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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渊皱起眉,又是为了钱卖掉自己女儿前途,又是装傻,这是什么母亲?翡玉走进病房,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床上,沈枝包着指尖的纱布洇出刺眼的红。
“妈,你伤口出血了。”她跑过去,轻轻抓起她的手,“不要用力抓东西,疼不疼?”
沈枝没答她,只轻轻摇头。
翡玉不放心,拆了纱布给她上药,直到再包扎完,也没看男人一眼。
傅臣渊微皱起眉,看她围着别人转的样子不大爽。
“翡玉你好了没?我饿了。”
手里的棉签还没收好,翡玉一愣,“傅先生,你还没吃饭吗?”
他懒懒嗯了一声。
“那我给你点个外卖?”
男人明显不乐意,盯着她的眸子透着暗色。
翡玉抿唇,不自觉抓了抓手心,看来不是字面意思上的饿了。
明白他们就是这种关系,但他大晚上大老远跑过来找她做那事是不是太诡异了?
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她收了药,帮母亲盖好被子,拉着他来到无人的走廊。
“今晚能不能不要,我妈这离不了人。”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她说得很小声。
傅臣渊瞧着她微红的耳朵,还有水汪汪哀求的眼睛,长臂一揽,把人捞到怀里亲了一口。
“不行。”
他已经忍好几天了,也看不惯她围着那个卖了她前途的人转,有种他自己也被欺负了的感觉。
“能吃能睡有什么离不了人的?”
更何况还有可能是装的。
见她还纠结,他微躬身凑近,“我开了车过来,你要是真为难,可以在车上做,完事后再回来。”
公共场合做那种事,翡玉怎么也不会同意。
傅臣渊也料到她不会选车震,他带着人来到早定好了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房卡没来得及插上通电,男人就急不可耐地抱着她在门口吻了起来。
唇舌交缠间,翡玉被迫仰着脖子,腿软站不稳,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才没倒。
直至他喘着粗气,没再吻,额头抵着她问:“药都吃完了?”
走之前他留了医生开的药,算算剂量,一天前应该是用完了的。一路上,他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这次他会温柔点,不想伤到她。
药吃完了,说明身体也好了。
但问完又觉得多余,他都拉她出医院了,要是没吃完,他就不做了?
被吻得嘴唇红润的女孩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医院的消毒水味盖住了那股他喜欢的香。
“先去洗澡。”
他直接捞起她的腿抱着走进了浴室。
翡玉本就长得妖媚,湿了身的视觉冲击更强,但当感受她唇瓣微微战栗时,傅臣渊忍住浑身夲张的烈火,抱着她轻咬。
“这次我轻点。”
他势必要让她把上次差的体验都忘了,迟迟不深入,做足准备。
翡玉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浴室里的热气像是要把她蒸熟又烤干,她明明是揪住他的脑袋想推开,却更像欲拒还迎。
直至看到她迷乱的眸子蓄起泪,他笑着抱她上床,大山似的身子遮住她整个人。
男人的腿恢复了,又忍了许久,自然变着花样缠她。可那双黑眸时刻紧盯着她,关注她的反应。
尽管套房里的狂浪依旧肆意出格,却没再出现凄凄哭声。
次日,翡玉迷迷糊糊睁眼,只感觉腰酸得像是要折断,指尖还泛着能泡化骨头的酥麻。
傅臣渊昨晚的确很“轻”,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她闭眼不去想那些眼红心跳的场景,摸索到手机看到时间是十点时,顾不得身体不舒服,将男人横在腰上的大手轻轻挪开,但又被圈了回去。
“去哪?”男人半阖着眼,声音懒洋洋,含着餍足。
他早醒了,只不过怀里的身体好香好软,他一点也不想动。
“今天我妈出院,时间来不及了。”
下午也办不了出院。
她掰他的胳膊,身体暧昧接触间,男人心里又开始发痒,一个翻身覆上去亲她,手也开始不老实。
“那就让她再住一晚。”
翡玉红着脸用力推开他,“不行,都已经和医生说好了。”
她快速下了床,又跑着进了卫生间。
怀里突然空落落的,傅臣渊扫了眼身下,叹了口气,到底没勉强,打电话叫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
赶在医生下班前,翡玉给沈枝办好了出院手续。
男人扫了眼来的人,没昨天那个男孩,他浅勾起唇,接过翡玉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
“回哪?你家?”
“嗯,先回我家带些东西,再去养老院。”
人都坐上了车,翡玉才又想起有一袋体检资料落下了在病房里,“等我一下,回去拿个东西。”
来帮忙的萍姨正好想上个厕所,也下了车。
突然间,车里就剩傅臣渊和沈枝。
通过后视镜,男人盯着不敢直视他的翡玉母亲,她正在不自在地摩挲着手。
疯傻的人会紧张么?
结合昨晚的躲避,傅臣渊沉声说:“阿姨,你是在装傻,对吧?”
沈枝没回应,但他敏锐地看见对方不自觉地频繁心虚眨眼。
这让他更断定她没疯。
“傅兴,你认识么?”男人微眯着眼,“你翡启峰跟他签了一份合同,为了五千万卖了你们女儿上清大的名额,是吧?乙方,沈枝。”
他看到她下巴明显崩着,但还是装听不懂。
“还在跟我装?要不我帮你预约一下精神医生,包治好的那种。我想,翡玉也十分愿意你恢复。”
她还是沉默。
面对这种以为装死就能混过去的,傅臣渊也不客气,他摇了摇手机,“又或者,待会我就告诉你女儿真相,刚好我拍了几张合同上的内容。”
后座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位后生,你想做什么?”
神情正常。
果然没疯没傻。
他冷着脸,对上她有些浑浊的眼。
“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能卖了女儿前程的人,不配当母亲,也不配接受女儿的好,不是么?”
沈枝冷笑了声,“你懂什么,当初我和她爸连尊严都不要了,跪在别人面前都借不到钱,家里穷得连像样的三居都住不起,又急需要钱做生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得多,有被发现的恼羞成怒,也像是要把以往受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为了这个家,我还要去做那些端茶倒水的工作,我可是著名导演沈维光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去给别人打工?”
“一个学校而已,翡玉再考一次不就行了。”
从小殷实的家世让她从来不需要工作,可当再也不能享受金钱和特权时,她一天也受不了,下意识就是想躲避。
起初是真的受了刺激,后面发现装疯卖傻可以不用面对现实,她就演了起来。
这责任爱谁谁担。
沈维光,傅臣渊想了想,好像听过,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不过五年前因对赌失败,吃安眠药自杀身亡了。
“所以,在你丈夫跳楼后,让你的女儿承担一切?让她一个人还债?”男人绷紧了嘴角,“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作为母亲的你就在一旁看着?”
沈枝昂着头,不承认作为母亲的不称职。
“她自己愿意那样做,又不是我逼她的,作为翡家的女儿,她理所应当这么做。”她说:“而且你就算告诉她合同的事,小玉也会体谅我和她爸的,我的女儿,我了解得很。”
翡家宠了十几年的女儿,自然会体谅当初家里刚破产,急需一笔资金东山再起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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