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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明媚急促道,可是已经晚了。洪小婉没有任何防备,眼看着长剑要刺入腹部,长安公主却整个人倒在地上。
背后插着一把长剑。
动手的人是沈司铭,明媚眼神复杂。
“来人,传大夫。”
沈司铭稳重吩咐,只是长安像是癫狂一般,大笑几声说着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话,自己拧断了穿过身体的长剑,吐出一口鲜血后死了。
洪小婉震惊地看着,瘫坐在地上。
面上还有飞溅出来的长安公主的血。
沈司铭上前查看,已经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便让禁卫收敛尸首,回宫中复命。
明远听说之后立刻赶过来,却发现只有明媚一人。
“小婉因为受到惊吓,加上皇上召见,所以被司铭带回了宫中,二哥哥,你晚了一步。”
明远后知后觉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失落得厉害。
“可能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那一个月就像是梦一般,现在梦醒了,我也该醒了。”
抬头却见明媚正在笑,下意识一回头,发现洪小婉就站在身后。
“小婉,你不是走了……”
洪小婉抿着唇,走上前擦拭着他面上的泪水:“傻瓜,你都还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呢?方才是明媚姑娘骗你的,为的就是试试你究竟是什么想法,没想到我走了之后,你也不来追我。”
明远失落地垂下头:“我什么都没办法给你,若是硬要留下你,你会跟着我吃苦的。”
洪小婉环住他的腰身:“怎么会?我喜欢的就是你,就算是吃苦我也不怕。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们走到那一步的。”
两人如胶似漆,看得明媚一阵姨母笑。
三人一起回到相府,丞相听说公主驾到,赶紧召全家人前来迎接。
洪小婉受宠若惊,虽然这一次的府邸没有之前的大,却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馨。
可能是自己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都住在这里的缘故。
两人将洪小婉带进去,这一晚,洪小婉睡在明媚的院子里,两人说了一整晚的话。
翌日一早,洪小婉要入宫面圣,明远着急的不得了。直到洪小婉和沈司铭再次出现在宫门口,才终于放心下来。
“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洪小婉故意卖了个关子,明远急得像是猴一样。
“我与皇上说清楚了,他尊重我的意愿,只不过在宫外,也就是现在相府边上为我修建起一座公主府,日后咱们可以时常往来了。”
明远说不上开心还是失落,只是重复着如此就好。
明媚看穿自家哥哥的心思,旁敲侧击问沈司铭:“六皇子,难道皇上就没有说什么,婚事之类的话?”
沈司铭佯装不知道。
洪小婉却偷偷红了脸颊。她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刘伯将她和明远的心思全部告知了皇上,皇上感念她与明远的不易,已经答应了赐两人即日完婚。
明远听说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明媚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谁知道明远听了只是嘿嘿一笑,随后两眼一番白,向后面倒了过去。
“糟了!二哥哥太开心以至于昏厥啦!”
三人一同笑起来。
十五日后,京城百姓赶着前去安平公主府凑热闹,拿喜糖。这位安平公主乃是皇上从民间找回来的公主,对她很是喜爱。就连公主府都是诸位公主之中最大,吃穿用度也是最豪华的。
今日就是皇上这位安平公主大婚的日子,要是去得早,恐怕还有赏钱呢!
大红帐子、双红蜡烛、一批又一批的宾客、一阵又一阵的宴席持续了两三天。
大红喜房内,洪小婉红妆紧张地坐在床边,门被推开,明远在一堆人的簇拥之中走了进来。
一阵热闹之后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明远忐忑地走到洪小婉边上,拿起长长的竹竿,挑起洪小婉的红盖头。露出盖头下面的那一张明艳照人的红妆美人面。
明远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小婉……”
拦着她的腰身,一齐往床上倒了下去。
一夜温存。
翌日清晨,林姨娘欢天喜地来公主府看望新儿媳,按照道理来说,本该是明魏氏受安平公主和明远的喜茶,因为她才是正妻。
但是明魏氏借故不出门,大概是又想起大哥儿来了。
林姨娘代替了明魏氏坐在主位上,看着儿子和儿媳,面上满是喜色。
明昭站在一旁拦着明媚的胳膊,满是羡慕地说道:“什么时候也能吃上二姐姐的喜酒啊。”
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个人都看了过来。
包括坐在对面的沈司铭,别有深意地看了明媚一眼。
明媚尴尬道:“三妹妹别瞎说。”
明昭看了看沈司铭,笑得古灵精怪。
相府内,明魏氏院中婆子悄声进来,附在明魏氏耳边说道:“那边很热闹,二姑娘还站在边上有说有笑。”
清脆的一声,明魏氏将汤药碗打碎在地上。
“为什么我的若雪现在还在山沟里,我的明施现在下落不明,他们却能笑得这么开心?明媚那个死丫头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我一定要为我一双儿女报仇!”
