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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谦也明白这个道理,见事情不妙,把那几个已经签好合同的外国商人送出门,又默默坐了回来。他刚刚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霍凛凉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于是他的嘴又闭紧了。
压着火气的霍凛,就像冷冷打量猎物的雄狮,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往上送人头啊。
陆斯礼只好打圆场了,“阿凛,别在这死了人,那么多眼睛都盯着咱们呢。”
毕竟华国高层现在乱成一团,都相互疯狂寻找把柄,恨不得一口咬下别人一块肉来。
更别说位于权力巅峰的他和霍凛了,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冒绿光的眼睛在暗处窥探。
霍凛垂眸不语,手上动作不停——他竟然是在给身旁的小女人按摩脚踝。
高跟鞋是新买的,有些不合脚,脚踝难免有些不舒服。
指腹粗糙,可是揉捏她肌肤的力道却是舒服得不行,酥酥的电流从肌肤相贴的地方直往上窜。
虽然很是不合时宜,但是江知念真想说,她被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
“我没事了。”她试着抽回脚,霍凛却分毫不放。
“阿凛哥哥,求你松开我好不好?”江知念已经知道了什么法子对付他最灵。
当然,对于霍凛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来说,非撒娇莫属。
果然,霍凛虽没看她,可是手上力道立马就松了。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摸出只烟叼在嘴里,小狐狸连忙凑上去,狗腿一般给他点烟。
虽说平时她不许霍凛抽烟,可是眼下这男人心情很不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却不想点了烟,霍凛只是把烟夹在指尖,任青白的烟雾弥散。
“过来。”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总算机灵了一回,知道是在叫领头的自己。
顾不得擦一下额头淌下的血流,膝行几步,笑着凑上前,“霍首长,我在,我在。”
“张嘴。”霍凛淡淡瞥向他,那眼神让他后背发麻,不寒而栗。
男人不敢犹豫,哆哆嗦嗦张开了嘴。
下一秒,猩红的烟头直直按进了他的口中,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疼到发不出声音了。
“告诉你的主子,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人不能碰,一定好好记清楚。”
那男人捂着嘴疯狂点头,疼痛让他泪如泉涌。
既然能在这跃金门里半光明正大地勒索,他们的主子,当然是跃金门那位从不露面的神秘老板了。
这男人却想不到,他连滚带爬跑到老板办公室报告之后,老板那张年轻而俊秀的脸瞬间扭曲了。
“这次你真是瞎了狗眼,竟敢对姐姐下手。”这道森冷的少年声音,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后声音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此时,回程的路上。
副驾的江知念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裙角,时不时瞥两眼正在开车的男人。
自从把她救出来,霍凛还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尽是她在自言自语了。
“那个……我们好像不是从这条路来的。”
尽管她路痴,可是也能看出来,这黑漆漆的路,明显不是来时的那条。
霍凛没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小狐狸锲而不舍,朝他那边挪了挪,“别这么冷漠嘛,怎么说我们也是……很深的交情了。”
伴随着尖锐的“刺啦——”一声,她话音刚落,车猛地刹住了。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霍凛,就见他一副正在隐忍什么的样子,握着方向盘的大掌青筋暴起。
“你怎么了?”她本想伸手碰他一下,霍凛却冷不防朝她压了过来,冷冽的气息霎时占据了她周遭的一切。
“江知念,你以为这些很好玩吗?”
男人竟然只是搂住了她,大掌穿过她的腰间,力道大的像要把她融进骨血。
江知念知道是自己开玩笑又刺激到他了,软下嗓音来求饶,“对不起嘛,我错了。”
身侧的安全带“咔嚓”一声被解开了,她身子又软又轻,根本抗拒不了力道,被霍凛抱上了腿。
身后抵着的是冷硬的方向盘,空间逼仄,她只能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霍凛伏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玫瑰花香,粗重而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她的肌肤。
锁在她腰上的有力手臂不断收紧,如同在无声地隐忍着什么。
良久,霍凛才渐渐平息下来,唇贴着她耳边的发丝,声音嘶哑。
“念念,为什么不带保镖?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吓死了?”
声音里,竟然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委屈,毫不避讳自己的脆弱。
江知念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控,心底无端慌乱,疼的她心慌意乱。
“以后不会了,无论我做什么,都让你知道好不好?”她软绵绵的轻哄。
细白柔软的手指在霍凛微乱的黑发上轻轻摸着,好像在给一只大猫顺毛。
“小骗子。”
霍凛像是不喜欢这种示弱一般的姿态,抬起头,凝着她半晌,也不知想看出些什么。
小女人被他看得脸红耳热,眨巴了几下水眸,索性凑近,一边讨好地亲他,一边模糊不清地撒娇。
“阿凛哥哥最厉害了……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念念亲亲阿凛哥哥……”
霍凛不回应,她不好意思叫他张嘴,只好自己贴着他的薄唇,轻轻亲吻。
半晌,男人还是不动如山,倒是她自己,唇泛水光,满面含春。
“老公……?”她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这个此时还有些为时尚早的称呼。
不过,反正是要哄霍凛嘛,早晚都一样。
果然,霍凛浑身一僵,呼吸骤然粗重,“念念,再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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