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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臣已有计划,就看陛下是否有魄力执行了。”丘衡自信道。“还请大司马细说。”刘禅集中精神,向丘衡请教。
“陛下莫急,想要完成这个计划,有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需向陛下讨要,若是陛下不允,一切皆是虚谈,何必多说。”丘衡嘴角微扬,淡淡说道。
“大司马需要什么条件?”刘禅蹙眉问道。
“一个人头。”
刘禅心中一惊,沉声问道:“谁的人头?”
丘衡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臣需要黄门令,黄皓的项上人头。”
刘禅顿时愣住,心中已有不悦,却不敢发作,转而说道:“大司马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若是可行,你要什么,朕都可以应允。”
丘衡见刘禅没有立即答应自己的条件,不由得感到失望,微微一笑后,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数日之后,大司马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黄门令黄皓。
在刘禅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势力之后,黄皓可以说是他的第一个亲信,尽管黄皓的心机不纯,刘禅多数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需要黄皓站在百官的对立面,去当他君权的执行人。
丘衡明白,就算没有黄皓,大概也会有王皓,李皓出现,因此没有过多地针对此人,让他活到了现在。
但这个黄皓并不聪明,所以很荣幸地被丘衡选中,成为他计划的首位牺牲品。
丘衡命人将其引入府中。
“丘大司马,奴家来传陛下口谕,还不速速上前接旨?”黄皓趾高气昂地对丘衡说道,眼里写满了轻蔑。
因为他已经知道刘禅的口谕内容,是来请丘衡交出自己私兵的。
丘衡瞥了他一眼,轻抿一口茶水后,站起来说道:“宣吧。”
“传陛下口谕,天下既定,命大司马丘衡即日起,交还鬼狼营五千编制。”说罢,黄皓面露奸笑,挑衅说道:“不知大司马对此可有异议?”
丘衡轻笑一声,跨坐回高位之上,撑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黄皓。
黄皓被他盯得发毛,忍不住喝道:“大司马,还不速速交出兵权,莫不是想抗旨不遵不成?”
丘衡咧嘴一笑:“黄门令就没有想过,缴兵这么大的事情,陛下为何只是没有下道圣旨,而是仅仅一道口谕?”
黄皓心中大惊,他是有点疑惑,但刘禅的命令,他哪敢忤逆。
他暗道不妙,反正口谕已经传完,转身便想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际,丘衡轻飘飘的叫了一句:“峦儿。”
房门便被丘峦关上,而后回身冷峻地看着黄皓,抽出腰间的佩剑。
黄皓双目瞪大,一边向角落后退一边对着丘衡惊叫道:“丘衡!你想做什么!?我可是陛下的发小好友,你敢动我,就不怕陛下问罪吗!!!”
丘衡一脸戏谑的看着黄皓:“你了解本司马吗?你了解陛下吗?”
不久,屋内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次日早朝之上,刘禅沉声对丘衡说道:“大司马,你可知罪?”
丘衡面沉似水,站出说道:“陛下,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刘禅厉声喝道:“黄门令昨日在大司马府遇害,大司马不会想否认吧!?”
诸葛亮等人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丘衡。
“原来陛下所指此事,黄皓以下犯上,上门挑衅臣,言辞粗鄙,不堪入耳,臣岂能姑息?还望陛下明察。”丘衡不急不缓说道。
刘禅气笑道:“大司马可有证据证明黄皓之罪?”
“府中之人皆可作证,却不知陛下可有证据证明黄皓无罪?”
“大司马!!!”刘禅顿时语塞,怒道:“即便黄皓有罪,也应交予朝廷处理,大司马岂能擅杀朝廷官员,法理何在?”
“陛下莫不是忘了,臣有假节之权,黄皓虽非武官,却诽谤微臣拥兵自重,意欲为祸天下,已有霍乱军心之罪,此等奸佞,满嘴谗言,死不足惜!”丘衡镇定说道。
“好……好一个假节之权!”刘禅哼笑一声:“大司马好大的威风,都耍到朕的脚下来了。”
“微臣不敢,陛下若是对臣心有不满,欲治臣之罪,臣甘愿认领,天下既定,微臣自感年老体衰,祈愿告老还乡。”丘衡弯腰行礼道。
“你当朕不敢吗!!!”刘禅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指着丘衡怒声道:“来人!先缴了大司马兵符!”
诸葛亮没想到事态发展这么严重,三言两语之间就到了缴兵的地步。
“陛下息怒!大司马有大功于国,此事还需慎重啊!”诸葛亮急忙出言劝说道。
而后,魏延,徐庶,庞统等人纷纷附议,为丘衡求情。
丘衡冷笑一声:“丞相何必惺惺作态,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吗?”
“子平……”诸葛亮凝眉看向他。
丘衡慢悠悠地脱掉朝服,折叠起来放在地上,再将自己的官帽摘下,掏出怀里的兵符,一并放在朝服之上。
走出来对刘禅行礼道:“丘衡受先帝知遇之恩,时刻图报,自认无愧于心,无愧于国。”
他转过身来,面向百官,轻笑道:“不曾想,沙场敌将,没能取走衡之性命,今日却败于小人之手。这朝堂人心,当真比沙场险恶,衡耻与为伍,今日告老还乡,正遂本愿。”
说罢,他便迈步朝外走去。
“大司马……大司马……”他走过一个个伴随他征战的将领身边,他们都不由得出声叫道,想让他止步。
但丘衡心意已决,没有片刻停留,直到刘禅的声音出现:“大司马。”
丘衡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沉声问道:“陛下还有何吩咐?若是还不放心的话,不如就在这殿上杀了微臣如何?”
刘禅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红,咬牙道:“大司马可想清楚了?”
“自然。”
刘禅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司马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今日虽铸大错,但过不抵功。既然大司马一心归隐,便只管回到封地,安享晚年,保留爵位,死后可由子嗣继承。”
丘衡不由得哼笑道:“罪臣谢陛下隆恩。”
说罢,转身径直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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