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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亏你整日里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把她当亲妈一样孝顺,结果怎么样?”
“现在明白了吧,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儿,你就是人家眼里一个笑话!”
赵姨娘听闻探春退出之后,便急忙忙地跑到女儿院里问个究竟,然后便指着探春一个劲地数落了起来。
探春神色黯然,低头坐在那里,只是一声不吭。
见到女儿这般模样,赵姨娘便心疼起来,她以为是王夫人在从中做鬼,便怒气冲冲地跑去找自家老爷,想让自家男人给她撑腰,等回来之后,也蔫了。
“唉,你说这事儿是怎么弄的,那展老爷好好的跟那忠顺亲王混在一块作甚?”
赵姨娘浑身的技能都点在男人身上,当贾政没用之后,她的一身本事就都废了。
正枯坐间,麝月进来传消息,说宝钗姑娘来了。
赵姨娘急忙让请进来,“好歹也是一门干亲,看她口中有何法子。”
宝钗进来之后,意外见到赵姨娘也在,便不太好开口了。
她本来是受命过来给探春灌鸡汤的,探春虽然聪明,但碍于锁在深宅大院里,见识少,还比较好糊弄,可赵姨娘三十许的人了,只怕不那么容易吃这一套。
她脑中迅速改变策略,面上却不动声色,先过去见礼。
赵姨娘现在心头焦虑,哪里在乎那许多礼节,便着急忙慌地把她拉起来,劈头便问道:
“宝钗也是听说了消息,特意过来的?”
“现在那展老爷犯了忌讳,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你家这边是何想法?”
宝钗先看了探春一眼,只见探春虽然坐在一边,但目光之中却充满期盼,显然心中还是不舍得坏掉这门好姻缘的。
这个态度很好,只要你不舍得,就容易上套了!
不过赵姨娘这态度,就比较模棱两可了,听她话音,只怕不太看好展老爷的未来。
看样子得先说服赵姨娘才行。
她当即便先挥手让麝月等丫鬟出去,等屋内只有三人之时才笑着道:
“这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又能懂得什么?”
“人人都传展老爷将来怕是不太好,可我怎么看着这两府的人都上赶着到他那里去献媚?”
“若不是老太太下了命令,只怕如今这府里得有一小半的人靠着展老爷吃饭。”
一听这话,赵姨娘果然也有些犹豫了起来,她之所以觉得展老爷不成了,完全是因为贾政这般说,她便这般信,但身边人追捧着展老爷却也是客观现实,她自己也是知道两府近来这些事情的,却无半点虚假。
宝钗又笑着道:
“这个王、那个王的,我不是京中的坐地户,也搞不懂,莫非那北静王就比那忠顺亲王更厉害不成?”
“就算北静王不看好展老爷了,展老爷不还巴结上那忠顺亲王了么?”
“我可听说,那忠顺亲王乃是今上的亲弟弟,莫非这异姓王还能比同姓王更厉害的?”
赵姨娘听了,心头愈发浮动起来,不太确信之前的看法了。
宝钗便又继续怂恿道:
“其实咱们在这里说来说去,都没什么意思,我听闻姨娘的哥哥如今便在展老爷那边做事,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赵姨娘顿时一拍大腿,让人出府给赵国基传消息,让他晚上过府相见。
赵国基也还算挺能干的,又是自家的关系户,所以展老爷也把他安置在了马会这边的工地上面。
之前府中还有不少人给赵姨娘送礼,想要走赵国基的关系也去上工,很是让他风光了几天。
如今因为贾母禁令缘故,他肯定便不再被人追捧,想便知道他究竟会站在哪头。
赵姨娘很快也就意识到了这点,便犹豫道:
“他不过一个小头目,哪里知道那些大事?”
宝钗便顺势说道:
“若他都不知,我们不过是些闺阁妇人,又怎么知道将来如何?”
“若未来展家真个衰败了,那也没什么可说的,我总不好让探春妹妹跳入火坑。”
“可若未来展家没有衰败,如今探春妹妹却因这等流言便断绝了往来,那展老爷那边又该如何想法?”
