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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胜见她答应不吃,才扛着锄头往自家地头去。他还要去除草呢,要不是看她是自家小姑奶,他才懒得停脚呢。
幼暖把鸡枞窝上的土给填了回去,过几天又能长一窝了……
现在六月中旬,这怕是最早冒头的鸡枞了。
从七月份开始山里应该就会陆续长了。
在水坑里抄了点水洗了洗手。
裤子上全是泥巴和水,虽然知道那小子是好心的。
可是屁股墩传来的阵阵凉意还是让她着实不适。
下一秒瞥见躺在地上的几朵鸡枞,她又龇着大牙喜滋滋地捆好背篓。
把鸡枞放在最上面,又扯了几片南瓜叶子包住。
玉米地里串了好些南瓜藤,在这个时代,南瓜叫番瓜。
但是只长叶子很少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品种上的缺陷。
就算有种子也没人愿意种,她家这片玉米地里的也是野生的。
等她艰难到家时,拾鸡枞的喜悦被路上滑倒摔的几跤给冲淡了。
话虽如此,鸡枞还是被她护得好好的没伤分毫……
把背篓放下,她去泉眼处把脸手脚全洗了。
那双崴得不成样的草鞋被她丢在一旁。
现在雨停了,看样子会出太阳。
只等太阳好好晒过鞋子,上面的泥巴一敲就掉了。
她索性鞋也不穿了。
回屋子找了一身浆洗得变形的衣服套上。
才颠颠地去拿鸡枞。
路过柴房时,她看了眼窝着不动的奶羊,还是把鸡枞放泉眼边然后去拿蒲公英。
救命要紧!
洗了一把蒲公英,找了一块干净的石板。
用小锤子把蒲公英凿烂,凿出绿色的汁水。
然后从空间拿出一些消炎胶囊,清热止毒药粉在蒲公英末里搅拌均匀。
她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用,应该能用,而且是外用,问题不大。
弄好这些,她找了个豁口的碗装起来。
拿到柴房仔细涂抹在奶羊患处,又抓了把蒲公英放在羊嘴边。
听说羊也喜欢吃蒲公英,且蒲公英清热消肿,乳腺结节的对手。
这样双管齐下,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好全了。
回灶房时,余爹已经把黄面舀出来了。
“爹!”她激动一嗓子,把余爹惊了一跳。
幼暖憨笑道:“爹,我们不吃面了,吃白米饭吧,左右家里粮食也还多”
余爹很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虽然粮食多了起来,但也不能顿顿吃米饭呀。
但见她一脸期待,他又不好说什么:“行”
幼暖咧嘴一笑:就知道这老爹最好说话……
她赶紧接过木盆:“爹,您去歇着,我来弄饭”
余爹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喜欢吃幺妞做的饭呢……
当然,很是铺张!
幼暖把黄面倒回余爹屋子时,余母正拿着奶瓶子喂狗旺。
狗旺喝得不尽兴,喝一口停下来哭一声。
“娘,您粉没冲够吧~”
幼暖看了眼余母手上的奶瓶,清得像水一样,有些无奈。
“你爹冲的,我们心想省着点用……”
幼暖很是无奈,这些老辈子就喜欢这样,什么都要省着来。
别的能省,可这是奶粉。
科学配方得按照人家说的来。
冲稠冲稀对孩子肠胃都不好。
她脑瓜子想了想,有了:“爹,娘,您们知道我买那羊是什么羊吗?”
见两人哑口无言。
她又道:“我听说是只奶羊,就是专门产奶的羊,一天能产几斤呢,
我低价买回来是因为这羊生病了,然后刚巧卖羊那里离药铺不远,
我去问了那的掌柜说能治,才买的,
再过两天羊好了,狗旺就不愁喝的了,这粉不吃是会过期的”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两人半信半疑:能治人家卖羊的咋不治?
