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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和景天对视一眼。景天开了寝殿门,景宏一脸紧张:“太子!皇兄啊!你没事吧?”
景天挑眼,演,你接着演:“嗯,何事?”
“刚才有刺客在房上蹿过,我们一路追到东宫的,真怕是冲着你来的。”
景天点点头:“你们费心了,不过,东宫没见刺客,是不是去别的宫殿了?”
景宏语重心长的拉着景天的胳膊:“皇兄啊,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搜搜放心,万一藏在哪个角落伺机而动怎么办?来人啊!仔细搜搜!”
景天看着景宏带来的几十个侍卫在大殿偏殿,里里外外走了个遍。
这才淡淡道:“果真没有吧!东宫太平,定是去了其他宫殿,你们去挨个搜搜,别漏下哪座。”
景宏摇头:“不不不,东宫还有一个地方没搜。”
他拉着景天进了寝殿,见太子妃在被窝里躺着呢,愣了愣,背过身去:“皇兄,请太子妃出去一会儿,这寝殿也得搜搜,什么房梁啊,角落啊,床下啊,现在咱们人多,那刺客不敢出来,若是我们一撤,他跳出来拿太子妃当人质可怎么好?”
景天一脸的恍然大悟:“哦,好好好,我扶太子妃出去,你在里面仔细搜搜。”
祁景天扶着紫菀到了正殿,就看一群人冲进去,跟随的还有笔官,就是记录历史的笔官。
姜紫菀挑眉,心说,你弟弟要干好事了。
景天也挑眉,心说,收到。看他怎么收场。
也就两分钟吧,顺利从床铺下搜出三封信。
祁景天一看,就是这个,信封他认得。
揣好三封信,有旁边的侍卫和笔官为证。
他率领这几十个侍卫出来,脸上已经带着胜利的喜庆:“皇兄,寝殿安全,让太子妃回去歇着吧。你跟我去给父皇回个话。”
景天微微叹息,扶着紫菀:“爱妻进寝殿歇歇吧,好不容易攒的热乎气,都让老二给折腾没了。盖上被子啊。”
他嘱咐完了,朝紫菀挤挤眼睛,回身拿着黑貂大氅,披好,随着景宏走了。
一路上景宏的笑容就没收敛过。
景天问:“不去其他宫查查了?刺客若是去了其他宫殿呢?”
景宏道:“已经跑出皇宫了,那人轻功非凡,咱们是别想追上了。这也就是我眼神好,一眼看见了,若不是我进宫办事,都没人能发现。”
景天呃了一声:“我与你去回话,说些什么?”
景宏道:“皇兄,你证明我极力追拿刺客,事情都做了,不报给父皇,我不是白受累了?刺客也确实是我们吓跑的!跟着跑了那么远,侍卫们都该得些赏赐。”
景天点点头:“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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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上眼前,景宏噗通下跪,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怒骂景天有不臣之心,大错特错,让父皇万万不要姑息。
景天叹了一声,这个弟弟,多半儿是废了,教不好了。
皇上都懵了,这哥俩唱的是哪一出。
“父皇!我看见屋檐上有刺客,喊上一队巡逻侍卫跟我一起去追,一路追到了东宫,本想搜刺客,却发现了这几封信!”
他掏出信,义愤填膺的拍在桌上:“父皇!他竟敢!他竟敢勾连外围几城将军!意图谋反!”
景天嘶了一声:“胡言乱语!这孩子是不是冻傻了?父皇,您别听他发疯。”
老皇上自然是信任景天的,瞥了景宏一眼,整日闹腾什么呀。
还是展开了那几封信,一封一封仔细看了。
看完了把信纸扣在桌面上。
冷笑出声:“景宏,你看过这几封信了?”
景宏顿了顿:“呃。搜到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
“搜人,为什么要看信呢?”
景宏一听,父皇的口风不对劲儿啊,不应该是质问老大吗?
“这几封信当时,开着,儿臣就随便瞟了一眼,就发现了惊天秘密。”
皇上哼了一声:“不仅是发疯,这癔症还不轻呢。”
景宏惊讶道:“父皇!他与三城主将通信,您不问他,怎么倒是说我撒癔症?”
皇上心说,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把信纸啪的翻过来:“你自己看!”
景宏拿过信纸一看:“郎情妾意总如初,海枯石烂不相离……这,这,这怎么是情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情诗!明明是三城主将的信。”
皇上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景宏接道:“我当然知道!”
皇上摇头叹息:“传朕旨意,宏王意识不清,即刻回府,闭门休养,等朕旨意。”
景宏瞪大眼睛,表情渐渐崩溃:“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你们合伙骗我!”
“这信是什么时候换的?老大,你早发现了?还是那个贱人背叛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景宏狰狞扭曲,面色赤红,咆哮着:“不可能!是姜紫莺。是不是她换了信?”
景宏被拖出去,押送回府了。
景天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那三封景宏篡改过的信:“父皇,这是三城主将给您送过来的信。表忠心的。被景宏半路截下,动了手脚,变成向儿臣表忠心。他打算陷害儿臣谋反。”
“您看他刚才的表现,也能明白,他是陷害不成,恼羞成怒。”
“父皇,他是我亲弟弟,他若是实在痴迷于皇位,要不然,您就把儿臣废了算了。让他当这个太子。”
“亲弟弟三天两头追着儿臣发难,儿臣累了。”
皇上扶着景天的脸颊:“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父皇什么不明白?父皇知道,你仁厚,不舍得伤害他。可如今他已经陷得太深,你若是觉得累了,父皇来办。”
景天摇头:“父皇,那也是您的亲儿子,您也舍不得啊。”
皇上长叹一声:“舍不得,也要舍得。父皇出手,还能留他一条小命。若是任由他深陷下去,只怕要到不灭满门不行的地步了。”
当天夜里,圣旨到。宏王接旨。
“宏王,癔症严重、言语疯癫、暴躁易怒。却位高权重,无人敢拦。朕心疼不已,却也不能纵儿伤人。自即刻起,剥去宏王一切官职权利,每月俸银依旧。不必挂念父皇,不必出王府。在府中好好修养。盼儿早日康复。”
宏王咣当摔坐在雪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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