的时候小心一些,切莫让展老爷发现了。”
虽然赵姨娘对于某些事情也没有证据,但是作为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人,她向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所有人的,不知道二人有没有瓜葛,便默认他们有一腿好了。
原本麝月对于帮忙取药没什么意见的,举手之劳而已,但蓦地听赵姨娘说要瞒着展老爷,她那心中顿时便打了个突。
赵姨娘为何要瞒着展老爷呢?
麝月小脑瓜一转,就想明白了,多半展老爷是不想把自家的秘药给这位政老爷吃的。
这可就有问题了!
她绝对不做让展老爷不高兴的事情!
麝月对于自身的定位非常清醒,也很知道自家的立身之本在谁那里。
贾环和赵姨娘虽然名义上是她的老爷和婆婆,对她本人也不错,但究其根底,她最大的后盾是不常来的展老爷。
她先是展老爷的女人,然后才轮到其他身份。
若是没了展老爷护身,谁在乎她是谁啊?
说不得到时候她就没有这般逍遥日子了,没准还得跟其他姨娘一样,每日里伺候老爷婆婆,活的小心翼翼的。
那可不行!
明确立场之后,麝月便笑着婉拒道:
“姨娘,我倒是不介意帮忙取药,可我听展老爷提过一嘴,这秘药必须得趁热吃,否则很快就会灵气消散,效果就没了。”
“咱们这小院和老爷那院子虽然不远,但等我取了药,再装好让人往那边送,等到了地方,那秘药早就没用了啊!”
“而且展老爷最爱看的,便是让人当场服药,真心没法偷偷把药取出来。”
“什么?”赵姨娘听了之后顿时大惊,对此信以为真。
这越珍惜的药物,当然条件就越苛刻,便如同那冷香丸,要什么四季的花蕊、四时的露水,如展老爷秘药这般神药,保质期短点,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样一来,想要取药救人,那就有些为难了。
“这可如何是好!”
赵姨娘顿时焦虑了起来,在屋子里面一个劲地乱转,口中喃喃自语念叨不休。
“难道把老爷挪到这里来?”
不等麝月反对,她自己便摇头否决道:
“那不可能!”
“那个贱人不会允许老爷离开她的地盘的!”
“让你和展老爷过去?”
“那也不可能!”
“动静太大,除非展老爷肯从中配合,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避过那个贱人的耳目。”
“这该怎么办呢?”
赵姨娘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办法,而麝月便只在一边冷眼旁观,目光低垂,一语不发。
一直到天都快亮了,赵姨娘也没想出来好办法,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一边,红着眼睛急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姨娘每天晚上定时去王夫人的秘密小屋伺候女主人,在痛苦与快乐之中煎熬一番后,再赶回小院休息。
几天时间下来,解决方法赵姨娘没有找到,但对于王夫人的那些花样玩法反倒适应了许多,竟然也在其中找到了一番乐趣。
有时候她甚至想着,若是老爷真好不了了,那也都是命数,就这般凑合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太太的怒气越来越小,早晚会发泄干净的,到时候没准就放过她了。
这一日,贾环突然跑了过来,名义上说是探望老爷,但只看他那不走心的表情,就知道是来找自家姨娘的。
贾政当然也看出来了,应付了贾环几句之后,便冷哼道:
“你们想说什么,就去外面说,别在这里打扰我休息。”
赵姨娘便请罪出来,把贾环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贾环探头探脑地四周张望了一番,才低声说道:
“娘,我这几天仔细盯着那梨香院,结果发现,在那里借宿的人,居然不止太太一个,大太太和纨大嫂子也经常过去借宿。”
“嗯?”赵姨娘的眼珠子顿时便瞪大了。
“而且我使银子问了大太太和纨大嫂子院子里的一些人,才发现她们借宿的日子,有许多是重合的!”
“换句话说,她们三个最近经常一块去那里借宿。”
“不过这个时间点倒是有意思,是自从老太太走了之后,才有这种事情的。”
“在这之前,只有纨大嫂子去梨香院借宿过,大太太和二太太以前一次都不曾在那里住宿过。”
“从老太太没了开始……”赵姨娘越听越糊涂了。
她原本的猜测,是王夫人被老爷冷落之后,耐不住春闺寂寞,薛姨妈从中拉皮条,让王夫人和展老爷勾搭在了一起。
可现在听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展老爷把王夫人睡了,是有可能的,一个精壮汉子,一个深闺怨妇,勾搭成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若加上大太太和李宫裁,那就很奇怪了。
难不成那展老爷还能把这两位也一块都给弄上手吗?
