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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查牧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喉结动了动,随后开口。“哥,你的眼镜呢?”猝不及防的,她问了这么一句。
查牧笑了笑,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我现在不用戴眼镜了。”
“为什么你的声音好像也没之前好听了?”
南肃之的声音,是那种天生的深情嗓,南溪以前总缠着他,让他唱情歌,南肃之忙的要死,根本没有时间,最后为了应付妹妹,学了那么几句,被南溪录下来发到网上,惹来了好多小姑娘疯狂的留言让他出道。
南肃之为此扣了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南溪跑去讹了爷爷两个月的退休金,后来被爸爸知道了,还训了她好久。
她故意在爸爸训完后闹脾气,最后在他办公室赖着不走,又讹了一笔零花钱才罢休。
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虽然说她总是拧来拧去的,但是家里每个人都宠着她,爱着她,不像现在,家破人亡。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之前受伤,不仅伤了腿,还伤了嗓子,床上躺了一年,整个人都差点废了……”
他说的好像都对,但是南溪就是觉得,哪里不合适。
“哥,你就这么带我离开,巴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是个混不吝,动起真格的来,没人能压的住,你听我句劝,让我回去吧,现在回去,我把这件事压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说缅甸危险,那我回华国,回老宅,那里有英姨,她照顾我,你也放心,不是么?大不了你陪着我在老宅住下,你知道我娇气的很,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适应新的环境气候嘛,万一我出点事,早产了,或者难——”
“闭嘴——”对面的男人已经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她的话,“你考虑的这些问题,都不存在。至于巴律,你最好 祈祷他不要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他再厉害,也只能是在缅甸嚣张,他的战机,飞不到我的地盘来。”
查牧说完,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他起身离开了客舱,南溪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知道整个客舱内的每个角落,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坐了一会儿,说服自己冷静下来,随机应变,便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但是大脑一片清明。
……
伏猜和潘普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也没见护士什么的进去,感觉有点蹊跷。
以前检查的时候,溪姐会顺便监测一阵胎心,也有耽搁一个小时的时候,但是护士都会出来传句话。
平时即使院长会提前安排好,不让人过来打扰,可操作仪器的医生,过来拿东西的护士,也会有一两个,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潘普突地心头涌上一股不安,转头看向伏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觉着不对劲的伏猜也看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脸色均是一变,
“坏了……”伏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起身去敲检查室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
“让开。”潘普沉声说了一句,随后后退一步,两人齐齐抬脚,彪悍军人卯足了劲的力道,只一脚,便将整个门板都踹地变了型,最上面的合页瞬间崩坏,下面的合页还粘在门框上,门板已经掉在了地上,两人踩着门板冲了进去,
“溪姐……溪姐……”伏猜眼睛都急红了。
嘭——
忽听一声巨响,伏猜脊背猛地一僵,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往出去迈了,潘普相对理智一点,将里面的一道门踹开,冲了进去。
里面的窗户大开,没有一个人,他猛地冲到窗户旁,咬牙往下看,楼下直直躺着一个穿了白大褂的尸体,鲜血已经将那白色和周围的地面浸染,像是奈何桥边开遍的荼蘼花,诡异异常。
“打电话,封医院,封路,找人……”潘普眼睛此时也已经红的吓人,疯了一样朝着伏猜喊。
伏猜这才反应过来似的,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巴律打电话,但是那边显示无人接听。
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妈的,换个人,快……”潘普急地浑身冷汗直冒。
伏猜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找谁,最后将电话打给了拿突。
拿突接到电话,听说南溪不见了,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吩咐伏猜先不要声张,将能调动的人全都调到医院周围,一寸一寸的搜,随后挂了电话。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吴猛的私人电话。
自从小拿死后,拿突再也没有见过吴猛,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但是今天为了好兄弟,他放下了胸中所有的怨气。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个仰光街头戒严,所有关卡要道,全部由军方接管,警察局配合登记所有孕妇的信息。
飞离仰光的所有航班推迟八个小时,申请起飞的所有私人飞机航线也强行关闭,海运码头只进不出。
与此同时,军队在所有主干道设了路卡,过往车辆,不论挂的什么车牌,哪怕是军政府的特殊号码,大使馆的外交豁免车辆,一律接受盘查,拒不配合者,先抓后报,无人能免。
在绝对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得低头。
一时之间,仰光城内风声鹤唳。
巴律和吴桀的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降落在军用机场,两人一落地,便看见不远处的军用越野。
“龙叔,是你的人吗?不是说了要低调,你自己开车回去偷偷跑么?”
巴律也觉得奇怪,“知道我行程的就彪子一个人,他现在不该在这儿啊?但是这确实是我的车。”
“管他呢,先——”
吴桀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彪子就跑了过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欲言又止。
巴律看见他那熊样儿就来气,踹了他一脚,“妈的,不是让你在庄园等着么,跑来干嘛?有屁就放,憋的脸都青了。”
“哥……”彪子都快哭了,准确的说,他已经哭了,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眶整个充血,嘴皮颤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兄弟多年, 巴律知道彪子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迈着的步子一顿,铿锵刚毅的脸上像是瞬间渗出冰凌一般,黑眸盯着对面的人,
“出……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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