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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鸣眨了眨眼睛,觉得施启咨的动作像是动物世界里某种猫科动物,在用这种方式和同伴传递彼此的气味。她小声问道:“你在干嘛?”
施启咨喟叹着合上了双眼,“……没有。”
他最终只是轻轻在江如鸣的鼻尖亲了一下,蜻蜓点水,充满了安抚的意味,“不是要看动画片吗?自己去点开。”
他的手指捏了捏江如鸣的胳膊,似乎是无声的催促。
江如鸣只好自己向前探去,抓住书桌上的鼠标。
动画片的声音重新在房间里响起来,这次没了会议室声音的干扰,听起来更加清晰。
江如鸣重新舒舒服服地窝回去,裹紧了身上的小毯子。
施启咨问:“好了吗?”
她点点头,施启咨便替她掖好了毯子边缘,连人带毯子一齐完完整整地抱住,以免江如鸣自己坐着坐着就滑下去。
江如鸣甚至觉得,就这个环境,她可能很快就会睡着了,连那些烦人的面试也——
这几个字眼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短暂的一瞬间却仍然留下了不好的痕迹。江如鸣本来好好的心情又有低落下去的迹象。她迫使自己振作起来不去想那些,专心吃水果看动画。
她生理期一般第一天会有一点痛感,之后就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因此她也从来没有任何忌口,只是摸了摸酸梅汤的杯壁,觉得不算是冰的,就没怎么犹豫地喝掉了。
只是,过了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她觉得……坐得不舒服。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自己调整了一下坐姿。但调整了好几次也没调整对,还是感觉不舒服。于是她就感觉到身后的施启咨忽然默默地动了动,侧过去了一点身子。
他这一动效果非常显著,江如鸣一下子感觉不舒服的东西没有了,于是开开心心地继续吃水果。
耳边只能听见施启咨笑了一声,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百无聊赖地玩她的头发。
“晚上别喝太多饮料,小心睡不着。”
江如鸣听了这话,立刻放下了自己最喜欢的酸梅汤。她可不能睡不着,她赶紧摆好了最舒服的姿势,在暖光下培养自己的睡意。
施启咨似乎对动画片的兴趣不是特别大,只是陪着江如鸣一起看。他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江如鸣的头发上。他一根一根地把她耳边、鬓边的发丝全部理好,然后在手心里一点点编小辫子玩。
他似乎对编辫子这件事得心应手,动作灵巧而轻盈。江如鸣见他不会扯痛自己的头皮,就随他去了。
玩了半天,施启咨终于玩够了,重新抱住她,问道:“还想吃别的吗?”
江如鸣已经感觉到浑身懒洋洋的了,她觉得睡意在慢慢上涌,因此摇摇头,“不要了。”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摸到了一根根细小但精致的小辫子。不过由于尾端没有固定,所以一扯就能扯开。
“哇,还不错。”
她扯着自己的发尾看,脑袋就窝在施启咨的颈侧。施启咨低头看着她研究自己头发的样子,轻笑道:“下次宝宝出门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地编发辫。”
她出不出门都懒得仔细打理头发,因此只是想了一下就无所谓道:“再说吧。”
她对自己的头发失去了兴趣,想要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窝着。她将原本裸露在外的小腿蜷缩起来,也收进了温暖的小毯子里,抱着膝盖坐着,双脚踩在了施启咨的膝盖上。
施启咨的裤子很薄很宽松,江如鸣能感受到他的膝盖骨形状,下意识踩了踩。
脚下的膝盖似乎躲了躲,但没能完全躲掉。江如鸣又踩了踩,结果就听后背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下一秒,她被提着腰整个人转了个方向,转到了……与施启咨面对面的方向。
小毯子还裹在她身上,像一件个头不太足的毛绒披风。
施启咨手搭在她身侧,捏了捏她圆鼓鼓的小腿肚。
“使坏?”
嗯?
江如鸣缩了缩小腿,茫然地看着施启咨。
施启咨垂下眼睛,扶着她的后背轻声问:“是不是在欺负我?”
