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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抓着袁锡的衣领把人弄醒,袁锡惨白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回事?”他问。
袁锡说自己刚开门就被人袭击,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
唐元听后,更加坚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有计谋的针对,而且对方还在暗处盯着他们所有人的动向。
可敌在暗他在明,现在不是寻找敌人的好时机,而是要先渡过眼前的难关。
“把你这里可以治五行逆乱的药拿出来。”唐元对袁锡吩咐,同时对其他玄魁成员宣布,要他们在城中寻找可以医治五行逆乱的医师,无论有什么手段都得把人带到小姐那去。
自从张相云对楚锦说过有关听风尺的怀疑后,玄魁的人们在出任务和传递消息的时候,都不会使用听风尺。
楚锦在城中民舍中忍痛给自己施针,却几度晕过去。
在她清醒的时候,唐英秀忍不住劝道:“小姐,不如还是告诉王爷……”
“闭嘴,”楚锦眼中血红,声色冷厉,“今晚的事,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去找王爷。”
她不能再次让父王失望!
尤其是在南宫岁高调回府的对比下,更不能让自己输给南宫岁丢脸失去尊严和骄傲。
楚锦闭了闭眼,忍着五行逆乱的痛苦还要继续说道:“让钟离絮那边的人行动,把动静引到钟离家去。”
“御兰司的王洵如果不能解决今晚的事,那就让他的妻女一同给他陪葬。”
虞岁站在王府大门前,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看着搜查队伍接连而过。
侍卫拦着她,说是受王爷之命,还不能让郡主离开。
虞岁笑道:“我就在门口看看,不出去,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侍卫们面面相觑,见虞岁真的没有要闯出去的意思,这才稍稍退后。@虞岁在门口等了一会,看见又从家门口转了一圈的苏枫,朝对方招了招手:“二哥!”
苏枫从马背上下来,朝虞岁走去:“在这等什么?”
“爹不让我出去,我只好在门口看热闹了。”虞岁耸了耸肩。
苏枫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她没回来?”
“没呢。”虞岁笑眯着眼,“应该就等在这附近,想着要怎么回王府避难。”
苏枫说:“她中了钟离家的泰阿神剑术,需要医治,御兰卫已经去盯着许多家医馆和医师了。"
虞岁说:“人没那么好抓,但也能逼着她将手里的牌暴露的差不多。”
“祖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她问。
苏枫摇摇头:“没看见燕小川,祖母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什么异常,我觉得燕小川可能已经被她送走了。”
虞岁垂眸思考一番后,说:“我改天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
苏枫扬眉问道:“你想好怎么解除紧闭了?”
虞岁跟他挥挥手,转身回去:“禁足多久这事是我说了算。”
韩子阳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郡主的院落,他走过回廊来到寝屋,却没能感应到有人在。
但是此刻他心中太过好奇,便施术进了屋中,摸黑打量一圈,还未看出什么来,就感觉到有人靠近。
韩子阳隐入黑暗之中,漆黑的眼瞳却浮现出点点金光,透过屋门看向外边。
哑妇孤身一人,端着食盘停在院中。她神色无异,沉默地将食盘放下,从衣袖中掏出陶瓷白瓶,将瓶子里的药倒入茶水中。
这是做什么?
韩子阳扬了扬眉。
哑妇将茶水摇匀后放下,端着食盘往屋中走去。
哑妇刚把食盘放下没一会,就听见外边传来少女的呼唤:“婆婆。”
虞岁从外边回来,神态轻松:“你还在忙吗?去休息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今晚外边很热闹,但是我又不能出去。”
“婆婆,你替我去外面看看热闹,他们在外边抓玄魁通缉犯,你去看他们能不能抓到。”
哑妇回道:“好。”
虞岁进屋后看到桌上的食盘,又问已经往外走的哑妇:“这是给我的吗?”
“是的。”哑妇回身看向她,“趁热。”
“谢谢婆婆啦。”虞岁朝她笑弯眼道。
@哑妇垂首退下,虞岁静静等着她离开后,才收敛了眼中的笑意,衣袖中的手指微动,金色的字灵蝶眨眼化作弯刀横在韩子阳脖颈前,被他一手抓住,身后的第二只字灵金蝶再次具象弯刀,将韩子阳从屏风后逼出。
虞岁看见从屏风后出来的男人惊讶道:“是你呀,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韩子阳这才感觉抓在手里的弯刀停下来,否则还真的要继续往前逼近划开他的手掌。
“你不是能知道有人在那后面的?”韩子阳将字灵金蝶甩开,无语地看回虞岁。
虞岁却很无辜:“我知道有人,可不知道是韩先生你啊。”
韩子阳听得眼角轻抽,火灵球共感里的小姑娘真诚又温柔,怎么现在却觉得她这么阴阳怪气呢。
虞岁比了个随意坐的手势,自己走到桌边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递给韩子阳示意赔罪。
韩子阳冷着脸道:“我可不敢喝,万一有毒。”
虞岁嗅了嗅茶杯后说:“我给你下毒做什么?你要是不放心,我先喝。”
见虞岁仰头就要喝,韩子阳伸手拦了一把:“刚才我看见那妇人往你的茶水里放了东西。”
“是么?”虞岁问,“放了什么?”