婆子似乎有些难言的苦衷,斟酌着道:“相爷似乎也站在那边,这一次二公子能娶了公主,很是高兴呢,甚至把外面的铺子赏赐了不少给二公子。明个儿三公子再一娶亲,恐怕还要再送出去大半,最后就剩下咱们大公子,什么都没有。”
明魏氏一听,这还了得?若是不趁早除去明媚那个死丫头,只恐怕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
“你过来,按照我说的去做。”
一连几日时间,明媚都被安平公主邀请过去喝茶,明远着急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所以将丞相给自己的铺子好好打理,这几日忙得像陀螺一样。
两人坐在石桌前,正说着笑,相府上突然来人,说是明魏氏突发疾病,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明媚认出这就是明魏氏身边的那个婆子,好奇为什么她单独要来找自己,明明无论是找府上的明昭还是去请铺子中的明远,都要更实际一些。
虽然担心有诈,明媚还是跟着去了。
安平公主虽然担忧,一时间也无办法。
明媚回到府上,才发现不对劲,正要转身问话,头上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明魏氏从暗中走出来,对着拿着棒子的婆子说了声:“做得不错,现在有多远,给我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关多远,最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了。”
婆子浑身一个冷噤,虎毒不食子,况且还是人呢?
但毕竟是丞相夫人的命令,她不敢违背,只得将明媚用一个麻袋套上,扔上马车一路向城外飞驰而去。
城门口,沈司铭若有所思看向方才从边上擦肩而过的马车。
“六皇子,怎么了吗?”
“方才似乎是相府的马车?”
“小的也看见了,不知道为何走得那样着急,像后头有鬼追来了一样。”
不知为何,沈司铭感觉心口闷闷的,猜想是长久在外没有见到明媚的缘故,特意去了相府一趟,才得知此时她在公主府还没有回来。只能作罢。
夜半,唯独一辆马车在官道上面疾驰。
若是有人恰巧看见了,定会好奇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赶路。
马车的咕噜声不断在耳边响起,麻袋之中的明媚终于醒了过来。
后颈处一阵酸疼,坐起身一看,发现自己置身马车之上,赶车的正是明魏氏身边的婆子。
“快把马车停下!”
婆子听到身后的动静,面色一狠手中的动作更快了,马儿原本已经赶路超过四个时辰,疲倦不堪,这一下被抽得躁狂起来一下翻倒在地上。
婆子勉强站起身来,看着被砸到脑袋昏死过去的明媚冷笑一声,重新将人装进麻袋,背在背上爬上山去。
当天晚上,明远回到公主府,见安平公主走在梳妆台前正要上前亲热,却被推开。
“你今日回去相府没有?”
明远一愣:“怎么?成亲不过几日时间,你便已经开始嫌我烦了?”
安平满脸担忧,将今日明媚来府上找她,还没有说道几句话便被明魏氏身边的婆子找了回去的话告诉明远。
明远的面色当即变了,糊涂套上衣裳便往丞相府那边冲。
时间太晚,相府的门已经锁了,便在门外大声叫门,管家姗姗来迟,挨了一脚。
安平顾不得管家,随着明远冲了进去。
明远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府上众人,纷纷换了衣裳出现在前厅,丞相一脸不悦,林姨娘坐在边上不语。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大的动静?”
明远扫视一眼,这其中果真没有明媚的影子,开口便道:“明媚呢?怎么没有出来?”
丞相道:“你们两口子砸相府的门,就是为了找二丫头?她现在不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还能在哪里?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莫要如此不知规矩。”
明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明媚已经出事了。
“怎么回事?”
明魏氏姗姗来此,安平公主发现她身边的婆子已经换了一个人,悄悄拉了拉明远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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