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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被浇灌了一夜之后,尤氏便如同那花仙子一般,愈发娇艳欲滴起来。
天色已然不早,但她依旧倦倦的,不想起床,只想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昨晚的快美滋味,一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爬起来,洗漱化妆。
银蝶早就在这边候着了,见自家主母起床,便凑过来,低声说道:
“展老爷今早晨便已经让人把剩下的那一成半银子给府中送过去了。”
尤氏一边对着铜镜往头上插发簪,一边曼声问道:
“老爷那边怎么说?”
“呃……老爷收到银子后很是开心。”
尤氏的手一顿,看向铜镜里面的银蝶,叹气问道:
“那就是没提过我是吧?”
“……”银蝶低头不语。
尤氏也不再说话,只顾继续给自己理妆。
等把发髻盘好,首饰戴上之后,银蝶才低声问道: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下午回府?”
尤氏看着铜镜之中自己那愈发润滑的脸蛋,用手轻轻在上面抚摸着,久久不语,半晌之后,方才感叹道:
“这女人啊,果然是不能缺了男人的滋润,你看这几天,我这皮肤,简直就如同变了个人一样。”
“银蝶啊,以前我一直以为,那些与人通奸的女人都是贱货,都该绞死。”
“可现如今呐……我可不这么想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举步往门外走,口中吩咐道:
“你一会儿回府一趟,就跟老爷说,我还要在娘家多待几天,等二姐儿过门之后,我再回府。”
银蝶听完之后,那张口顿时惊的合不上了,张口结舌道:
“这这这……夫人你……”
“也没什么可瞒着你的。”尤氏脸色淡然,只是感叹起来,“我这几天才发现,这人和人呐,真的是不一样。那话本上写的,动辄便半个时辰,真不是假话。”
“这前半生啊,你家夫人我那还真就是白过了!”
这虎狼之词直听的银蝶口干舌燥,正自尴尬之余,便见尤氏一甩手帕,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彻底抛开一般,洒脱地道:
“你家夫人我想开了,既然咱家老爷喜欢钱,那夫人我便在外面帮他多赚些钱好了。”
“至于他拿这些钱究竟是去外面喝花酒也好,还是纳小妾也罢,也都随他吧!”
银蝶此时已然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彻底被自家老爷给伤透了心,同时也是被那展老爷给彻底征服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决断。
不过这不是她这个丫鬟需要考虑的事情,她轻轻摸了摸兜里今早又入袋的银子,沉甸甸的,分外有安全感,便不再多嘴,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自去回府报信。
珍老爷还不知道自家头上已经绿油油的,犹自还在为了展贤弟的慷慨大度而开心,听到这个消息,连想都没想,便非常大方的摆摆手。
“二姐儿出嫁,乃是大事,便让她在家里多住些时日好了,不必急着回来。”
就这样,尤氏便开始了在娘家的幸福生活。
家里不是宁国府,每日里要很早便起来操持家务。
自从被尤老娘把一切都挑破之后,她也懒得继续维持着勤俭持家好女儿的形象了,该偷懒便偷懒,怎么舒服怎么来,断然不会再为了所谓的虚名和外人看法,而让自己有任何辛劳。
眼见尤氏也开始学习享受生活,与她越来越像,尤老娘当然也乐得如此,不但不劝告阻止,反而还不断的推波助澜,暗中成其好事。
展老爷每日白天便在外面忙着经商,到了晚间,便到尤府居住。
这女人一旦放开了,便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尤氏自感前半生全然浪费了,此刻得了机会,便如同报复性消费一般,开始一个劲的压榨起了展老爷。
多亏了展老爷是个挂逼,有石头不停的强化他的身体,否则的话没准便会在尤氏面前大败亏输,丢了雄性尊严。
这石头的效果随着收用红楼女越多,效果也就越发的好。
原本只是香菱和莺儿,那每日的强化还不明显,但如今又多了个尤氏,那强化速度就愈发的加快了许多。