“真到那一日时,便是我家想要力推探春妹妹,都张不开口了。”
“依我之见,不妨继续保持两家的联系,反正大家本来就是亲眷,又不曾逾礼,便是日常交往又能怎地?”
“将来之事,谁知道会如何发展,没准过些日子,两位老爷关系又和好了呢?”
“咱们不过是些女流之辈,便做些鼠目寸光之事,又能怎地?”
这番话说得两人都很心动,唯独所虑者,便是贾政那边的态度。
赵姨娘便忧心忡忡地道:
“可我家老爷已经明说了,不许三丫头再和展老爷有任何来往,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那可就……”
“这就要看你们的决断了。”宝钗淡然道:“明着不能交往,暗着难道还不行么?”
说着,宝钗便拿眼睛去瞥探春,探春见状,知道此时不能再有隐瞒,便把在府外另有私会场所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姨娘一听自家女儿居然暗中瞒着众人做下如此大事,甚至便连侍书和翠墨两个丫鬟都已经失身给了展老爷,顿时便色变起来,指着探春的鼻子跳着脚大骂起来。
“糊涂啊!”
“你这小妮子,遇到这等事情,怎么不跟老娘我商量一下啊!”
探春知道理亏,便红着脸低头不语,却听赵姨娘继续骂道:
“你送个两个丫鬟又有什么用处?”
“那展老爷缺你两个丫鬟么?”
“既然有这等机会,你便该自荐枕席,把生米煮成熟饭呐!”
“若是你早这般做了,老娘去跟老爷一说,薛家这边再助推一把,那你们的婚事早就妥了,何至于拖到现在,让老爷那边变了心意!”
探春原本以为赵姨娘是嫌弃她暗中私会情郎,太过不知羞耻,却不知道赵姨娘对这些事情,那可是颇有心得,哪里在乎什么廉耻,分明便是嫌弃她步子太慢,当下便羞得小脸通红,抗声道:
“姨娘莫要胡言乱语,我与展大哥发乎情止乎礼,怎会做出这等逾礼的丢人行为?”
“什么礼不礼的?”
“又丢个哪家人?”
眼见自家姑娘还不开窍,赵姨娘便跳起脚来。
“当初便不该让你识字,都被那教书的腐儒给糊弄傻了。”
“就算你们做出丑事来又能怎样,咱们这些知道的人难不成还会往外传么?”
“这等事情,没人知道,便不算丢人!”
“老娘跟你讲,这话不能说尽,但事情得做尽。”
“你要么便真个大门不迈,任由老爷太太安排,但既然都已经在外面私会了,那索性便该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一步做到位,让老爷太太没得选择,只能点头答应。”
“你做的不痛不痒的,只送两个丫鬟过去,又济得甚事?”
“老爷毕竟是你亲爹,难不成出了这种丑事,他还能不帮着你遮掩不成?”
“现在倒好了,两家交恶了,想做也来不及了。”
“唉……”赵姨娘一甩手帕,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平素见你装模作样的,倒好像是个聪明的,其实底子里却是个糊涂蛋,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
这些话虽然难听,但是却越听越有道理,探春一下子就被干沉默了。
旁边宝钗听得都对赵姨娘另眼相看了,但她却很清楚,这计划根本行不通的,展老爷才不会在不明朗的情况下吃掉三春呢!
若探春真如赵姨娘这般去做,展老爷肯定会拿出良善君子的做派,任她如何色诱,也都是个柳下惠。
唔……不过也只限于不吃掉而已,至于什么手口足之类的花样,却是半点少不了的。
别问宝钗为什么知道!
眼见探春沉默了下来,赵姨娘在旁气哼哼的生着女儿的闷气,宝钗急忙插话道:
“若说起来,这是我的不是。”
“都是我胡乱出的主意,却不想竟有这许多漏洞,白白坏了侍书和翠墨的身子。”
她把最初的想法一说,赵姨娘不好对宝钗发作,便闷声道:
“你二人的情况不同。”
“你是有婚约在身的,当然要守住最后的那一关。”
“可探春这丫头最要紧的便是想办法将展老爷绑住,将这婚约定下来。”
“唉,也是你们两个小丫头,在男女之事上面都没什么经验,才这般胡乱施为。”
“日后再有什么想法,可千万记得先跟我说一声,老娘好歹比你们多吃了几年米,考虑问题也更周详些。”
宝钗便谢过了赵姨娘,又问道:
“那这日后的私会,究竟还做是不做?”
