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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闻烟这样想了,便再难以控制这样做的想法。

    她一手撑在桌上,身体再次倾向温让辞。

    “阿遥?”温让辞身体僵住,他有些猜不到傅闻烟想要做什么。

    明明刚才都打算放过他了。

    “温衡。”傅闻烟喊着他的名字,身体再次压近。

    她的声音低低的缱绻绵长,带着几分勾人的慵懒和魅惑。

    “我还想亲你,可以吗?”

    她巴巴的盯着温让辞,眼底流露出几分渴望,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在和大人索要自己最钟爱的玩具。

    温让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种问题还要问自己?

    傅闻烟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次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重复:

    “可以亲吗?”

    温让辞睫毛颤了,理智提醒他礼数,提醒他男女之别,提醒着他该拒绝。

    可傅闻烟却不依不饶的再次逼近,丝毫不给他思考和拒绝的机会。

    她耐心的商量着:“阿衡,我想亲你,再给我亲一次好不好?”

    温让辞抿着唇,眼中只剩下傅闻烟充满期待的眸子,脑海中也只剩她带着商量的好不好?

    大概是好的吧。

    温让辞自己清楚,他没办法拒绝她的。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的睫毛缓缓合上。

    这显然已经是默认了傅闻烟的所作所为。

    可是,在做好准备之后,他还是认真的给了傅闻烟的问题答案。

    他道:“好。”

    一个好字,却胜过这世间所有动听的情话。

    唇上再次覆上她滚烫炙热的唇。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傅闻烟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

    她的手攀上温让辞的锁骨后又慢慢滑到他的脖颈间,拇指一下一下坐滑梯似的在温让辞的喉结上摩挲着。

    “温衡。”换气的间隙傅闻烟再次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气息微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温让辞应了一声:“我在。”

    声音同样抖得厉害。

    话音落下,他颤抖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傅闻烟眼中笑意蔓延开来,再次不由分说的低头含住温让辞的唇瓣。

    她的温衡怎么可以那么好,明明在被自己欺负,却还是担忧着自己倾身弯着腰会不舒服。

    这样的温衡,这样的温衡!

    怎么能不爱呢?

    屋外云卷云舒,拨乱了秋天的燥意。

    偶尔一两声蝉鸣传来,将不知身在何处的人惊醒。

    温让辞看着自己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和刚才意乱情迷时被傅闻烟塞入掌心的玉佩,心头又是一颤。

    傅闻烟已经自觉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上挑的眼尾泛着还未散去的红。

    见温让辞一直盯着那玉佩看,她便解释道:

    “你在淮江的时候我和温璟凡比试马术,从他手里赢了一块上好的暖玉。便亲自雕了这扳指和玉佩送你。”

    “温衡,你可喜欢?”

    温让辞握紧玉佩,垂着的眸中没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

    半晌,他拉过傅闻烟的手仔细的查看。

    没看到伤痕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谢谢,还有……”

    “我很喜欢。”

    只要是她送的,哪怕只是一粒尘埃,也璀璨胜过世间明珠。

    只是,这扳指和玉佩,不知道又耗费了她多少心神。

    但傅闻烟完全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她喜欢的人,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回到大将军府,发发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又亲到了,宿主你又幸福了吧?】

    傅闻烟坐在梳妆台前卸着珠钗首饰,回道:【不是说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不许偷看吗?】

    发发:【我没有偷看!!!】

    它哼唧道:【你俩一脸的春色,统子又不是蠢,一眼就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傅闻烟换上发发刚刚拿出来的夜行衣:【那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发发毫不客气的应下,忽然感叹道:【有一说一,温璟凡这个三皇子当真不错,不愧是原书中在两大阵营中一人一马就敢为温让辞收尸的男人。】

    【好在你那盒螺子黛是给他,给别人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前些日子,温璟凡突然来大将军府和傅闻烟打了一架。

    表面上看,温璟凡似是为了寻傅闻烟麻烦,可实际上却是按照文宣帝的吩咐来试探傅闻烟的武功。

    发发都以为温璟凡回宫定然会将这件事引到傅闻烟身上,可谁想,他居然没有。

    想到这,发发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温璟凡明明看不惯你,却选择为你洗脱嫌疑啊?】

    傅闻烟戴上暗金色的獠牙面具:【他来大将军府前去过抚远王府。】

    发发立刻领会:【你的意思是,他帮你是因为温衡?】

    傅闻烟虽然不知道温璟凡和温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很确定,温璟凡这次帮自己是因为温衡。

    具体的原因她不需要深究,她只知道欠了温璟凡一次。

    否则,若真让文宣帝怀疑上了自己,恐怕以后的麻烦不会停歇。

    温庭琛可以死,但是却不能死在自己一个臣子之女的手上。

    文宣帝身为上位者,身为皇帝的尊严不允许。

    若非为了尽快转移温庭琛的气运,避免迟则生变,她也不会亲自去取温庭琛的性命。

    事后,她都已经准备好应付连绵不绝的刺客了,没想到温璟凡却将此事为她解决了。

    所以,那盒螺子黛她送得心甘情愿。

    一道敏捷的身影绕过皇宫的层层守卫,傅闻烟在发发的帮助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冷宫。

    冷宫,原名清秋殿。

    因为位置偏僻,且死过几个不得宠的妃嫔后便变成了人们默认的冷宫。

    傅闻烟坐在殿中的一棵梧桐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井边半个身子都探进井中,正奋力的打水的小少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破破烂烂的窟窿将少年瘦得跟皮包骨头的身体露了出来。

    水桶提到一半,他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一个泄力,刚刚才提到一半的水又重新滑入井中。

    可少年的脸上却无半点恼怒,等咳嗽缓过来之后便又重新弯腰打水,再一点一点的往上拖拽。

    但显然,他的力气不够他一次就将水打上来。

    可他却每次挪一点每次挪一点,哪怕手被磨出了血痕都没松手。

    最终,装得满满当当的水桶终于被他拽了上来。

    看到这,傅闻烟好奇的问道:“既然提不动,为什么不每次少提一点,一次一次的提上来呢?”

    院中突然响起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少年脊背微微一僵,随后便像没听到似的提着水转身离开。

    傅闻烟眯了眯眼,再次道:“温若初,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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