尤氏每次被杀个丢盔卸甲各种哀求之余,还不知道,她自己为展老爷的石头充能,才是展老爷如此龙精虎猛的基础,反而心中更加臣服在展老爷的雄风之下。
只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数日之后,这纳妾礼的日子就到了。
展廿四事先大发请帖,把自己认识的朋友都发了一遍,不管人会不会过来,至少得通知到,免得失礼。
而事实上,真正会因为一个纳妾便来的,也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毕竟展廿四这不是正式娶妻,只是纳妾,又只不过是个商人,不是什么权贵,请不来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连旁边的荣国府,也不过便只派了贾琏一人过来,其他的贾赦、贾政都不曾前来。
这还是看在两家有一定姻亲关系的份上,才会来人,否则贾琏都不会来。
其实若论远近亲疏,应该是贾宝玉来的,但他年纪太小,又不喜欢这种迎来送往的事情,王夫人便请贾琏过来替代了。
史鼐也不曾来,还是同样的借口,忙于国事,不克前来,只让管家来了,把礼金送了过来。
虽然之前两家曾经好像挺不错,但那是看在蜂窝煤生意的份上。
这一码归一码,蜂窝煤那档子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的交往还得看以后怎么处才行。
唯一来的最多的,就是宁国府这边了,贾珍、贾蓉父子都来了,尤氏和可卿也在席间忙前忙后,临时客串一下女方亲属。
等宾客都到齐了之后,也差不多便是吉时已至,婚宴正式开始。
展府正门打开,一挺花轿抬了进来,然后门前下轿,二姐儿一身凤冠霞帔,大红嫁衣,被尤氏扶了下来,沿着红毯一步一步走入大厅。
那在座的宾客,有不少便窃窃私语起来。
“这新人也不知道是何等绝色,居然让这展老爷用这般礼遇来娶,若不是请帖上写明了这是纳妾,我还以为这是娶妻呢!”
当即便有那消息灵通的,开始分享情报了。
“嗨,你知道什么呀?”
“这新人乃是宁国府大夫人的妹子,这婚礼是做给宁国府看的。”
“那为的是纳妾吗?”
“那为的是宁国府的关系啊!”
“你这又胡说,若真是宁国府大夫人的妹子,怎么会与人做妾?”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妹子又不是亲的,是异父异母的妹子,做正妻差点意思,做妾拿来拉拢这位年少多金的展老爷正合适。这就叫男财女貌!”
“哦哦,原来如此……”
一群人在下面嘀嘀咕咕,说什么的都有,但也没人不开眼,在这个节骨眼给人家上眼药,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众人便笑呵呵的在台下看着婚礼进行,一直到所有礼节都走了一遍,然后把新人送入洞房,展廿四才出来宣布,酒宴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展家的仆役便流水价将美味佳肴送上了桌。
这群来客基本上都是吃过见过的,来这里就是出于礼貌,都不是为了一顿饭,但等那酒水上桌之后,众人就发现有些不对了。
“这个酒……我怎地不曾见过?”
贾琏和贾珍、贾蓉都是坐在首席上的,他三人本来便是亲戚,所以挨着坐,聊天说地,说些八卦趣事,也不寂寞。
这酒一上来,他们便发现了问题。
这酒液看起来清亮透明,毫无半点杂色,闻起来香醇扑鼻,而且入口绵柔,回味悠长,乃是顶级的好酒。
“珍大哥也不曾见过?”
“这等好酒,我若喝过,定然会记得,绝对不曾见过。”
“那看样子这是新入京的外地酒啊,回头问下展老爷,这酒是在哪里买的,弄几坛回来。”
这三人都是好酒之人,眼见了这等好酒,便放开了肚子,一个劲的喝了起来。
可惜他们不知,这酒与黄酒不同,后劲甚大,不过三五碗下去,便头脑有些发昏了。
正自喝的痛快,旁边有人过来相请。
“琏二爷,我家老爷有请。”
贾琏定眼一瞧,认出是展府的管家杨有恭,便放下酒杯,道:
“正好,我正要去找展兄,问问这酒是哪里买来的。”
“珍大哥,你且继续喝着,兄弟去去就来。”
贾琏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跟着杨有恭来到了后面,展廿四正在这边等着他,见到他过来之后,便哈哈笑着过来,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晃着,感谢道:
“琏二哥,今日还得多谢二哥过来捧场啊!”