赵姨娘凝眉仔细想了半天,终于一咬牙道:
“做!”
“当然要继续做下去!”
“只是定要瞒住了府内,不能让人知道。”
她心中其实还存了几分私心。
最近她的宝贝儿子贾环每日里早出晚归,还时不时拿起书本摇头晃脑地在那里背诵,不知道比以前上进了多少,这不由得她不喜出望外。
她也不奢望自家儿子能够超过宝玉,考取功名什么的,但若是能有些出息,她当然会更加开心。
可这变化都来自于展老爷,若是断然把两边的关系给停了,那展老爷迁怒于儿子那边该怎么办?
女儿当然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但儿子才是她真正的心肝宝。
所以哪怕是为了贾环着想,她也不可能断了两家的关系。
反正……女儿又没失身,也不亏不是?
见赵姨娘定了调子,宝钗、探春便齐齐答应了,赵姨娘生怕女儿一时冲动把身子给送了出去,便又叮嘱道:
“如今情况未明,以后私会,你最多只能让那展老爷占些口手便宜,却不可把身子与他。”
探春听了,便红着脸抗声道:
“展大哥对女儿素来有礼,从不曾有半点逾矩之举。”
赵姨娘便冷哼道:
“哼,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最会哄骗女人!”
“你看着貌似聪明理智,但终究是个女人,若被人花言巧语哄晕了头,哪里还会有半点理智?”
“你年纪太小,没甚见识,只需牢记住我的吩咐,不可落单便是。”
“只消时刻身边有人,便是他兽性大发,你也有个替身为你挡灾。”
探春见赵姨娘越说越不像话,便又忍不住开口和她吵了起来。
宝钗在旁急忙开口劝架,赵姨娘狠狠瞪了自家的白眼狼女儿两眼,又反复叮嘱了两人一些要点,三人这才散去。
很快,展老爷夜宿赦大老爷院里的消息便传到了探春的耳中,原本便心头郁郁的探春便愈发黯然伤神起来,急忙让人去打探,那两人究竟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
很快消息便传了回来,那给展老爷侍寝的是秋纹。
得了这个消息,探春立时便又振作了起来。
迎春姐姐那边不过送了一个丫鬟,自家这边可是已经送了两个。
她心中愈发觉得自家亲妈说的对,只要那献身之人不是谈婚论嫁的小姐,给多少丫鬟都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如今两家交恶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为了避免展大哥误会,她决定尽快表明自身态度,把这关系继续维系下去,于是便立即让人给宝钗送消息,让她找时间安排出府“踏青”。
却说展老爷次日一觉醒来,搂着秋纹先做了个早操,然后才叫人把浴桶送进来。
门声一响,司棋带着人把浴桶送了进来,然后才带人去整理床铺。
看着床上那满脸透露着满足与慵懒之色的秋纹,一众丫鬟都羡慕的要死。
满府里这么多丫鬟,怎么便她这个外来的先占了便宜呢?
感受到众人目光之中的羡慕和嫉妒,秋纹心中得意,面带笑意挣扎爬起,顾不得身上酸软,随便擦洗一下,便套上薄衫,下床去服侍展老爷沐浴。
呸,好个狐媚子!
众人见她浑身上下只一件,便与没穿也没什么差别,不由得都暗自唾弃一口,却在心中默默学会,等着以后有机会尝试一番。
展老爷沐浴完毕之后,从浴桶之中出来,取了青盐刷好牙,然后出门去和贾赦告辞,却见到迎春正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俏脸红扑扑的,双目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
展廿四便笑着问道:
“迎春妹妹昨夜休息的可好?”