幼暖又喋喋说了好些,两人才勉强接受。
这粉得按照她说的冲,不能多也不能少。
不然狗旺喝了会拉肚子,余爹闻言赶紧起身重新去灶房冲了一瓶。
见余爹去冲奶粉了,她才转身进了自己屋。
“啧~得赶紧翻修屋顶啊”
她一进屋里便看见这里一汪水那里一汪水的。
赶紧去看了看放粮的地方,还好,差一点点就淹水了。
她舀了一碗新米,把包壳的米捡出来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
路过余爹屋子时,她又让余爹给她屋里放粮的地方垫几根木头。
眼见灶房也是四处漏雨,她连做饭的心都没了。
煮了一锅饭,挑了一把最嫩的蒲公英焯水切碎。
又把做蒜种的大蒜里剥了几瓣拍碎。
然后从空间拿了两个鸡蛋。
放一勺猪油,把鸡蛋煎黄放入蒲公英和蒜末一起翻炒两下。
淋了几滴古法酱油。
古代的酱油没有添加剂,天然醇香,自然也咸。
烧菜要是放盐的话,只消淋上几滴就有酱香味。
因为灶房不好坐,三人都是盛了米饭和菜回屋子里吃。
余爹看着碗里的鸡蛋心下凄凄:哪能这么造啊!
老两口尝了一口菜,蒲公英苦里带着鸡蛋和大蒜的香。
油滋滋的很是下饭……
雨过天晴。
幼暖把鸡枞根茎的土洗干净,擦干水分。
用两个大南瓜叶子包起来放到灶房阴凉处。
这样没开花的骨朵还是可以放几天的。
她计划这两天能多找一些远志草拿去卖了。
到时候再买一口锅,请武灵宏全家来吃上一顿饭……
回到院子。
余爹比她先一步背着背篓要去挖远志草。
被幼暖制止,泥巴路滑,余爹腿脚不便,她哪里敢叫他进山。
便让他去村里叫人来翻修房顶,给人家开点工钱或者吃顿饭。
别的都能等,就是这屋顶不能等了。
现在已经是雨季了,看这样子撑不了多久就要外面下瓢泼雨,里面下大雨了。
余爹迈出的脚步一顿,还是应了下来。
幼暖把镰刀放背篓里,又找了根木棍当支撑。
在土坡处遇到武灵宏和一个村里帮工。
见她背着背篓要进山,武灵宏福至心灵。
把她拉到一旁:“你家山的两边几山都是我家的,你可以进去找……”
说完冲她爽朗一笑。
“得,我家的山你也随便进……”幼暖也大方一笑。
武灵宏笑着应了声便领着帮工去盖房子了。
幼暖心下一喜,真是好邻居!
进到林子时便是雨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土腥。
她没有去那天挖的地方找。
拔过的地方即便残留根茎,重新冒芽也难。
顺着山坡找了一圈,割了大背篓紫苜蓿草,只找了一斤左右的远志草。
想起武灵宏的话,她往另一座山走去。
才走进不远,就瞧见一条一米宽的小路。
看得出来武灵宏经常在这里走动。
她顺着小路往前走了走,发现了很多野菜,长势很好。
一个坡面冒出密密麻麻的蕨菜。
幼暖采了一把就收手,等会还要找远志,她怕拿不回去。
又往深处走了走,雨后一片叶子被雨压断了腰,随着水滴掉在幼暖脸上。
她不在意的揉了把脸,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脸上又麻又热。
不会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叶吧!
保险起见,她赶忙调转方向折回去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得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米多高,冠幅(树荫面积)一米多的花椒树并列三棵。
绿油油的树上长满了拇指大树刺,单看这个刺已经是好几年树龄的了。
怪不得连叶子都会麻人。
野生纯种的花椒就是不一样。
能想象等花椒成熟了这一片都是花椒味。
下过雨味道没有那么浓郁,但是这花椒油亮鲜嫩。
怎么也得摘两把回去尝个鲜。
说干就干,她挑枝丫最矮的一棵掐了两把。
大山里可样样都是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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