贾琏便笑着客套道:
“若论年纪,展兄比我为长,直接叫我琏二便好。”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贾琏便问道:
“展兄,你家这次的酒水不错,是在哪家买的,小弟回头也让人去购上几坛。”
展廿四便哈哈笑道:
“这酒水可不是买的,而是我自家酿的。”
“我这次入京,便是打算用这酒水在京中站稳脚跟,之前大肆收购红薯便是为此。”
“这次我家酿的酒,分为两种,一种是低档酒,叫地瓜烧,另一种是高档酒,叫二锅头。”
“这酒本来不曾上市,因今日喜事,便趁机先把二锅头拿出来自家喝点。”
“琏二兄弟若是喜欢,回头我便让人送个十坛到你府上,也不必提什么钱不钱的。”
贾琏听完,顿时喜笑颜开,没口子的表示感谢。
两人又扯了几句,展廿四见琏二不曾上钩,心中暗自感叹,这琏二真不是个做事的料子,这大好的生意摆在眼前,居然都不说想要掺和一脚,还不如贾珍呢。
若是贾珍在此,只怕早就眼睛放光,想法子要强取豪夺了。
亏得自己动用了薛姨妈的关系,经由王夫人请他过来,结果他心里居然就没有赚钱的想法。
没奈何,展廿四正好主动开口道:
“好叫琏二兄弟得知,小弟做生意向来不会吃独食,这门酒水生意,也打算找些朋友一并共享,不知道琏二兄弟是否有兴趣参上一股?”
琏二先是一愣,接下来便是大喜。
因他文不成武不就,所以在家中向来没什么地位,便是夫纲也都不振,被自家的婆娘凤姐给拿捏得死死的,一点脾气都发作不出来。
可他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荣国府如今是他媳妇管家,偌大的家族,平日里吃喝拉撒一切都被他媳妇打理的井井有条,上上下下莫敢不从,便是老太太也是交口称赞的。
可他这个嫡亲的公子,反倒不受重视,便是那些惯会见人下菜碟的丫鬟下人们,只怕背地里也瞧不起他。
他虽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但是也清楚,若是能够为家中开源,给家里带来一门进项,那必定是大好的事情,不说得到家中长辈的表扬和肯定,便是在自家媳妇面前扬眉吐气,便足以让他吹个几年了。
当即贾琏便紧紧握住展廿四的手,醉醺醺地叫道:
“展兄实在是太仁义了!”
“这酒水生意,请务必给小弟一个机会!”
展廿四便故作为难道:
“我当然是愿意和琏二兄弟一起做生意的,只是这其中恐怕有一个碍难。”
“若琏二兄弟和我做生意,只怕珍大哥便会与我为难,怪我为何与你合作,而不和他合作。”
贾琏听完便是一愣,“哦,原来这生意展兄是打算和珍大哥一起做的?”
眼见琏二开始犹豫,显然有了退缩之意,展廿四心头暗叹,这贾琏脸皮还不够厚,见到这等赚钱的买卖,居然还惦记着兄弟交情,便急忙补充道:
“倒也不是说定要和珍大哥一起做,不过我两家关系匪浅,有了好事,总要先考虑珍大哥的。”
“酒水生意这事儿,我还没和珍大哥提,他也不知道。”
“不过我之前把珍大哥家庄子上所有的红薯都买了,等这红薯酿酒的消息传开来,他必然是会知道的,到时候肯定会来怪我。”
经展廿四这一点醒,贾琏顿时想起这事。
展家加价买了政老爷和珍大哥家庄子上红薯的事情,在一众下人仆役的传扬之下,众人皆知。
贾珍碍于面子,肯定不会传扬后面的那些暗地里的交易,所以贾琏也只是以为展廿四照顾亲戚,所以高价收了两家的红薯。
想到这点之后,贾琏便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叫道:
“既然展兄不曾和珍大哥提过,那便算不得小弟抢了珍大哥的买卖。”
“回头珍大哥若是怪罪于你,展兄只管把这事推到我头上,便说是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强要贾兄答应与我合作的。”
“展兄之前已经照顾过了政老爷和珍大哥家,却不曾照顾我家这支,如今也该轮到我家了!”
展廿四便苦笑道:
“那红薯买卖才几个钱,如何能够跟这酒水生意的大利相提并论?”
“便是我如此说,只怕珍大哥也不肯相信。”
“还请琏二兄弟找个更加妥帖的借口,莫要让我为难!”
