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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穆宁见宁晚桥吓唬别人也差不多了,给了段云舟和周锦画台阶下:“晚桥,既然侯爷和夫人约了人,我们别打扰了。”段云舟心思在阮穆宁对宁晚桥的称呼上,他们什么时候,亲昵到会一起出门吃饭,还称呼对方的名字?
周锦画心思却在太子肯放在他们离开的话上,忙拉着段云舟恭恭敬敬道别:“公子,小姐,我与侯爷先走一步。”
宁晚桥不过是看在刚才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样子,逗一逗他们,也没有想跟他们吃饭,那会让她没了胃口。
她大度道:“既然阮公子这么说了,那你们走吧。”
太子终究是识大体的,段云舟看了眼宁晚桥,见她对太子似乎也没有男女之情,心中不由高兴两分。
不患寡而患不均。宁晚桥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别人,这就足够了。
看着他们走进酒楼的背影,宁晚桥皱了皱眉头,跟阮穆宁紧随其后进了酒楼。
他们定的是二楼的雅间。
雅间之间用屏风围挡,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旁边的食客。
他们朝定的雅间走去的时候,看见了段云舟和周锦画,正在同几位小姐和公子闲聊,似乎聊得十分愉快,好多小姐都夸周锦画跟段云舟郎才女貌。而周锦画也十分受用这种恭维,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浮出两坨红晕。
在雅间坐下后,掌柜亲自过来,问他们要吃什么。
宁晚桥跟阮穆宁各点了几个菜,雅间雕梁画栋,角落有好几株翠绿色的松柏盆景,氤氲着雾气,仿佛置身山水墨画间。
“太子,黑衣人已经死了,那两位丫鬟可有进展?”
“不曾。背后主谋是个沉得住气,走一步算三步的人。”
宁晚桥有些失望,又问:“他最近有没有派人过来杀我?”
阮穆宁摇了摇头:“你不必忧心,我已经让人跟踪丫鬟了。护院和车夫,都会保护你的安全。”
宁晚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往窗外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仙源和几位公子小姐走进来,看来今天还真是热闹。
“太子跟仙源公主的关系如何?”
宁晚桥突然这么问,阮穆宁往外看了一眼,也看见了仙源跟自己的好友们往楼上来。
“我与仙源虽同父异母,却也是有兄妹情的。”
那就是感情好了。宁晚桥在想要不要提醒阮穆宁,注意一下仙源的动向,只怕后宫那些妃嫔,以及皇子们,会利用仙源,来拖他的后腿。
只是若是她说了,万一是她想多了,会不会变成挑拨离间?
宁晚桥想了想,斟酌着词语:“皇上子嗣多,如今仙源公主失去皇后的庇佑,只能仰仗你这个皇兄了。”
“她被母后宠坏了,脾气有些大,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这段时间一直想到东宫探望我,即便我被软禁在东宫,也想着要救我。”
宁晚桥夸赞:“仙源公主是个漂亮的姑娘。前段时间我还进宫替她治病了。”
阮穆宁看了她一眼:“我不曾听说。”
看来阮穆宁十分相信仙源,没有派人打听仙源的情况。
“也不是什么大病。黄疸,小孩才会有,大人几乎没有。如果有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吃药也会慢慢好起来。”
阮穆宁忽然笑了笑:“你这样拐弯抹角同我说这件事,是不是想提醒我有人会利用仙源?”
宁晚桥被识破,干脆坦坦荡荡的:“太子聪明,那日我去流华宫,竟然看见了荣夫人。”
荣夫人曾经也是国公府的夫人,阮穆宁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鲁莽:“你怀疑后宫有人故意放荣夫人出来?”
“不仅如此。”宁晚桥压低声音,“我觉得皇上会不会也知道?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试探我们。”
从她几次跟皇上接触来看,皇上是个心思重,阴晴不定的人。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要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阮穆宁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多加去揣测圣意,从来都是顺势而为。
“父皇生性多疑,很少管后宫的事。若是插手,必定是后宫影响到了前朝。荣夫人当日是不是威胁你救她们出去?还有,让你想办法替我纳妾?”
没想到阮穆宁直言不讳点出来她的暗示,宁晚桥干巴巴地笑了笑。
“你不必拐弯抹角。既然我们约定好了规矩,和我说就是。”
“我也是怕会引起误会,伤了太子和公主,还有荣夫人的情意。”
阮穆宁解释:“这些时日,我以腿疾为由,很少见客。仙源也不例外。回宫后,我会找个时间,敲打敲打她。让她日后别再因为这种事情去烦你。”
宁晚桥不介意道:“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过了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怕太子因为公主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皇上动怒,牵连到太子。”
“既然是我同你提议结盟,我自然会保证,你会安安全全到太子府里。”
掌柜和小二端菜上来,宁晚桥跟阮穆宁在掌柜的伺候下,用了饭。
吃饱后,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酒楼客人散去,街道也没有那么堵了,他们各自坐上马车离开。
回到宁宅,凡霜才敢吱声。
“小姐,阮公子原来是太子?”
宁晚桥点头:“所以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出现。”
“刚才锦标大哥跟奴婢说的时候,奴婢仔细想了一下,以前有没有说过什么错话,还好奴婢只说过卫二公子送琴给小姐的事。”
宁晚桥:???
“你怎么会跟锦标说这些?”
凡霜立即跪下:“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外面的人多说一个字。”
“算了。琴也送回去了,你起来吧。”宁晚桥坐下,秀茶立即上来帮她捏肩。
芙清走进来,“小姐,安武侯府请小姐有空了,回侯府看看院子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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