韩子阳一时答不上来,抢过她手中的茶杯闻了闻,一股清甜味。他抬眼去看虞岁,少女说:“甜浆,我喜欢喝甜茶。”
“
白担心一场。
韩子阳面无表情地将茶杯递给她。
虞岁喝了两口甜茶,笑道:“韩先生你这么怕我死?”
“你自己算算你死过几次了?”韩子阳在桌边坐下,“你的命好像比纸还脆,燕国的农家术士要你死,我看王府里想要你死的人也不少。”
虞岁双手捧着杯子,似有所觉地点点头:“是呀,他们可真不是些好东西,我都没想烧死他们,他们却要杀我。”
韩子阳以前对南宫王府的郡主一点兴趣都没有,直到发现南宫岁是灭世者后,这才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打听跟这位郡主有关的消息。
他问了韩秉许多,问得韩秉都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家小妹一见钟情,赶着要做王府的上门女婿。
“我也没空管你的死活了,阴阳怪在哪?”韩子阳说,“之前说好的,你们最近都不能触发火灵球,我有事要做。”
“不知道他完事没有。”虞岁将听风尺扔桌上,顺便吓唬韩子阳,“不过你可要小心,阴阳怪可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剑下亡魂无数,偏偏他和青阳有仇,尤其是和南宫家。”
韩子阳拧着眉看虞岁:“你是南宫王府的郡主,我只是王府的一个客人,不该是你要小心?”
虞岁说,“我也和王府有仇呀,我爹和我娘都要杀我,如果这都不算有仇,那什么才算?”
韩子阳听完一时间无法反驳。
他甚至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有多么倒霉才会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算计性命。
“他是哪国的将军?”韩子阳在传音接通之前问道,“让我看看是否认识。”
虞岁说:“燕国大将军,公孙乞。”
韩子阳:“…”
这个疯批,他还真听说过。
韩子阳的师尊,是法家之地,韩氏的宗族长,长寿到约一百多岁的老尊者。因为法家之地的规矩,韩氏宗族长曾经选籍时,入的是燕国,也曾在燕国当过一段时间的首相,只不过在六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辞乡,回到法家之地不问世事。
宗族长对外说是不问世事,但韩子阳却觉得师尊虽然待在法家之地,没有对外走动,却仍能知晓天下事。
韩子阳偶尔也能看见燕国的人来找师尊,但他们谈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每一个来找师尊的燕国人,最终都是神色落寞地离开。
他认为是燕国人想要请师尊出山去救燕国。
韩子阳也曾问过师尊,您看着如今式微,互相残杀的燕国是什么想法?
师尊哈哈笑道:“天各有命,子阳,你记住,我们法家才是能看到最后,知晓输赢的人。”
后来,有一名兵家术士闯进法家之地,蛮横无理地伤了其他人,要见韩氏宗族长。
那年韩子阳才六岁,看见一手持惊鸿剑,浑身是血的男人闯进了屋中,剑指他的师尊。
兵家术士的威压和剑光与鲜血,给幼年的韩子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师尊还告诉他,对方是个可怜人,而法家之地的人们对他有愧,如果命运让他们有再次相见的那天,那就能忍便忍吧。
如今回想起来,师尊似乎早在很久以前,就窥探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难道我被异火选中也在他老人家的预知内吗?
韩子阳刚一恍神,就被桌上亮光的听风尺唤醒,公孙乞的声音透过听风尺传出:“什么事?”
虞岁说:“杀人狂魔要跟你聊一聊。”
公孙乞:“说。”
韩子阳问道:“你真的是燕国那位大将军,公孙乞?”
公孙乞没什么表情地说:“已经不是了。"
韩子阳听完后,神情凝重,说:“首先,我只是南宫王府的客人。”
公孙乞:“?”
虞岁却没忍住,偏头扑哧笑出声。
韩子阳像是很认真地在和南宫王府划清界限,以免死在公孙乞剑下。
他说:“但我还不能离开南宫家,我要找出剩下的杀害我师尊的人,也要找到他家被绑走的孩子。"
“孩子?”虞岁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你师尊是韩氏宗族长,听说是位一百多岁的老爷爷,竟然还有孩子?”
她那充满好奇和疑惑的双眼,暴露着某些无法言说的东西,却因为过分无辜和清澈,让韩子阳没法发火,无语片刻后解释:“是他不知道第几代的孙子。"
虞岁:“你不是吗?”
韩子阳面无表情:“我不是。”
“那你怎么会有天罚血脉?”虞岁讶然道,“你不是韩氏子弟?”
“可能是异火导致的。”韩子阳顿了顿,淡声道,“师尊对外说我是领养的,并非韩氏子弟,而是他的徒弟,所以我也在查我的身世。”
公孙乞这才开口道:“你是韩氏宗族长的徒弟?”
韩子阳说:“我是。”
公孙乞:“那就不是因为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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