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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摄灵,能控制他人的神魂意识。在短时间内将他人的意识镇压,由摄灵主人接管这具身躯的意识。
瞿正浩摔落在地后,双目无神,躺在地面一动不动,没了声息。
天鹤帮的人见后大惊,纷纷喊着帮主朝他跑去。
虞岁发现对九流术的认知,从他人口中得知的,永远没有自己使用时知道的又多又深刻。
就像道家的符咒拥有实体,而鬼道家的符与咒,全都是靠五行之气具象化。
其中这个度掌握在哪,却只能自己去摸索。
上次她刚使用摄灵,就被文阳辉靠紫符化解,今儿瞿正浩也是低估了虞岁,没想到她会使用天机术。
几个巧合凑在一起,效果就是让其他人对虞岁心生忌惮。
“郡主。”黑胡子急得心颤颤的,忙问,“可有伤到哪里?”
虞岁摇摇头,收回视线看着瞿正浩的视线,朝站起身的太虚堂主低头致意,示意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便带人离开。
太虚堂外边还候着其他帮派的人,等自家帮主出来后,又是一番吵闹景象。
虞岁走在最后边,听黑胡子解释今晚发生的事。
本来今儿就是因为离火其他帮派的矛盾要和谈,谁知瞿正浩私下说服了他们,借着明珠坊出事,把矛头转向明珠坊。
这种有利可图的事,其他人也不会拒绝。
虞岁进了马车,黑胡子走在窗边疯狂夸她:“今晚郡主大显神通,可是把他们全都给震住了,日后还有谁敢小瞧郡主平术之人的过往?”
“都是些临时发挥的,不入流的小把戏,他们也是临时合作,所以才容易被拆穿了。”虞岁趴在窗边看他,“我今晚很威风吗?”
黑胡子猛点头:“威风,十分威风!”
虞岁弯眼笑了瞬:“那么大一笔钱呢,要真交出去我可心疼死了。"
今晚她心生胜负欲。
张相云说她丢的钱,她的“姐姐”在外边没几天就赚回去了。
她的阿姐青葵,早在十八年前就对外说死在了罗山之巅的追杀中。
虞岁之前只是怀疑,今晚张相云的话倒是坐实了她的猜测,而且侧面反映知道青葵存在的人还不少。
不知道年秋雁是否也知晓青葵的存在。
在黑胡子的连连夸赞中,虞岁忽然问:“外城有卖兰毒的人吗?”
黑胡子一口气噎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快速转动脑子,跟上郡主的思路回答:“明面上是没有的。”
虞岁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在暗地里呢?
“兰毒无论在六国还是太乙,都是被禁止售卖的,一经发现立马销毁。”黑胡子说,“太乙很多规矩,相比六国要宽松很多,但在有关兰毒这块还是一样的严格。”
“若是被发现售卖兰毒,就会被逐出太乙,终生不可入太乙,再将其转交给国籍所属定罪处罚。”
虞岁问他:“那如果发现有人贩卖兰毒,或者制作兰毒,要告诉谁去处理?”
黑胡子眼神示意道:“告知太乙学院,学院也有御兰司,由二十四圣者一月一换,监管兰毒和处理太乙事务。”
他见虞岁陷入沉思,眼皮一跳,也不知想到哪,忙解释道:“我们在太乙是不碰这个的,生意场上虽然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兰毒是不会碰的。风险太大,一旦发现被逐出太乙不说,还会对南宫家带去负面影响。”
趴在窗边的虞岁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脸蛋看黑胡子,狐疑道:“我家真的没碰这个?”
“绝对没有。”黑胡子抬手做发誓状。
虞岁说:“那你在太乙待了这么长时间,有听说过什么人或者组织买卖兰毒吗?”
黑胡子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倒是从未听说过,在太乙见到兰毒就已经是件稀奇事了,更别提售卖或者制作,那肯定会闹翻天,弄得人尽皆知。”
看来对方藏得很好。
听张相云与年秋雁的对话,在外城制作兰毒的人,多半有太乙二十四圣者的份,就是不知是哪位圣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玄魁合作的。
或者说,这位圣者就是“玄魁”的一部分。
如果楚锦就是青葵,那她和玄魁的关系,南宫明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太乙银河水失窃的事,南宫明也是心知肚明,让她带氐宿天秤来,但是没想到这事牵扯了顾乾。
顾乾也确实倒霉,原本偷浮屠塔的事顺利又隐秘,却因为年秋雁走这一趟,硬是延后了几个月才拿到碎片,中途还差点被逐出学院。
“郡主可是查到了什么?”黑胡子肃容道,“若是发现明珠坊或是西德酒楼有涉及兰毒的生意,属下一定立马解决,绝不让南宫家名声受损。”虞岁停下马车,朝黑胡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黑胡子恭敬地低头凑近,听虞岁在耳边轻声吩咐。
*@明珠坊这边的打斗没有持续太久。
梅良玉发现有人施展卦阵干扰,虽不知道是不是天鹤的人,但年秋雁不见了,要是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被人弄死,回头孔依依也得把他给弄死。
来到街道宽阔之地,梅良玉便没有顾忌,召出虚宿星将,冰霜白蟒,将石墙迷宫撞碎开路。
魏灵姝放出的毒虫都被冻结在空中无法动弹,像是凝结在空中不会坠落融化的雪花。
梅良玉御刀与刀疤男拼刀相击时,年秋雁从角落里出来,朝梅良玉招手喊:“梅梅!”
