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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段成放的感慨万千五味杂陈,西奥多的反应就直白得多了——直白地拖延时间。西奥多皮笑肉不笑道:“然后呢?段鸿迹给了你一拳,然后呢?”
付冬树忽然停了下来,垂下头看了一眼西奥多。
西奥多的额上全是冷汗,俊美的脸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付冬树意味深长地笑了:“故事听了这么久,我也该收点利息了。”
西奥多顿了顿,抬起头来,忽而一笑:“你想怎么样?让我伺候你?”
付冬树缓缓摇了摇头。
西奥多一愣,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那你想被我——”
付冬树更为坚决地摇了摇头。
西奥多实在是看不懂这个性格乖张的男人了,干脆利落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付冬树将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西奥多俊美的脸上,轻轻地抚上他布满冷汗的额头。
付冬树轻慢而恶劣地笑道:“我嫌你脏。”
西奥多眼神一厉,杀机迸现!
付冬树恍若未觉,修长而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缓缓下滑,滑到了西奥多的唇边。
在西奥多漠然冷厉的目光中,付冬树轻轻抚上了他丰润的嘴唇。
“!!!”
只听“嘭”一声巨响,劲厉无比的拳头携裹着暴戾的罡风,直冲着付冬树的面门砸了过来!
只见床上那块系着绳带的雕花,竟然“嘎嘣”一下被西奥多掰断了!
西奥多这个怪物,他扯不断柔韧的绳带,也解不开付冬树系上的繁杂的死结,竟想出了这样暴烈的方法,用蛮力硬生生损坏了床。
这一拳势如破竹,付冬树就算是铁打的面皮,也得被捶得开花。看起来,西奥多确实忍付冬树很久了。
谁承想,付冬树就好像多长了一只眼睛似的,一个滑步,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拳!
西奥多冷笑一声,又是一拳扫出!
这一拳的力气也很大,然而,付冬树只是轻巧地伸出了一只手,便把这刚劲的一拳包在了手心里。
西奥多感到自己的拳头好像被一条蟒蛇吞入了肚子似的,无处着力,柔软,湿滑,冰冷——当然,大部分只是他的错觉。他试图抽出手,却好像被蛇牢牢咬住似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下一秒,付冬树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相当华美、明丽、肆意的笑容。
西奥多只觉眼前的世界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咯嘣”一声,西奥多的手臂,第三次脱臼了。
这一刻,不知为什么,西奥多忽然想起了段鸿迹。
西奥多的手软绵绵地垂着,付冬树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把他另一只手也拧折了。
西奥多犹不屈服,一脚踹向了付冬树。付冬树吹了声口哨:“我喜欢烈马。”
喜欢归喜欢,付冬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一把握住了西奥多的脚踝,一把将他甩飞了出去!
西奥多飞出了几尺远,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付冬树走上前,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痛快利落地踩在了他的脊背上。
红色的高跟鞋鞋底尖利无比,穿在付冬树脚上的时候,自然是摇曳生姿性感惑人;踩在西奥多背上的时候,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西奥多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那只脚有千斤重,快捣进他的骨头里了。
段成放暗叫不好,握住门把手就打算冲出去。谁承想咔嚓咔嚓转了几转,门纹丝不动!
门被付冬树锁上了!
这一刻,段成放才彻底意识到,今天——西奥多和他,都被这个钢铁男娘给涮了!
付冬树冲段成放摆了摆手,笑眯眯道:“完事儿后我就会把你放出来的。不用担心。对了,你们段家的酒店,床头雕花的质量不太好啊……()()。”
付冬树最后吐出来的那两个字,声音特地放轻了。轻得连西奥多都没听到。却如同一道天雷,狠狠地击在了段成放的天灵盖上。
段成放如遭雷击,一时间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手缓缓地从门把手上滑了下来。什么西奥多东奥多,通通忘在了脑后。
付冬树满意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西奥多。事已至此,西奥多已经放弃了伪装,琥珀色的双眸中燃烧着炽烈的火光,看起来恨不得把付冬树烧死。
付冬树蹲下身,与西奥多对视着。
西奥多的眼睛亮得吓人:“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付冬树微微掩着嘴,笑弯了眼睛:“你打算用什么杀了我?”说完,还拍了拍西奥多的脸。
西奥多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当真愿意为了一时的欢乐,而为自己留下一个永远的敌人?”
付冬树挂着风情万种的笑容,声音柔和又蛊惑:“我喜欢驯服烈马的过程。尤其是那些力大无穷、性格暴烈、宁死不屈的儿马子。”
西奥多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姓氏代表的含义?!”
“纯血贵族马?”付冬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得花枝乱颤。
段成放眼前一黑。
完了,西奥多完了。
他这个段鸿迹的亲生儿子,亲手把段鸿迹的便宜干儿子,送上了西天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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