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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小花后,无邪心里又诡异的平衡了。反正不止他一个人受到迫害就行,只要有人陪着就行!
无邪心安理得的摆烂了。
又过了没几天,出去鬼混完的吴三行回来了。
然而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岁安和他爹。
两个人正在喝茶,吴老苟椅子边儿还放着一根棍子,两个人看起来都挺悠闲自得的。
岁安端着一张年轻漂亮的脸笑的和蔼可亲。
“老三回来了啊!五爷刚刚还在跟我提起你呢……”
吴三行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提我啥呢?”
岁安掩唇轻笑。
“当然是……提你皮痒了呗~”
吴三行一看自家老爹严肃的神色,扑通一下就跪那儿了。
“爹,我错了~~”
一看见这皮孩子跪到那儿了,岁安迅速掏出相机留念,然后在吴三行不可置信的眼光下麻溜滚蛋。
吴老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又对吴三行严肃起来。
“混小子!”
吴三行拔腿就蹦跶起来了。
“爹,我真错了!”
“别打啊!”
“棍下留情!”
“嗷!”
……
一听见前院儿的狼哭鬼嚎,无邪就知道是自家三叔又挨打了。
他幸灾乐祸。
活该!
让他把侄子当狗遛!
又过了些日子,小无邪已经开始慢慢学会爬了。
但他本人内心又非常的成熟,所以整天就瘫在他的小床上,坚决不爬。
吴妈妈和吴夫人一看他这懒样儿,心想这怎么行!
于是,吴小狗就开始了被狗撵着爬的生活。
无邪:家人们谁懂啊?我一觉醒来就被狗咬了屁股,这些狗子撵着我满院子爬啊!
最后,他只有在岁安过来抱他的时候才能勉强喘口气。
所以,当某天早上岁安过来陪聊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他死活要跟着走。
嘴里发着黏糊不清的声调,一双小肉手紧紧的勾着岁安纤细的脖颈,打死都不松手。
吴妈妈见实在是扒拉不下来,就开口说话。
“安安姨,这臭小子实在黏你,要不然今天你就把他带上吧!”
正好,她也想好好睡一觉歇一歇。
岁安看她确实疲惫,况且现在这个小皮崽子还一直抱着她不撒手,便也同意下来。
“行,那你好好休息,这小崽子我就先带走了。”
说完,岁安便给她掖了掖被角,抱着怀里的小孩儿就出了院子。
盛夏时节,外面阳光也烈,还有夏蝉在一声一声的叫着,吵的人燥的慌。
岁安就在院子里大树下面的阴凉地里摆了一把摇椅,旁边还放了个小桌子,桌上放着些吃的喝的。
小无邪仰躺在她腿上,抬眼就能看见她白皙莹润的下巴。
他有些神伤。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相遇,那么现在这个姑娘会不会还待在她的小别墅里,美滋滋的吃瓜吹空调,刷手机打游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待在不属于她的时代,举目无亲。
岁安才不知道怀里这小崽子脑子里的千回百转,她捏了捏小崽子胖乎乎的脸蛋,然后伸手就拿了一块儿在水井里冰镇过的西瓜,还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无邪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西瓜,而是直挺挺的看向岁安的脖颈。
那里有一条细细的伤疤。
很浅,平时基本都看不到,况且平常岁安还都用脂粉来遮一下。
但今天确实太热了,她忘了遮,导致小无邪一下子就看到了。
岁安正在美滋滋的啃着瓜的时候,突然就感觉有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紧接着,怀里的小孩突然就哭了起来。
不像是以往的故意泄愤似的大哭,而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哭的惹人心疼。
岁安连忙把最后一口瓜给啃了,拿着帕子把自己的嘴和手擦干净后才搂住怀里的小崽儿。
“怎么啦?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不是我不让你吃这个瓜瓜~”
“这个瓜是冰的,小孩子吃会肚肚不舒服的!”
“不哭了好不好啊~~”
“你再哭我就要和你一起哭啦!”
岁安安慰的驴头不对马嘴,但是小无邪还真就怕她哭,立马就止住了眼泪。
岁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日头渐渐上来了,岁安麻溜的就回了屋里。
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吴贰白来了。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一身书卷气,但是身形削瘦,个子很高。
他的眼睛才是重头戏。
看起来像是凝了墨,一看就很不好惹,像是一头精明的雪狼。
岁安看着他笑了笑。
“是贰白啊!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她招呼着吴贰白坐下。
小无邪也睁着一双大眼,好奇他二叔的来意。
吴贰白看了小无邪一眼,然后喝了口茶。
“安安姨,我听说,有人查到你了。”
他声音很好听,是低沉中带着一些儒雅的。
岁安挑眉看他。
“怎么了?”
她并没有明说。
岁安还挺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该说他不愧是吴贰白吗?
吴贰白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壁,眼睛里蕴着些嘲讽。
“有人把爪子伸向杭州了。”
岁安眼神一冷。
“真是够了!在张起山那儿查不到就往我这儿查,真是够欺软怕硬的!”
吴贰白还是第一次看到岁安这么生气,或者说是厌烦。
岁安当然厌烦!
自从她给张祈灵做了那场戏以后,“它”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这背后还有海外张家的手笔,一下子就缠上岁安了。
各种明里暗里的试探防不胜防。
等到张祈灵终于清醒了过来,正巧无邪出生,她也就顺势来了杭州。
吴老苟和张起山是都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张起山和岁安之间生了嫌隙,但是中间还有一个尹新月,两人根本不可能闹掰。
更何况,当初送假张祈灵的事,张起山虽说没有主动参与,但是也是默认的,所以岁安才能恢复原状。
毕竟,遮掩身份还需要她姐夫不是?
话又回到现在。
“那现在境况如何?”
岁安又问。
吴贰白露出了淡淡的笑。
“爪子伸的长的,我已经剁掉了。”
他话音一转。
“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岁安来了兴趣。
“那你想怎么做?”
吴贰白目光如炬。
“您可以跟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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