身影飞速变化的梅良玉,抽空以余光朝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年秋雁扫去:“你没死就退一边去。”
年秋雁倒也听话,找了个地待着,保证自己在他视线范围内。
明珠坊管事得到太虚堂那边的消息后,站在破烂的墙口,朝下方路道中的魏灵姝喊道:“你们的计划已经被我家郡主识破!”
魏灵姝抬头看去,神色冷淡,本是不相信的,落在肩上的农家传音兽却告知她太虚堂发生的事,脸色微变。
瞿正浩还不知伤得怎么样,魏灵姝心中担忧,当机立断撤退,朝刀疤男喊道:“走!”
刀疤男不知怎么回事,却还是拧着眉头退到魏灵姝身旁来。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梅良玉瞬影断其后路,街头街尾都被突然出现的南宫家术士们拦住。
车轱辘扎地的声响传来,梅良玉微微侧首,朝后方瞥去。
黑胡子亦步亦趋跟在车窗边同虞岁说着话,侧过身子靠在窗边的虞岁朝外伸出一只手,脑袋枕在自己胳膊,瞧见前边的动静后,才直起身子,朝梅良晃了晃玉白的手臂:“师兄!”
梅良玉也是刚才听明珠坊管事提到虞岁,不知她何时来的外城,见黑胡子跟着她,应该是从太虚堂那边回来的。
魏灵姝与刀疤男虽然没见过虞岁,但见黑胡子这态度,还有这声师兄,也知道马车里瞧着娇娇柔柔的姑娘就是南宫家的郡主。
黑胡子率先进场,将从瞿正浩脸上摘下来的眼罩朝魏灵姝两人扔去,满意地瞧见两人脸色俱是一变,淡声道:“先把这两人抓起来,等瞿帮主自己来换人。”@前前后后都是南宫家术士,离开的机会渺茫,魏灵姝和刀疤男退无可退,瞿正浩又被黑胡子拿捏,便不敢冒险。
虞岁从马车上下来,看都没看魏灵姝两人,径直朝梅良玉走去。
“师兄!”虞岁小跑着到梅良玉跟前,“你没事吧?”
虽然衣衫上沾染了尘埃和血色,但都不是他的,可看着虞岁担忧地朝自己走来的感觉太好,梅良玉顺手揉了揉她的头,随口答:“没事。”
他刚要问虞岁在太虚堂受没受欺负,就见虞岁眼珠子一转,朝旁侧的年秋雁看去,软声问:“年师兄呢?”
梅良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无事无事。”年秋雁摆摆手,轻弹着衣上的灰尘朝两人过来,“现在安全了,梅梅,我可以过去了吧?”
梅良玉望着他脸上的划伤说:“你赶紧给我回学院。”
年秋雁似有所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自己回?”
“今晚发生的事突然,还有些奇怪,我要留在外城一晚,明日再回。”虞岁仰脸看身旁的梅良玉,“师兄不如也明早回去,明珠坊虽然被你们打坏了,但西德酒楼还是好好的,住得下。”
梅良玉说:“那就明日再回去。”
年秋雁忍不住想笑,梅良玉斜瞥他一眼,无声示意你笑什么。年秋雁以目光点了瞬虞岁,又看回梅良玉,无声表示,你真听话。
梅良玉当做没看见,跟着虞岁往里走,边走边说:“明珠坊不是我打坏的。”
虞岁抬头看去,靠街这边的一整面墙都塌了,她点点头说:“嗯!”
黑胡子留在外边善后,听明珠坊管事汇报,之前奉虞岁命令外出的南宫家术士也赶回来汇报情况。
虞岁领着梅良玉和年秋雁进了酒楼,将在太虚堂的事简单解释了一番,她对梅良玉说:“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到今晚师兄你也会来明珠坊的,等会问问天鹤的人,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梅良玉回头看走在最后边的年秋雁,问他:“你今天算的卦怎么说?”
虞岁也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年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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