“呃……”
贾琏犹豫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自家能够拿出来充做借口的筹码,实在是想不起来,便索性直接问道:
“小弟如今喝多了酒,一时也想不起来该用什么做借口,展兄不妨也帮着想想,你有什么喜好,只要合适,我便去和珍大哥说。”
“愚兄的喜好?”展廿四蹙眉仔细一想,“愚兄除了有些好色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喜好了!”
“好色?”
贾琏一愣,顿时喜笑颜开,如同看到同道中人,便搂着展廿四的肩膀,含含糊糊地叫道:
“小弟知道该用什么借口了!”
“我便跟珍大哥说,小弟送了个美女给展兄做妾,才诱惑的展兄答应与我合作。”
“这个借口,可还使得?”
展廿四恍然道:
“这个借口倒是很好,珍大哥肯定相信。”
“只是今日小弟纳的妾便是珍大嫂的妹子,若是普通女子,定然是比不过珍大哥的。”
贾琏心想,回头便买个花魁回来,只怕也比不得珍大哥的小姨子更加亲近,这可如何是好?
他此刻已然酒醉,在犹豫一番,简单权衡过利弊之后,慨然开口道:
“展兄放心,小弟回头便把房内的平儿给展兄送来,定然不会让珍大哥挑出礼来。”
展廿四便假意推拒道:
“这如何使得?”
“那平儿姑娘我虽然不曾见过,却也知道,那乃是弟妹的贴身丫鬟,更是兄弟的房内人,如何能够给我?”
眼见展廿四如此仗义,贾琏酒意上涌,拍着胸脯胡吹大气道:
“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区区一个丫鬟,何足道哉。”
“送了便送了,又能怎地!”
“反正我也只能看着,却摸不着,用来换这酒水生意,不知道有多划算!”
说完之后,贾琏便晃晃悠悠地又回到前院,来到贾珍旁边,一屁股坐下,先倒了一碗酒,敬了过去,然后才道:
“珍大哥,小弟刚才和展兄聊了几句,方才知道,这桌上的酒水,却是展家自家酿的!”
“小弟眼馋这酒水生意,所以央求了展兄许久,方才让他答应,分小弟一份股子,带挈着小弟一并做这生意。”
贾珍听完之后,顿时便把眼睛睁圆了,心痛的无以复加,对着跟来的展廿四抱怨道:
“展老弟,你这般便不仗义了!”
“我把小姨子都送给你做妾了,你怎地如此厚此薄彼。”
展廿四听了,便苦笑做无奈状,辩解道:
“非是我不想和珍大哥一并做生意,实在是琏二兄弟先提出来的,大家都是姻亲,我也不好拒绝他。”
“珍大哥多多体谅,日后若再有好生意,我定不会忘记珍大哥的。”
贾珍听了,如何肯依,吹胡子瞪眼道:
“这般好的生意,哪里还去寻第二波?”
“琏二与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照顾他?”
展廿四便笑嘻嘻地道:
“小弟素有寡人之疾,珍大哥也是知道的,琏二兄弟投我所好,要把房中的那平儿姑娘送我,小弟扛不住他的热情,便只好答应了。”
“什么?”贾珍吃惊地看了贾琏一眼,“此言可真?”
“呃……”
贾琏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叫道:
“当然!”
“既然送给展兄,那当然要送自己的心头好,否则哪里能够体现出我的诚意?”
贾珍便叫道:
“那平儿可是大妹妹的贴身丫鬟,向来最是器重,哪里会同意送人?”
“你可莫要胡乱许诺,当心回去之后,被大妹妹责怪!”
若是平常时候,贾琏听到他这般说,只怕早就退缩了,但如今酒意上涌,再加上那酒水生意的美好前景在前面吊着,贾琏顿时豪气万丈起来,打算借此机会一振夫纲,便拍着桌子叫道:
“珍大哥放心!”
“在这家里面,大事我说了算!”