就算他弄上手了,难道还能让这三个保守的女人放弃矜持,一块去伺候他一个吗?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这么说王夫人和展老爷没瓜葛?
那王夫人关于展老爷秘药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呢?
还有,这三个人凑到一起是想做什么?
为何在老太太走了之后才这么秘密聚会?
就算是聚会,又为何非要去梨香院那边?
大太太和二太太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李宫裁一个多年的小寡妇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一个结果又生出多个问题,让赵姨娘本不聪明的脑瓜子更是运转失灵,只觉得头大如斗。
她用力晃晃脑袋,将这些问题都甩出了脑海。
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干脆去找个人问问!
她脑瓜一转,便选中了大太太邢夫人,不为别的原因,主要就是大太太够蠢,而且胆子又小,容易哄骗,也方便吓唬。
柿子要捡软的捏,不欺负她欺负谁啊!
“你回去继续盯着梨香院那边,让你姐姐最近多往展府跑跑,和那边打好关系,若是能够直接让展老爷把她给吃掉,那就更好不过了!”
赵姨娘三言两语打发了贾环,然后便回去跟贾政请假。
她最早跑到这里床前伺候,主要为的是避难,防止被王夫人暗中给害了。
可现在她早就已经妥协了,每晚都要去王夫人那里“遭毒手”,这护身符就没有用处了。是否还继续留在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意思了。
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就当在老爷面前刷脸经营感情了。
这法子虽然土,但效果拔群,此刻在贾政心中,赵姨娘这个每日在身边伺候的人,就是比王夫人那个偶尔才露头一次的太太要更让他欣慰和感动。
虽然他心中也知道,王夫人还要忙着老太太的丧事,还要帮衬着大太太那边办理贾赦的丧事,还要准备元春省亲的事情……这府中的事情林林总总,事务繁多,在他倒下之后,更是让王夫人焦头烂额。
但知道归知道,感情归感情,他依旧是觉得赵姨娘更讨他喜欢。
所以对于赵姨娘的请假,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赵姨娘便把一些事情交代给了那些小丫鬟们,然后自行出了院子,奔着赦大老爷那边的院子就过来了。
贾赦的爵位已经没了,自己又犯了事,所以他的丧事根本就没有大操大办,反而非常简略。
这赦大老爷为人毫无担当,又惹人厌,没有爵位光环罩着,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他,只有亲友们过来吊唁了一番之后,就没人来了。
是以虽然他的丧事在老太太后面开始办的,但头七过了之后,就出殡了。
赵姨娘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院子里面司棋在那里呼来喝去。
“这缎子不行,我记得库房里面是有几匹贡缎的,去拿那个!”
“咱们小姐虽然是去给展老爷做妾,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贡缎怎么就没了,是不是你们谁给偷偷拿出去卖了?”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大老爷不在了,老爷又在努力练武,没心思管你们,你们就可以放羊了!”
“难听话我放在这里,我们小姐要是不能风风光光出去,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没有好果子吃!”
若是贾赦还活着,肯定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给迎春准备嫁妆,最多就是一个小轿把迎春送过府去就是了。
他嫁女儿是为了赚钱,岂有本末倒置的道理?
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府内的大太太又成了面纱会的小十二,只想着巴结好了展老爷,怎么会还那么吝啬?
不过邢夫人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便把具体事务交给了司棋,让司棋来全权负责,她自己则躲在幕后不出面,反正展老爷面前的功劳簿上少不了有她的名字。
司棋果然也不负众望,要这要那,就差把仓库打开了往箱奁里面装了。
最开始还有人不忿,去贾琏那边告状。
可贾琏平日里也不太管这些家庭琐碎的事情,都是王熙凤在处理,媳妇飞了之后,他曾经管过几天,就不耐烦放弃了,把这些事务都交给了大太太。
何况如今的贾琏在葬礼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家长里短,一心想要苦练武功,如林妹妹预知梦里所说那般,立功受赏,博一个封妻荫子。
众人只好又去找大太太,然后这批人就被送给司棋发落了。
自那之后,下人们就知道利害了,不敢再有所聒噪,反倒想着趁机巴结一下司棋,也多捞上一些。
见到赵姨娘进来,司棋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笑语相迎。
“姨娘怎么过来了,可是太太有事情吩咐么?”
看着院内一群人忙忙碌碌在给迎春准备嫁妆,赵姨娘目光闪烁,忽然又开始怀疑起来。
这迎春也是展老爷的小妾,莫非王夫人的消息不是从薛姨妈那里得来的,而是从大太太邢夫人这里得来的?
