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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舒悦也意识到,段云舟是先去宁晚桥的院子,这才去曹姨娘的院子。说到底,如今府中,最受宠的,就是宁晚桥。
若是换成其他人来迟,只怕早就被罚跪在院子里,以儆效尤。
怎么可能还会得侯爷的关爱?
宁晚桥道:“婆婆说的是。况且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伤严重一些,怎么也要几个月。如今才不到一个月,急不得。”
这时,嬷嬷进来,回道:“老太太,府中的下人都聚到前院了。”
曾氏便道:“正好,侯爷就陪何姨娘和你表妹,去交接吧。”
曾舒悦心花怒放,眼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宁晚桥看何姨娘眼中一百个不愿意,身体却依旧站起来,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等等…”宁晚桥道。
大家看向她,曾氏不满道,“有什么事,等他们从前院回来再说。”
宁晚桥道:“婆婆是要让舒悦妹妹掌管中馈?”
曾氏道:“怎么?我连这点权利也没有了?”
宁晚桥道:“婆婆生了侯爷,养育了侯爷,侯爷为侯府撑起了一片天…”
宁氏今日总算说了句人话,曾氏便板着脸继续听她说。
段云舟没想到,宁晚桥竟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天。
平日里她总是那副坚强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她不稀罕自己的那点喜欢。
曹姨娘暗道宁氏是会给人戴高帽的,又想起谭姨娘被赶出安武侯府的事,如今宁晚桥走投无路,难道要把管事权拿回去?
何姨娘知道宁晚桥是个不错的主母,若是宁晚桥把府中管事权拿回去,也比给小曾氏这个嫉妒心强的好。
宁晚桥继续道:“侯爷平日在外忙公事,回到府中,也没有什么操心事…”
曾氏不耐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宁晚桥道:“侯爷一回到府中,就可以安心歇着,正是因为何姨娘能力出众,把侯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段云舟道:“你的意思是让何姨娘继续管理中馈?”
宁晚桥道:“舒悦妹妹没有接触过府中的事务,断然把这些事全都交到她一人手上,只怕因为不熟悉,会带来不便。她管理起来也会吃力。让何姨娘带着舒悦妹妹一起,过几个月后,待舒悦妹妹能胜任了,再交到她手上也不迟。”
何姨娘心底高兴了几分,不由感谢宁晚桥。若是再让她管几个月,在此期间,她怀上孩子,也算有倚靠了。
段云舟道:“母亲,我看就按照宁氏说的罢。”
曾氏就知道宁晚桥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便道:“有我在,舒悦不知道的,来问我就是。”
宁晚桥道:“都说三日不弹,手生荆棘。婆婆已经许久不管事了,如今最了解府中的,就是何姨娘。”
曾氏耷拉着脸,蛮横起来:“要不是有我,平昌侯府就不会有今天的辉煌。今天说什么,也都得按照我说的做。”
宁晚桥便心平气和地道:“婆婆说的是。我也是为了侯府好,为了婆婆和侯爷的身体着想,提个建议而已。”
曾氏强硬的语气,跟宁晚桥的心平气和相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段云舟道:“母亲,宁氏说得有几分道理。再说了,母亲年纪大了,不必要为了府中这些事情操劳,就让何姨娘带着舒悦一起管理事务罢。”
有了段云舟这句话,算是把事情定下来了。
如今儿子果然不会不顾一切站在自己这边了,曾氏恨透了宁晚桥,挥了挥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就由你定吧。”
从荣观堂出来,段云舟便要跟着宁晚桥去她的院子。
宁晚桥十分厌恶跟他同行,只好温和地赶他走:“侯爷昨夜肯定累了,回院子休息休息。舒悦妹妹刚进府,晚饭也应当陪陪她。”
跟在后面的曾舒悦,升起一丝希望。
刚才老太太交代侯爷今天陪她,现在见了太太,早已经忘记老太太的话了。
段云舟便看向曾舒悦,温和道:“你先回锦绣堂,我去跟太太说两句话,再去你那处。”
曾舒悦行了礼:“是。”
宁晚桥正在想着怎么才能快点赶他走,府中管事突然来报,说陈国公府的大少奶奶来了。
宁晚桥立即对段云舟道:“我不能陪侯爷了,请侯爷先去其他姨娘的院子里吧。”
段云舟听出她话里有一丝松了一口气的意味,想不透宁晚桥到底是爱他?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宁晚桥让秀茶推她到前院正堂,安氏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见她来了,便关心她的腿来。
宁晚桥跟她说腿很快就会好了,安氏又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来探望你。二是想跟你多买几瓶药膏。”
“是我上次给二少爷擦的药膏吗?”
“是啊。昨日他回家,说巡捕们平时巡街,经常会遇到小偷小摸的贼,还会遇到打架斗殴的公子哥们。为了阻止他们,身上经常受伤,让我再买几瓶药膏,要拿到衙署去发给巡捕们。”
安氏的贴身丫鬟,便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秀茶。
宁晚桥道:“大少奶奶,药膏要不了这么多钱,你快拿回去,我制作几瓶送给二少爷就是了。不用破费。”
安氏道:“昨日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我,我也吓了一跳。我跟他说,平昌侯夫人跟我交情好,不会收你的钱。他说,若是不收,日后他也不好再从这里拿药了。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
宁晚桥道:“二少爷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这银子太多了。”
安氏道:“不多的。兵马司的人每天都会受伤。二弟的意思是,夫人每七日送十瓶过去。这些钱是他先给夫人买药材的。”
宁晚桥便让秀茶收下了,问道:“大少奶奶知道二少爷喜欢我们平昌侯府的哪位小姐没有?”
卫明渝是世家子弟,却没有染上坏毛病,且努力上进,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若是平昌侯府的姑娘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这种宠妾灭妻的苦。
安氏摇头:“从幽谷庄回来后,二弟的嘴巴像缝了线似的,绝口不提这件事。我也不好问他。老太太和太太们催促他相看姑娘,每每都用公事搪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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