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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秦然重生后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远离柳如嫣和王飞飞,远离曾经的自己。
可他没想到柳如嫣也重生了。
柳如嫣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现在没法判断。
至于做梦的说法,秦然是肯定不信的。
梦再怎么真实,终究只是一场梦。
梦醒后还是一样,不会有什么改变。
有谁会因为一个梦就幡然醒悟,性格大变呢?
至少秦然没有听说过。
即便有,也不会是柳如嫣。
前一天还高高在上,隔天醒来就后悔心痛。
秦然断然是不信的。
他宁可相信柳如嫣重生了。
只是他不清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然更担心还会不会有其他人重生了。
万一车祸的真相比他想的更残酷,对方也重生的话,真就麻烦了。
秦然决定提升一下自己的安全等级。
或许有些人在暗处看着他。
秦然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他想活的轻松些,自在些,而不是莫名其妙陷入某个吃人的泥沼里。
......
秦然散去杂念,不管怎么说,该吃吃,该喝喝。
总不能因为一些猜测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看谁都觉得有问题,那样未免太累了。
自己吓自己才是最恐怖的。
吃完饭后,秦然提前把单买了。
结账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秦然没打招呼。
这个商场离学校最近,有不少学生都会来这里吃饭、K歌、看电影,遇见同班同学都不奇怪。
秦然付完钱后回到位置上又坐了一会。
林宛白和童璇去上洗手间,傅庆权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平时傅庆权看起来很闷骚,可实际上受家庭熏染,擅长察言观色。
他刚才就发现秦然不对劲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换作往常,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在帮他当僚机了。
刚问完话,傅庆权看到窗外走过一个黄毛,不由努努嘴,示意秦然往外看。
秦然看到陈辉,有些意外。
纪伯诚不在,就陈辉一个人。
想到刚刚看见的熟悉身影,秦然感觉不会这么巧。
陈辉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一天正式的课都没有上。
把陈辉招进来的吴江也被开除了。
这些不是秦然的手笔,而是黎落做的。
刚才他买单时看到熟悉人影就是黎落。
秦然不太习惯黎落的风格,自从食堂冲突后送过一次早餐,就再也没联系过。
不过好歹曾经是同一战线,黎落算是间接帮过他两次,秦然准备看一看。
之前他调查纪伯诚高中档案时,陈辉的名字也出现过。
他知道陈辉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欺负人的事情没少干。
不管是好学校,还是差学校,总有老鼠屎。
只不过一些学校的老鼠屎多了点。
秦然转头道,“你等宛白她们回来,等会我去楼上找你们。对了,票给我一张。”
“他来找你麻烦?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来找我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去看一眼。”
傅庆权递给秦然一张电影票,“有事别冲动,受了伤不值当,真要打就叫上我。”
秦然心里一暖,笑了笑,“我不是阿隆对手,但收拾他不是问题。何况也不一定真有事。”
在傅庆权诧异的眼神中,秦然跟了上去。
出身世家,小时候又差点被绑架的秦然怎么可能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呢。
秦然学过马伽术,正儿八经的练过。
能够快速识别对手的攻击,闪躲,反击。
哪怕情况复杂,也能最大程度化地利用身边的环境。
在真正练过的人面前,王八拳真的没用。
教秦然马伽术的是毛熊国的一个退役军官,曾经在一家酒吧跟人起了冲突。
对方还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当地的一个黑帮。
31秒解决了对方五个人!
秦然看到视频的时候都震惊了!
他虽然没学到教官一半的功夫,也没有那么强悍的身体素质。
可要对付陈辉这种自以为是的黄毛,很轻松。
哪怕黄毛身上有匕首,他也不怕。
马伽术里就包含匕首格斗术,怎么反制,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因为有一天若是他被绑架,很可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秦然跟在陈辉身后三十米左右的盲区中,哪怕后者转头也看不见他。
随后他看见陈辉进了一家KTV。
秦然面色自然地跟了进去,路过陈辉进的包厢时,他瞥了一眼。
纪伯诚也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女。
里面哄笑声不断,还有人站在茶几上拍视频。
秦然感觉自己眼睛被污染了。
爆闪的蹦迪闪光灯中,有一个男生苦茶子褪到了膝盖处。
一个看不清面容,穿着格纹短裙的女生被頂在沙发最上端。
秦然从兜里拿出手机,按快捷键迅速拍了一张照片,顺便记住了包厢号,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里走。
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后,秦然拨通妖妖灵电话。
“你好,我要举报快乐颂KTV...聚众银乱。”
秦然挂掉电话,准备回去看电影。
打开门却正好碰见从对门走出来的黎落。
四目相对,黎落左右看了看,又把秦然按回了包厢。
“学弟,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我和朋友来的。”
“喔?”黎落轻笑一声,“这个包厢灯都没开呢。你朋友呢?”
“在外面上厕所。”秦然格开黎落的手,“学姐呢?”
“我当然是和朋友来唱歌的。你要不要来一首?”
“不了,谢谢。”
秦然顿了顿说道,“学姐没事的话还是不要乱跑。”
“嗯?”
“纪伯诚跟陈辉也在这唱歌。”
黎落眯起杏眼,随后粲然一笑。
“学弟是因为担心我才跟来的吗?”
“不是。”
“咯咯”
黎落笑着道,俯身凑近道,“学弟你真不会撒谎。”
秦然平静道,“真出了事,再怎么惩罚犯人都没有用。”
黎落笑容一敛,点点头,“我知道。”
但很快又对秦然眨眨眼睛,“学弟会保护学姐吗?”
“我可以帮忙喊人。”
“真是不解风情。”
“嗡嗡。”
震动声响起。
秦然知道是傅庆权在问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
他不打算留下来看纪伯诚几人被抓走。
不过是几条杂鱼罢了,没那个必要。
做好事不留名。
哪怕他刚才留名,也是留的别人名。
秦然向来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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