不过她却不曾表现出来,只是笑着道:
“没,我就是过来找下大太太,说点事儿。”
司棋果然不疑有他,伸手叫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带着赵姨娘进去,便又继续忙自己的了。
赵姨娘跟在小丫鬟后面绕过前院、回廊,到了后院,就见到邢夫人正仰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旁边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另一侧一个小丫鬟正挥动着拂尘,给她驱赶着蚊虫。
“呦,大太太可真清静。”赵姨娘笑着道。
这话却不仅仅是是客气话,以前赵姨娘看见邢夫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赦大老爷坐着,邢夫人在旁站着,半躬着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目光紧紧跟着赦大老爷的面色而动,时刻准备递个痰盂,打个扇子什么的。
可现在的邢夫人,却可以悠闲地躺着,活儿都丢给下面人去做,一点儿心都不用操。
听到赵姨娘的声音,邢夫人便睁开眼来,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坐起身,摆手道:
“真是稀客啊!”
“你今儿个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赵姨娘便捂嘴一笑,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笑着道:
“我找你有点事儿,咱们进屋里去说。”
邢夫人不曾防备她,便当先进了屋,吩咐小丫鬟上茶,赵姨娘却摆手阻止道:
“不用上茶,我说几句话就走。”
“你们都走远点,我和大太太有几句体己话要说,你们别过来打扰!”
邢夫人便挥挥手,把身边的丫鬟都赶走了,然后奇怪地问道:
“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赵姨娘便上前把门关好,然后凑过来,搂住邢夫人,把嘴唇凑到她耳边,暧昧地道:
“我要跟你说的是……你们在梨香院里面做的好事!”
“啊!”邢夫人吓了一跳,一下子从赵姨娘怀里蹿了出来,扭头看向赵姨娘,满面惊惶之色。
赵姨娘一看她这表情,顿时心中暗喜,这下子蒙对了!
她对邢夫人她们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便故弄玄虚,也不说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和邢夫人对视。
“你、你……你胡说些什么?”邢夫人语无伦次地道。
“诶呦!”赵姨娘便扭捏作态,弄出一副暧昧的表情,“怎么叫胡说?”
“你和我们太太,还有宫裁,你们都敢做了,难不成还不许人家说吗?”
一听到赵姨娘把王夫人和李纨的名字都丢了出来,邢夫人顿时有些傻眼了,只当消息走漏,赵姨娘什么都知道了。
“我、我也不想加入面纱会的,是你们太太非要让我加入,否则我连老爷的丧事都办不了。”
面纱会?
这是什么东西?
赵姨娘心中奇怪,却不表现出来,只笑着吓她道:
“原来大太太是不想加入面纱会的啊,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回头便跟我们太太好好汇报汇报。”
邢夫人果然上当,当即花容变色,双手连摆,解释道:
“我当时不知道面纱会是什么,所以才不甘愿,现在早就心甘情愿做小十二了,你便是赶我出去,我也不肯的。”
真的假的?
大太太居然只不过是小十二,而且赶都不走?
赵姨娘的好奇心更盛了,便故意拿腔作调地道:
“大太太身份这般贵重,却在面纱会里只做了个小十二,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名次得往前排一排才行啊!”
“不不不……”邢夫人急忙拒绝道:“面纱会的姐妹众多,你们太太才排十一,我可不敢排到她前面!”
姐妹众多?
王夫人才排了十一?
赵姨娘瞳孔一缩,更是心惊不已。
原来这面纱会里面都是些女的么!
那这么厉害的组织定然不单单只是府里的人,否则人数都对不上。
不过……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赵姨娘强笑着又问道:
“却不知这面纱会的大姐是哪个,莫不是什么公主娘娘么?”
邢夫人便叹息道:
“我最高只见到过小九姐姐,却不曾见过面纱会的大姐,据说是不在我们府上的。”
不在府上?
果然,这个组织势力很大,不仅是贾府一家。
原来京中还有这么遮奢的组织,这可是条大粗腿啊!
连太太都肯加入,想必那面纱会的大姐定然比元妃娘娘还要高贵上几分。
莫非便是皇后娘娘么?
赵姨娘的心头忽然火热了起来,既然老爷如今靠不住了,那我换一条大腿抱,也不算什么问题吧!
太太也不过便是小十一,有了这条大腿庇护,太太只怕也未必能将我如何了吧?
想到此处,赵姨娘便一把抓住邢夫人的手,热切地道:
“大太太,我也想加入面纱会,还请大太太给引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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