“事关这酒水生意,何等的利润丰厚,你弟妹便是知道了,也只会点头赞同,断然不会拒绝的。”
贾珍仔细一想,若是换了他自己,为了这酒水生意,便是把那佩凤、偕鸾几人一并送给展廿四,也是舍得的。
他以己度人,觉得多半王熙凤知道此事,也不会拒绝,便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只顾闷头喝酒,心中后悔,应该在贾琏之前去找展廿四的。
展廿四见他二人已然谈妥,便笑着来到席间,向着众人宣布,这席间的酒水乃是自家所酿,即将和荣国府的琏二爷、皇商薛家一并做这门生意,若是感兴趣的商家,可以私下和他联系。
这下子所有家族的人都惊了。
这酒水的生意,向来利润都极厚,同样也是没有一定的硬扎关系,是不能碰的。
现如今这展老爷和贾家一并做这生意,显然是打通了荣国府的关系,不虞出问题。
而且这酒他们都喝了,确实是和世面上的那些名酒都可以相提并论的好酒,不愁卖不出去。
当即所有人都蜂拥而上,询问价格和产量,想要提前下单,多订购一些回去。
那史家的管家,则是后悔不迭,暗自抱怨自家的老爷,应该亲自来的。
明明两家之前一直交好,结果在这关键的时刻,家中没人过来,便把这合伙的生意给弄丢了。
这些人情百态且不必提,展廿四把这些杂事都丢给了薛蟠和自家的管家之后,便自回了后院。
今天晚上,可是他和尤二姐的洞房花烛之夜来着。
此刻的尤二姐,正蒙着盖头,端坐在洞房之内,含羞带怯地等着展老爷过来享用。
展廿四进了房中,拿起秤杆,轻车熟路地再次将那盖头挑起。
盖头之下,一张艳比花娇的美颜顿时便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这尤二姐原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如今盛装打扮之下,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展廿四平日里也是见过尤二姐的,但此刻在这洞房花烛映照之下,只觉得她比平时还要更漂亮三分,当即轻轻将她的手牵起,把桌上的酒杯放到她的手上,带着她也来了个大交杯。
尤二姐本来便是个柔顺的女子,对于自家老爷的要求,那是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拒绝。
不但大交杯不拒绝,便是之后的皮儿杯也不拒绝,甚至便连展老爷把酒倒在她身上再饮都不拒绝。
这几杯酒喝下去,展老爷确实吃的口滑,尤二姐却浑身滚烫起来,便如同发烧了一般,尤其是搭配着脸上那副羞怯怯的样子,更是让展老爷兴奋不已!
春宵一刻值千金。
展老爷狂性大发,露出了本来面目,张开血盆大口来,把这白嫩嫩的小羔羊给彻底吃下了肚去。
一夜雨疏风骤,先是省略一万字,之后换个pose又省略了一万字……如是者多次,终于风停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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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明,展廿四又再次起身,出门练武。
他这一动,二姐儿就也醒了,也想起来服侍老爷。
不过展老爷是个怜香惜玉的,念及她昨夜初承恩泽,多半还是会筋酥骨软,便体贴地拒绝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二姐儿原本还挺坚持的,但被展老爷一阵上下其手,弄的气喘吁吁,软成烂泥一般,便爬不起来了。
眼见二姐儿又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展廿四这才哈哈大笑着出了门,去前院继续练武。
如今这新展府早就改造完毕,将左右隔开,一半分给了尤家居住。
尤老娘和三姐儿便居住在隔壁,两家用角门联通。
展廿四本来便惦记着隔壁,这角门便根本只有门洞没有门,三姐儿也是个不在乎外人眼光的,这一大早就跑过来看自家姐夫练拳。
例行的半个时辰剧烈运动,将身体活动开了,展廿四才站桩收势,停了下来。
三姐儿便笑嘻嘻的过来,把准备好的热毛巾递了上来。
展廿四随手接过,把头颈上的汗擦去,又把毛巾随手一抛,被旁边的小丫鬟杏儿伸手接过。
这是专门为尤老娘和三姐儿买来的,一共买了两个小丫鬟,起名为桃儿、杏儿。
二姐儿的丫鬟另有安排,暂时还没到位,也用这桃儿暂时来顶着,杏儿则跟着尤老娘和三姐儿。
二姐儿素来听话,别说还有人服侍,便是没人服侍,或者去服侍别人,她也都是无所谓的。
桃儿刚来家中,正是谨小慎微之时,虽然非常奇怪,这小姨子居然比自家姐姐更像是老爷的小妾,整日里围着姐夫转,但却也不敢多话,只伸手接过毛巾,乖乖退开。
展廿四在三姐儿那细嫩的小脸蛋儿上轻轻扭了一把,宠溺地吩咐道:
“去叫你姐姐起床吧,咱们一块吃早餐。”
三姐儿便笑嘻嘻地往后宅里面跑,一点也不见外,直接便钻进了卧房里面,一把将姐姐的被子掀开,在二姐儿的尖叫声中,晃着脑袋四处寻觅。
二姐儿素来知道自家这个妹子是个混的,胡闹起来从来没有分寸,当即被吓的花容失色,颤声叫道:
“你这小蹄子,不在前院呆着,跑到后宅来作甚?”
