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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妖之说,很快在坊间流传开来。平昌侯府内,曾氏听到陈嬷嬷说起水妖把老百姓搞得人心惶惶,想到前段时间康氏来找她,怀疑这是康氏让人做的,目的就是置宁晚桥于死地。
但是她左右一想,又觉得她都不敢去得罪宁晚桥这个太子妃,康氏怎么敢去做?
待到晚上段云舟回府,曾氏便拉着他把康氏偷偷找自己问话的事说了。
曾氏后怕地道:“以前她在平昌侯府,便一直记恨娘。如今这水妖之说,她会不会以为是娘做的?让太子在朝堂上找你的不是?”
段云舟摸不准水妖之事为何突然传遍整个京城,如果真的有水妖,那也不可能是宁晚桥。
“母亲放心吧,她就算把罪怪到我们头上,也得有证据。”
曾氏道:“早知会出现水妖之说,母亲当日如何都不会见康氏。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难保不会落下话柄,影响你的仕途。”
正要进来请安的周锦画,忽然听见段云舟和曾氏的话,立即就转头回自己的院子里。
她要把这件事递到二皇子府去。
周锦澄听完丫鬟送过来的信后,很快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康氏的亲生女儿进了大皇子府,自然会为了大皇子筹谋。
以康氏现在的势力,绝对不敢跟太子府作对。
那么,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
无非就是翁贵妃和大皇子。
周锦澄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她也早就看宁晚桥不顺眼。
这一次,不再像以前的平昌侯府,那么容易让她逃脱,而是天下的悠悠众口,口伐笔诛。
宁晚桥出事,太子定然不能独善其身。
她倒是希望这场好戏快点上演。
看到宁晚桥被绑到大封祭祀台的那一刻。
—
御书房。
司礼监掌印太监把这几日京城出现的水妖之说禀报皇帝。
“封溪知府写了奏折过来,要求朝廷找出水妖诛杀,不要再让水妖在人间作乱。”
如今封溪颗粒无收,老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到处都人心惶惶。
皇帝把工部尚书和侍郎、户部尚书和侍郎、钦天监正,以及管理河道的水司都叫了过来。
众人跪在地上,皇上扫了他们一眼,把奏折扔到他们前面,阴沉着声:“爱卿说说,此事如何解决?”
众人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都不敢做声。
皇帝吼道:“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
随后又点了工部尚书,“郭爱卿,你来说说,该如何办?”
郭祥为了水灾一事,这些时日坐立难安。
把水灾一事推给水妖,他身上的责任少了一半。
但在皇帝心中,他也变成了一个无能,只会推卸责任的人。
郭祥颤巍巍地道:“回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还是把灾民安置好,再修建河堤。”
“爱卿提的意见,太子已经提过,朕不需要你重复。”皇上沉着脸,“到解决事情了,一个个都想不出个办法来,朕要你们有何用?”
工部侍郎李项道:“回陛下,臣认为,如今民众惶恐的原因,不是没有地方住,也不是没有粮食吃。而是他们怕水妖作乱,再次遭受灾难。”
另一个人附和:“臣认为,为了稳固民心,应当找出水妖,给民众一个交代。”
一个时辰后,皇帝挥退众人,只留下钦天监正。
“爱卿这几日,可测算出什么结果来?”
“回陛下,臣觉得,不如再观察观察太子妃,若太子妃真是日后会祸害大封的水妖,再杀不迟。”
皇帝道:“相师说她争强好胜,迷惑太子,爱卿觉得呢?”
钦天监正道:“臣并没有察觉到太子与之前有何区别。”
—
中秋节前的两天,阮穆宁休沐,宁晚桥也停下手中的活,拉着阮穆宁一起做月饼。
早上她跟阮穆宁用了早饭,便开始和面,用了三个多时辰,才做出了几盒酥皮月饼。
最后她累得躺在罗汉床上,让秀茶把做好的月饼端到小茶几上。
阮穆宁换了身衣服,也坐到罗汉床上,问她这些月饼打算送给谁?
酥皮月饼以松仁、核桃仁、瓜子仁和冰糖、猪油作馅,味道不会太甜,而且口感香松柔腻,不会让人觉得腻味。
宁晚桥做的月饼可以吃,送人却是不合适,因为卖相不好。
所以还是决定,买铺子里的月饼拿去送人。
两个人吃了些月饼,宁晚桥让秀茶撤下去,摆上茶具煮茶来喝。
堂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阮穆宁说道:“今年中秋宴,皇上把国宴改成了家宴。”
宁晚桥问:“那当日我们要进宫去赴宴?”
“大皇子和二皇子明日便到京城,不出意外,我们都要一同入宫参加家宴。”
宁晚桥疑惑:“赈灾如今正在重要的节骨眼上,皇上这个时候叫他们回来,有些奇怪。”
以皇帝的性子,肯定是赈灾更重要,与儿子团圆是其次。
阮穆宁道:“现今我也摸不准父皇的想法。”
宁晚桥听阮穆宁如此说,便问:“那皇上是不是知道了,我就是别人口中的水妖?”
—
中秋当日,宁晚桥还没有睡醒,芙清仓惶跑进来,惨白着一张脸,把在屋里的秀茶和其他下人魂魄都吓了出来。
秀茶拉住她,小声道:“你跟在小姐后面那么久,今日怎的如此慌慌张张。”
芙清喘着气,小声道:“宫里的太监送来了御酒,请太子和太子妃前往奉迎…方才…方才…”
瞧太监来的那个阵势,分明送来的是毒酒。
只是,芙清不敢说出来。
宁晚桥从梦中惊吓而起,御赐的酒来得突然,她甚至来不及准备,就跟那天晚上夜游掖庭一样,让她浑身发抖,觉得生活在这个世道如此艰难。
“小姐没事吧?”
看到宁晚桥脸色惨白,秀茶和芙清赶紧上前扶住她。
时雨从宁晚桥眼中看到了惊恐。
秒凝这是第一次看到宁晚桥担惊受怕的一面。
“太子呢?”宁晚桥很快调整好心态,下床来,示意她们帮他穿衣服。
“辰初起来后,我便到书房去处理事情。”
阮穆宁不疾不徐走进来,声音温和,“听到下人说父皇赏赐了酒,便过来邀你一同前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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