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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大张和小李都在忙田地的事。
幼暖趁机把五种果树一样放了一棵在倒座房里。
“幺妞,山神老爷给的?”宝花进杂房便瞄见几棵树还带着土,急吼吼的跑去找幼暖询问。
“五株灵芝换的呢,应该是好东西……”幼暖缓缓点头。
宝花讶异,原来那灵芝是给山神老爷送的啊!她听大张说灵芝值钱,二十两银子一株呢,当时大张还叫上小李要去山里捡灵芝来着。
宝花道:“那肯定不跑了,肯定是好东西,待会我们就拿去种了吧?”
一百多两银子换的呢!她想都不敢想,这果树要不是好东西,这一百两银子换来的崴货她得记一辈……
果树种下后。
幼暖观察了两天,
树根自带的黑土应该是个好东西,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种活。
回到廊檐下,她瞧了瞧雾蒙蒙的天。
微凉,还飘着毛毛雨。
锁珍锁梅在堂屋带狗旺,余母一旁拉着她们学纳鞋底。
一家人窝在家里也没事做。
见宝花在拱门那里剁着猪草,她上前道:“三姐,我们磨豆子吧……”
宝花一听要磨豆子,眼睛一亮:“我去叫大张他们……”大张力气大啊,现成的。
幼暖:你怕是忘了咱家还有一头牛呢。
游廊下。
昨夜泡的一桶黄豆都泡发了。
大张推磨,宝花放豆子,这个流程和磨豌豆差不多,她已经很熟稔了。
小李则把磨出来的浆水一遍遍过滤豆渣。
幼暖叫来锁珍给她烧火。
小李过滤好后幼暖开始煮头浆。
煮开后幼暖舀出几碗,碗里放两勺白糖。
“锁珍叫大家来喝豆浆……”
或许是他们没喝过豆浆,都觉得不错。
余母喝了几口赞道:“喝完身子都暖和不少……”
“真好喝~”大张咕噜咕噜一碗下肚。
幼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必如此捧场,看他烫得脸都红了……
喝过豆浆开始煮二道浆。
煮好的头浆再次过滤,再煮一遍。
煮的时候她调了个醋料,挤了两个柠檬汁,加了些清水和一点点盐调制。
这个她是拿来点豆腐脑的,没有内脂就只能用这个暂代了。
几锅豆浆三分之一做豆腐脑,剩下的她要弄豆腐块,到时候看能不能弄点腐乳出来。
点好豆腐脑,她又调了个卤水。
盐卤是托肖掌柜给弄的。
他们酒楼用盐量大,知晓盐场。
幼暖提过一嘴,让他给她弄点制盐后残留的“废料”。
浆水点好卤水后开始凝固,最后把提前准备好的木箱拿出来压型便完成了。
几人忙忙碌碌整个下午。
怪不得以前村里老人常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做豆腐。
这是真磨人。
傍晚。
豆腐脑没有完全成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比例没调对。
她尝了尝,味道倒是对的,就是稀了些。
大伙儿看着这白白嫩嫩的豆腐脑很是惊奇,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豆子竟能做出这么多花样。
饭后。
余爹余母把幼暖宝花叫到堂屋谈话。
自那天有人给幼暖说亲的事传了出去后,每天都有人来余家探口风。
经过了一波波的相亲团使者的相看,幼暖无奈放出话:不到二十不成亲!
别说外人了,余家其他人都惊呆了。
宝花:“幺妞,二十岁会不会太老了?”
“是啊幺妞,那啥,爹娘也不是赶你,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余爹小心翼翼开口附和。
“爹娘,三姐,我现在没那心思,再说这事也得看缘分,若是哪天真有看对眼的,说不准今年就嫁了……”幼暖语重心长,一副她是要看眼缘的模样……
“要真是拖老了,我就赖着你们过一辈子得了……”
幼暖不大在意道。
“你这孩子,我们是怕耽误了你……”余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接着道:“你嫁与不嫁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见余母如此说,幼暖心里微暖:“知道了娘……”
“还有你,这几天也有些婆子和我说道,那些个没了媳妇的我让她们帮你相看着点……”余母话头一转对着宝花说道。
宝花一听苦笑道:“娘,咋扯上我了?”
“你一个女的,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啊,娘是想着给你掌掌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你做个伴……”余母拉过她的手心疼道。
“娘,这事以后再说!我不急。”宝花不大乐意。
她眼下过得很好,她很知足。
她早想好了,嫁去别人家生儿育女伺候公婆,操劳家事还不如在自个娘家操劳。
伺候的也是自个爹娘,而且在婆家哪像在娘家。
她现在越发觉得自个和离得好,三个孩子也因为脱离赵家,个个重新活过来一般……
余母叹了口气:“知晓你心里有结,娘也不逼你,日子是你自个过的,娘只是想着你们身边都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
宝花认真的点了点头:“娘,我晓得……”
余母又冲幼暖开口道:“武家那边……”
幼暖闻言一个激灵,当即竖起耳朵:“咋啦?”
“你武婶昨天来家里,我听出些苗头,幺妞,你觉得武小子咋样?”余母没有直说,试探问道。
幼暖脸色一变:不是吧!
“娘,我只当他是好邻居,咳~”还好她放话二十岁后才谈婚论嫁。
不然这多少有些尴尬啊。
“行,娘晓得了……”
从堂屋出来。
宝花打趣道:“哟,看不出来武家小子对你存了那心思啊?哎他不是和余有兰那丫头有苗头吗?”
“或许就是凑个热闹吧……”幼暖抿唇,她也有些懵,武灵宏……
欸!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一旦议论开了,只怕以后她和武灵宏碰个面都要被说的,她是不怕,但会搞得两家人都尴尬。
“三姐,说说你……”幼暖盯着她,唇角上扬,语气透着十足的八卦。
“说我啥?”宝花被她盯得不自在,赶紧挪开眼睛看向院子。
太阳西沉,光线慢慢变淡。
院子里大张却在给她削鞋底的泥巴,似有感应一般,他抬头就瞧见宝花看了过来。
他当即朝宝花龇了个大牙。
宝花瞬时收回目光:咋哪里都有他!
“娘不说是,要你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吗?”幼暖说完朝着大张努嘴。
“你这丫头,先操心你自个吧!你姐我又不是没嫁过……”宝花用手指点了点她额头笑骂道。
两姐妹说笑间,锁梅甩着额头的汗疾跑过来:“娘,小姨,不好了,村里的老树倒了……”
幼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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