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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海港小城,夜格外的寂静,城中心已经算是最豪华的五星酒店顶层套房,浴室里哗哗洗澡的声音已经响了半个小时。南溪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便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搬了沙发过来,坐在门口端端正正,耐心十足的等她。
刚出浴的女人肤如凝脂,身上还带着隐隐的潮气,微曲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腰际,偶尔有一两滴水珠落下。
“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什么?”
她好笑问道。
“阿妈,你好香啊,我要闻闻。”巴闯率先起身,就要朝着母亲怀里扑,只是还没靠近,就被身后男人强悍手臂一把捏着脖子,拽回了沙发上,回弹两下,
“以后不许往你阿妈怀里钻。”巴律正色朝着儿子叮嘱一句。
“为什么?凌予皓趁着他爸不在,天天往他妈怀里钻。为什么我就不行?”小龙崽梗着脖子问。
“因为你以后得当司令,你见过哪个司令朝他阿妈怀里钻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巴闯认真想了想,看向面色严肃的父亲,“阿爸,那你刚才为啥还躺阿妈腿上抱着她?”
“他是我老婆。以后你自己有了老婆,也可以。”男人说完,起身,拿起吹风机给妻子吹头发。
“奥,我知道了,阿爸,那我明天就找个老婆回家。”巴闯跟在高大的父亲身后,认真回答。
南溪生气掐了一把丈夫后腰,“你胡乱给孩子教什么?”
巴律低眸看着儿子,“不行,你得成年了才能找老婆,现在找老婆会被人家家里人打死。”
“巴律。”南溪生气打他,“你再给儿子说这些混话我生气了?”
男人这才讪讪闭了嘴,给了儿子一个“回头跟你解释,现在不方便”的眼神。
巴闯心领神会,看向端坐的母亲,哄她开心,
“阿妈。阿爸说明天带我们去游乐园。”巴闯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阿妈,你开不开心?”
“开心的,宝贝,”南溪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现在,你先去自己刷牙,阿爸一会儿给你洗澡,好不好?”
“嗯嗯。”巴闯点头,“终于不是凌予皓和我一起洗澡了,他手劲太大,每次给我搓背都跟要搓掉我一层皮一样,我给他搓,他的皮又太厚,没感觉,气死我了。”
“好了,看看这小脸,皓皓对你的好一点都记不住是不是?”南溪嗔怪点了点他脑袋。
“阿妈,你说舅舅和刀子叔叔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阿皓?他走了,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巴闯这才从跟父母团聚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开始反应过来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天天在一起打架钓鱼的玩伴了。
“皓皓肯定是被带走了,至于以后能不能见,就看缘分吧。”南溪抿唇一笑。
“没事,儿子,等回了仰光,让你桀哥带着你玩,他已经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了,还和占战,丹敏,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
巴律大掌盖上儿子脑门,轻微拨了拨,巴闯的身子就朝着浴室方向转了过去,头顶传来父亲沉稳声线,“现在,去刷牙,然后自己放水,进去先玩一会儿。”
“好嘞,阿爸,”巴闯第一天跟父母在一起,什么感觉都新鲜好奇,兴奋的点了点头,在门口迅速脱地一丝不挂,光着脚进了浴室。
“阿闯,你先把衣服穿上。”南溪虽然已为人母,但是照顾孩子的经验几乎为零,对儿子的生活习惯不太了解。
“不行,阿妈,我要先拉粑粑,我拉粑粑穿衣服拉不出来。”巴闯说完,关上了门。
南溪一脸震惊,看向已经在收吹风的丈夫,“老公,你这遗传基因也太强了吧?”
“老子上厕所穿衣服的。”巴律冷着脸找补。
“你就穿条内裤。”南溪瞪了他一眼。
巴律干咳一声,本来想狡辩一句,突地想起什么了,看向对面在梳头发的妻子,正色道,
“南小溪,你给我解释,那个查牧也就算了,薛鹏又是怎么回事?嗯?你还备了后手?想给老子戴绿帽子?”
南溪梳头发的手都没停,“我那会儿不是说了么,就是想利用他消耗一下查牧的兵力,你不是在边上听着?”
“你当打仗这么好打的?没点油水谁会扛枪玩命?你别想忽悠我,他今天看你那个眼神,都他妈快拉丝了。”
“看就看呗,我还能少块肉?毕竟今天薛鹏可是帮了大忙了。”南溪放下梳子,若有所思,
“不过,好几年没见,薛鹏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居然能在和查牧做生意,而且在双方已经翻脸的情况下又迅速分析利弊,调转枪口和查牧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你,这份心性,不简单——”
南溪的话还没说完,抬眼对上了丈夫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巴律不说话,就那么蹲在她身前,和她对视,眼里情愫翻涌不明。
“怎么了?”还在认真分析形势的女人,忽略了丈夫对于妻子才相聚不久就开始琢磨起别的男人的不满。
“南小溪,你是不是变心了?从今天离岛开始,你不是围着儿子转就是琢磨别的男人,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女人这才将乱飞的心思收了回来,贝齿咬着樱唇,幽怨看着他,“我要是变心了早不理你扭头潇洒去了,还用得着跟查牧耗这三年?你怎么越来越呆了?”
他素手去戳男人眉头,
巴律顺势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喉头哽咽,“可是你今天都没怎么理我。”
“今天那么多人,又兵荒马乱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的事情太多了,再说了,你也忙这忙那的,儿子还在跟前乱跑,我一整天直到现在才有一点时间好不好?”
男人想了想,还是委屈,“那你怎么不往我身上黏了?你就是不爱我了,是不是?”
女人好笑捧着他的脸,认真解释,“我们身边不是一直有人的嘛,你现在身份特殊,我总不能当着张军官和那么多人的面往你身上黏嘛,那多不体面?
而且,儿子也一直跟在身边,我害羞嘛。”
她随后又凑近丈夫俊脸几寸,几乎是和他唇瓣贴着唇瓣,“其实我从见到你就想粘到你身上的,一直忍着,想等宝宝睡着了再粘,你就先过来兴师问罪。”
巴律紧绷的脸这才勾出了一丝笑意,“口说无凭——”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女人甜润气息已经封住了男人炽烈呼吸,痴缠眷恋,像是要诉尽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思。
男人先是回应,可是越来越贪恋,随后反客为主,将人抱起来摁到了床上,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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