欺负?江如鸣觉得冤枉极了,猛地摇头。
施启咨的手指沿着那条小毯子的褶皱慢慢抚摸,像是在研究小毯子的纹路。
“嗯,坏宝宝。”
他语气很平常,似乎是在认真论断。江如鸣摇摇头,“我不坏呀。”
施启咨笑了,单手解下了腕上的手表。银色的宽表链带着他皮肤的温度,茶色的表盘上仍然在滴答走字。
“来,手伸出来。”
江如鸣其实一开始没搞懂他要干嘛,于是手背朝上伸出了手。但施启咨却捏着她的手掌翻了个个儿,让她手心朝上。
金属表链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打了一下,轻得几乎没留下什么触感,但是却如同被羽毛搔了一下一样,让江如鸣心里悚然一惊,立即想要收回手,但施启咨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背,让她收不回去。
“欺负我好玩吗?”
表链仍然若有若无地在手心滑动,感觉痒痒的。
江如鸣手指下意识动了一下,不解道:“没欺负你呀……”
施启咨一下一下梳理着她的头发,随手将手表扔在了书桌上,柔声问她:“宝宝,你想不想亲亲?”
江如鸣耳朵一震,瞪大了眼睛,脑子一时短路问道:“……怎么、亲?”
施启咨问:“我可以示范一下吗?”
江如鸣想了想,道:“不对呀,那你示范完之后不也就亲完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施启咨笑得开心,问道:“那……可以吗?”
江如鸣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眨眨眼道:“不可以。”
动画片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施启咨拽下她的手,问道:“不可以?为什么呢?”
他摩挲着江如鸣的手,请求道:“可以吧?好不好?宝宝?说可以吧。”
江如鸣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呀?干嘛忽然这样?”
她以为跟施启咨的恋爱戏码也会像之前相亲的时候一样平平淡淡就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这样呢?
施启咨看着她,“你猜?”
江如鸣摇摇头,“猜不到。”
施启咨道:“猜不到没关系,慢慢来。”
“我会教你来认识我,用正确的方法认识、熟悉我。宝宝,不要害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来做就好,如果有不会的地方,我会引导你。就从……”
他拉着江如鸣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里开始。”
江如鸣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
“开始?”
施启咨道:“是的,现在,你可以从这里开始,自由地探索我,直到你不再害怕为止。”
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指尖。江如鸣觉得十分新奇,她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施启咨的脖子,大动脉的跳动很有力。
她笑了一下,道:“这好像……法医验尸啊。”
施启咨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像。”
江如鸣又好奇地戳了戳他的喉结,问道:“会疼吗?”
施启咨:“有点。”
江如鸣立即收回手,“那我不戳了。”
施启咨抓住她的手,放回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上。
“不,疼也没关系。宝宝,你让我疼我也会很喜欢。”
江如鸣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
但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她还是放轻了力道,只是摸了摸。结果戳疼他的时候他一动不动,这会儿摸一摸他倒是一个劲儿憋不住地吞咽口水,喉结动来动去。
江如鸣一下子整个手掌按住了他的咽喉,“哎呀!你老是动!”
施启咨握住了她的手腕,“可以了吗?”
江如鸣问:“什么可以了吗?”
施启咨低头亲在了她的手指上,“宝宝,可以亲亲了吗?”
江如鸣想了想,轻声问:“你只想亲亲吗?”
施启咨看着她,良久,忽然笑了,“我……不知道。”
江如鸣:“为什么不知道?”
他仰躺在椅子上,仰视着坐在他腿上的江如鸣,“不知道……因为,这取决于你。”
江如鸣用手指碰了碰他的下巴,清理整洁的下巴看不出胡茬的痕迹,但摸上去会有明显的触感。
她觉得这个触感很好玩,一边碰一边道:“哦……所以,你想吗?”
她有点狡黠地笑着,毫无意外地听见施启咨肯定道:“想。”
江如鸣最终没有憋住笑意,让施启咨一头雾水。
他无奈地问:“怎么了?哪里好笑?”
江如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好笑呀……因为——”
施启咨听见她得意地宣布:“我生理期来了呀。”
她敲了敲施启咨的额头,“你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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