迎春脸上更红,不敢说做了一晚春梦,只胡乱点着头,小声应道:
“昨夜小妹睡的很好,有劳展大哥挂念。”
展廿四便笑着拉起她的手,径自向着前院走去。
如今四王八公家族敌意已显,那荣国府的态度便至关重要起来,他自然也不介意向赦大老爷明确示好,给他吃颗定心丸。
反正宝钗还活着,贾赦便是想结亲也没法那么快。
迎春却不晓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满脑子里只一个声音在那里叫喊着。
“展大哥拉我手了,展大哥拉我手了……”
这和昨天晚上在桌子下面被摸大腿不同,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满院子的人都看着呢!
不得不说,这话少的人往往都闷骚。
在没人看到的桌下,迎春敢任由展大哥随意在大腿上摸来摸去,还生怕展大哥摸的不够舒服,但如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她反倒胆怯了起来。
展廿四大踏步走在前面,迎春被拉着小手,在后面小碎步跟着,远远望去,便跟那小媳妇儿似的。
贾赦夫妇一见到他二人如此,顿时便喜笑颜开,一点都没有自家女儿被男人轻薄的感觉,有的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展廿四松开手上前行礼请辞,贾赦也不挽留,只哈哈笑道:
“哈哈……念嗣以后没事的时候多来这边坐坐。”
“你放心,这荣国府始终是支持你的,老二那边的想法你不需理会。”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贾赦便让迎春去送展廿四。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慢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司棋带着丫鬟们刚要跟上,便被秋纹拦住。
“人家小两口儿要诉说衷肠,你们跟去却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经过昨夜之事后,秋纹已经今非昔比,司棋也得给几分面子,当即便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却也不再跟着。
秋纹知道司棋这是在吃味儿,便只抿嘴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这司棋生的甚为高壮,秋纹根本便不曾把她当成竞争对手,如今满心只想着该怎么早点促成这桩婚事,好作为陪房丫头一并嫁过去。
展老爷带着迎春出了门,左右看看,只见这里甚是僻静,无人在附近,便一把将迎春搂入怀中,低头亲了过去。
迎春脑子里面只觉得“轰”的一下,便如同大爆炸了一般,瞬间便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展老爷直把迎春吻得浑身滚烫,双颊发烧方才放开她。
低头再看时,只见迎春那魂儿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还没能回来。
展老爷便轻笑一声,又把口唇附在迎春耳边,低声吩咐道:
“好妹妹,回头你和秋纹好好学学,该如何伺候老爷,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老爷要考你的。”
迎春身体一软,直倒在了展老爷的怀里。
展老爷便又低下头去,尽情吃了个口滑。
耳听着远处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展老爷才把迎春放开,笑着告别,扬长而去。
迎春手软脚软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展老爷远去的背影,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正自出神时,旁边杀出来了个讨人嫌的,远远地便叫道:
“好姐姐,秋纹可在你这里,劳你帮忙叫上一声,便说我找她。”
迎春回过神来,便见到贾宝玉正气喘吁吁地跑来,不由得心中便有些不喜。
自从秋纹转来她这边之后,宝玉也经常来找,以前她还不觉得怎样,但如今秋纹已经被展大哥给收拢了,可不能让她和宝玉再有什么瓜葛。
不过她性格软弱,不好说些硬话,便扭头回了院里,只对秋纹说,以后晚上陪着她睡,却只字不提宝玉前来找她的事情。
可怜宝玉在院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秋纹出来,便只当秋纹也在生他的气,只好悻悻离去。
却说展老爷,一回府便收到了宝钗让人给他传的消息,知道了赵姨娘和探春那边的态度,便乐呵呵地让人给宝钗送消息,让她约人相会。
展老爷先是又到工地那边溜了一圈,把那些在暗中盯着工程质量的自己人偷偷叫出来了解了一番,把那做得太过火的人拎出来发落了作为典型,勒令还钱返工。
反正他现在和贾政已经闹崩了,荣国府的人有甚不满,尽管去怨恨贾政好了。
一路巡视了一圈,然后他便下班了,哼着小曲儿去别院那边按摩消遣。
一进小院,探春便带着人迎出来,满怀歉意地道:
“展大哥,之前老爷的话不过便是怒气之下冲动所说,是做不得数的,还请展大哥莫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展老爷便非常体贴地道:
“贤妹说的哪里话?”