三姐儿便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
“姐夫让我过来,将姐姐的落红手帕收起来,免得弄脏了。”
二姐儿不虞有他,便一指床头柜子里面,道:
“昨夜便已经收好了,怎么会……”
刚说了一半,便见到三姐儿那面上表情,顿时反应了过来,当即便恼羞成怒起来,跳起来伸手掐她的脸。
“你个小蹄子,居然敢假冒老爷的名头来哄我……”
三姐儿便“咯咯”笑着,返身窜出了门,一阵风的溜了,只在空中留下一句,“姐夫让你快点起床,到前面来,大家一起吃早餐。”
“这小没良心的!”
“你等着你出嫁那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姐儿恨恨的骂了两句,但想起三姐儿将来多半也是嫁给自家老爷,没准还更受宠,便立时住了口,不敢再骂。
她知道三姐儿最后那句必然是真的,便不敢怠慢,急忙爬起来,唤了外面的桃儿进来整理床褥。
她自己也不用桃儿服侍,直接便就着铜盆里面的水,快速洗了把脸,然后又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挽了个妇人的发髻,拿金簪别住,简单涂抹了点胭脂水粉,便快步向着前院去了。
及到了前院,却发现自家大姐也到了,正坐在桌旁和自家老爷说话。
她也不是傻子,之前大姐在娘家住了那么多天,到了后来,很多事情都渐渐露了形迹,只不过她向来不是个有主见的,眼见自家老娘都暗中为其遮掩,便也只装作不知。
到了如今,二姐儿门已经入了,连洞房都做了,又用自身亲身体会,证明了这个夫婿绝对是猛男中的猛男,丈夫中的丈夫,她对自家姐姐这个红娘,心中不知道有多么感激,哪里还在乎那些杂七杂八的小事。
反正大姐是宁国府的正牌夫人,不但对她绝对没有任何威胁,还能姐妹齐心,帮着她在自家老爷面前固宠,何乐不为呢?
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家那位,怕个什么?
姐妹二人笑着打过了招呼,二姐儿便坐入了展老爷怀里,听展老爷在那里吩咐道:
“嫂夫人若是想要独霸宁国府,便得管控了家中的财权和人事权。”
“得让珍大哥知道,宁国府里绝对不能没了嫂夫人,否则便会挨冻受饿,过苦日子。”
“得让宁国府的下人们知道,若是惹得嫂夫人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他们该打发了的打发掉,该发卖的发卖掉。”
尤氏羡慕地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妹妹,便翻起白眼嗔道:
“展老爷这话说的,好像我说了,我家老爷就会听一样!”
“你当我便不想如此吗,这不是做不到嘛!”
展廿四便笑嘻嘻地道:
“那是嫂夫人没有遇到小弟,缺了小弟的帮衬,所以才难以如愿。”
“且由小弟帮你创造机会,到时嫂夫人只要顺水推舟即可。”
“现今宁国府还不太缺钱,嫂夫人得想法子让珍大哥增大一些开销才好啊!”
“昨夜小弟便借着那酒水生意,小小的挖了个坑,珍大哥此时定然心头郁闷,嫂夫人回去之后,大可趁机在珍大哥耳边吹吹风,小试牛刀一番,看能否达成所愿。”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等机会可不容易遇到,嫂夫人千万莫要错过才是。”
尤氏侧耳倾听,从展廿四那边得了锦囊妙计,心头思忖着,成功概率极大,心头愈发动情,便抿起嘴来,美目含情地飞了个媚眼过去,半是嗔怪半是调情般笑道:
“你说的这般好听,最后得好处的,还不是你?”
“我看你为我着想是假,色心大发,想要借机占便宜才是真。”
展廿四便哈哈大笑,也不否认,只道:
“这便是一箭双雕之计也!”
“嫂夫人打击异己,小弟收获美色,正是两全其美。”
尤氏见妹妹在旁,也不好再做些什么,便起身告辞,趁着自家老爷酒醉还未醒,兴高采烈地回返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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