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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女性总是让人格外有耐心的。更何况西奥多又不是没玩过这种玩法。因此,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付冬树,道:“到了后面会很辛苦哦。你确定吗?我是无所谓的。”
“没事。”付冬树的笑脸灿烂得像楼房中介,“我最不怕的就是辛苦。”
自信的女人。
光看外表,也能知道付冬树是个强势的女人。西奥多并不意外。耸了耸肩后,就十分配合地躺在了床上。
躺下的一瞬间,西奥多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拉着帘子的隔间。
没想到段二公子还有这种嗜好。西奥多不着边际地想——付冬树可是长得像阿夏呢,段家真乱。
伟大的曼斯菲尔德家族的小儿子西奥多先生如是想道。
看见西奥多躺下了,付冬树微微弯了弯眼睛,命令道:“接着,把你自己的手绑在床头的镂空雕花上。”
“总是高高举着手,时间长了会很酸痛的。”西奥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达令,我得叫你知道,我可不是那些三五分钟的毛头小子。”
“好吧。”
付冬树走上前,拿起那条绳带,调试了一番长度之后,亲自动手给西奥多系上了。
“这次感觉怎么样?”
西奥多还真动手试了试。感觉很不错,长度调试得相当宽松,除了手腕部有点紧之外,并不影响他自由活动。——在床上自由活动。
“好吧。”西奥多歪了歪头,“我总会包容一些伴侣的爱好。”
付冬树感不感激这份包容,西奥多没看出来。在他的视线中,付冬树做完这些后,便又退到了床尾,将西奥多整个人展示给了隔间内的某位观察员。
“西奥多先生。”付冬树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西奥多吹了声口哨,笑容恣肆:“当然,达令。”
“那就好。”付冬树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领。
西奥多又吹了声口哨。与艳色不可逼视的外表不同,付冬树的装扮总有些高雅禁欲的意味。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总是格外值得欣赏。
下一秒,付冬树缓缓地将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高领拉了下来。
如同慢放的老电影,修长有力的手勾着黑色高领下拉,缓缓压出一点褶皱。衣领之下,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颈,修长而动人。许是因为付冬树常穿高领衣服遮挡的原因,脖颈那处的肌肤比寻常的地方要白许多,细腻得耀眼。
视线下移,便能看到一枚形状性感的喉结……
等等,喉结?!
西奥多瞪大了眼睛,随即不信邪地用另一只没绑住的手依次揉了揉两只眼睛。
喉结没有消失,它傲然地挺立在付冬树秀丽的脖颈上,甚至还微微滚动了一下。
西奥多:“。”
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短短几天内接连死了老爸和老哥都不耽误发骚的、曾经把段鸿迹这位癫公搞得无言以对的——伟大的小曼斯菲尔德先生,哦,现在老曼斯菲尔德已经堂堂驾崩,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叫曼斯菲尔德先生了。
总之,他大受震撼。
他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种堪称“裂开”的神色。就好像看见九个印第安酋长在他面前举着法棍跳大神,跳完之后还举着用头盖骨做的碗,龇牙大叫“老铁双击666求打赏”似的。
生平第一次,西奥多感到自己的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
西奥多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激烈急迫,手上捆缚的绳带一扯,差点让他倒栽葱栽进床单里。
西奥多不可置信地看着付冬树的脖子,又不信邪地看了看对方那张美艳无双的脸。
西奥多:“。”
西奥多甚至连法语都飚出来了:“你……不对,你@#¥%…………&?!!!”
付冬树微微歪了歪头:“我听不懂这许多鸟语。”
华国通西奥多先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国产声带:“你和段鸿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连赵若明都有点惊讶了。
不是吧大哥?这么爱?都这时候了,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段鸿迹?
西奥多毕竟是法国人,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最可能的可能:“你是跨性别者?”
付冬树的唇微微勾起,摇了摇头。
不是跨性别者?难道是男扮女装骗段鸿迹的钱?
毕竟段鸿迹长着一张标准的异性恋的脸,西奥多宁可相信他是被付冬树骗了,也不愿意相信对方是真好这口小男娘。
他奶奶的!如果段鸿迹真的是个双行道,怎么可能看不上他西奥多?!
西奥多没有把这话问出口,但付冬树已经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否认道:“段鸿迹一直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支持我……在穿衣打扮上的爱好。”
这话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的。
“怎么可能?!”
西奥多破防了。
西奥多真的破防了。
倒不是西奥多自己思想古板,他对异装癖当然是尊重的,甚至见怪不怪。可是付冬树不仅仅是女装癖,他还堂而皇之地装成女人骗人啊!段鸿迹那样比钢筋还直还硬还冷的铁直男,怎么可能支持付冬树的行径?
当然,现在破防还是为时过早了。付冬树露齿一笑,看上去像一只不怀好意的肉食动物。
“西奥多先生。你刚刚说,要段鸿迹先生爱上我。是吗?”付冬树轻声慢语地问道。
西奥多英挺俊美的脸上,汗珠已经滚滚而下,琥珀色的眼睛快烧起火来了。
付冬树不紧不慢道:“这完全是多余的请求。事实上——”
在西奥多愕然的视线中,在段成放炸裂的视线中,付冬树笑嘻嘻道:“事实上,段鸿迹爱我爱得要死。就算我找他要整个段氏,他也会拱手送上。”
西奥多:“……”
段成放:“……”
段成放什么表情付冬树看不到,反正西奥多露出了一副CPU被'干烧了的表情,整个人似乎已经被玩坏了。
西奥多哑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赵若明欣赏着西奥多破碎的表情,如同一片薄荷从天灵盖刮到脚后跟儿,心气一阵舒爽。
“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付冬树笑得很灿烂,“问问你自己的心。问问你引以为傲的理性。”
西奥多逼视着赵若明,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
付冬树歪了歪头,笑得像一只偷到了油腥的狐狸。
“男人。”
“——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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