“我与伯父之间不过是有些许龃龉,日后说开了,便会重复旧观,贤妹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苦了贤妹,如此夹在我二人之间,想必也非常为难吧?”
“若是贤妹那边不便,以后这私会的事情,便还是停上一停吧!”
探春听了,先是心头一喜,眼中露出欢喜的光来,但一听展老爷要停了私会,不由得心头一跳,只道他心中还是有怨,便急忙上前一步,表态道:
“展大哥切莫如此说话!”
“本来这次的事情,便是我家失信在先,让展大哥失望了,若是小妹再不用心弥补,那日后也、也没脸入展家的门了。”
宝钗也从后面赶上来,帮腔道:
“事到如今,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好,免得日后生出误会,大家为难。”
“妾身的病只怕是好不了了,妾身有意让探春这个义妹代替妾身嫁入展家,为展家新妇……”
宝钗说着,便拉过探春的手,放在了展老爷的掌心之中。
感受到展老爷那大手上的滚烫温度,探春下意识地想要缩手,却知道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不能退缩,便强自按捺住,不但不曾后缩,还反手便扣住了展老爷的五指,十指交叉握了个结实。
她却不知道,有宝钗这个内鬼在,展老爷早就把她的底线摸了个干净,这次便要得寸进尺。
不等宝钗说完,展老爷便急忙开口打断道:
“宝钗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如今已经让人在南方寻找合适的药引子,再给我一些时间,定然能够配置出新的冷香丸,将宝钗的病治好。”
“我与宝钗情投意合,宝钗又如此贤惠,我怎能另娶他人?”
宝钗便叹息道:
“药医不死病,这药引子若是那般容易得,我家也不会多年来才配置出这么一点出来。”
“若我这病真的治好了,那当然便好,自然也不会乱点鸳鸯谱,非让探春妹妹嫁你,但……凡事总有个万一,多些准备,也好过事发之后仓促。”
说着,她又伸手,在探春身后一推,直接把她推入展老爷的怀中,口中继续说道:
“你若真想让我安心,那便与探春妹妹好好相处,免得我整日里乱想,反让病情加重。”
展老爷无可奈何,便将被探春握着的手举了起来,做发誓状,叹息道:
“罢罢罢,我这便应承你,若你日后真个不幸,那我便娶探春妹妹为妻。”
说完之后,展老爷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宝钗,问道:
“这回你满意了吧?”
宝钗见了,便笑着抿嘴道:
“你这番话不情不愿的,莫非对探春妹妹有何不满意么?”
“哪里有什么不满意?”展老爷便叫起撞天屈来,“探春妹妹大气练达,简直便跟宝钗你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不知道有多满意!”
“你若不信,我这便证明给你看!”
说着,展老爷便低下头去,一口吻在探春的嘴上,用心证明起来。
探春下意识地便想将他往外推,但刚推了一半,又舍不得了,便又张开双臂,将他往回抱,口中也跟着一并努力学习起来。
这展老爷如今便如同唐僧肉一般,那口水不知道有多好吃,探春吃了一口又想两口,吃了两口又想第三口,吃着吃着便感觉胸前一热,一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了。
探春眼睛顿时便瞪大了起来,有心想要推拒,但身体却软软的,那按在展老爷胸前的手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好在宝钗还在旁边,见到探春醒了过来,便上前一把将展老爷推开,口中嗔道:
“哪个叫你这般证明的?”
“去去去,你若真想证明,以后趁我不在,你再和探春慢慢证明好了,莫要在我面前搞这些!”
展老爷便嘿嘿一笑,径自去了后院,绿柳对着旁边早就脸红心跳的侍书和翠墨招了招手,也跟着一并过去了。
接下来就又是加钟时间了,具体细节便不讲了,大家自己找个夜总会试试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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