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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碗放回灶房。她折回来时进屋接过小家伙:“爹,给小弟取了名儿吧!”
“叫狗旺吧!贱名好养活”
幼暖:……
“成,狗旺抱我那屋睡吧,您快去歇着”
左右余母也没有奶水,加上这屋子的床两老人睡着都不能翻身。
更重要的是初来乍到,陌生的环境让她稍有不安,有个伴也好。
余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眼幼暖额头的伤:“你还伤着呢”
“好多了,不碍事”
余爹见她精神确实好了些,头上的伤口竟然结痂了,这才点了点头。
“那行,半夜他要是饿了,叫爹一声,我起来给他熬糖水”
“哎,好嘞~锅里还有粥,您也去吃点”
幼暖接过孩子,也没管余爹去没去喝粥。
抱着孩子朝自己那屋走去。
她没带过孩子,还是这么小的奶娃娃。
不过她从小就喜欢养小奶狗,养过好几只呢!
流程应该差不多吧……
可能是出于对小猫小狗的怜爱,对这新生儿她也莫名心软……
“哎哟,小狗旺,旺~旺~旺~”
幼暖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她听过更贱的贱名,叫粪石坨!
怀里的小家伙曲着兰花指。
鼻子里哼哼两声,往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抿着嘴拱……
幼暖暗笑一声:“你姐还没长呢……”
坐回草席上,她在屋里找出一个竹箱子扒拉了一通。
找了两件满是补丁的衣服把孩子包裹一圈,轻轻放在床上。
拉过被子盖上,倒不怕被子压坏孩子。
这被芯子就是一层薄薄麻布里头塞满碎秸秆。
她盘腿坐在床上,从兜里拿出打火机。
“嚓~”一声,火光微亮。
屋外树叶“沙沙”作响,各种夜鹰虫鸣交织,总之阴恻恻的……
幼暖心里有些害怕,特别是这门,关了跟没关一样!
此时要是有根蜡烛也好啊。
躺在床上,肚子也“咕噜噜”响了起来。
她摸了摸肚子,想起空间里的两个肉包子。
赶紧拿了一个出来,
好家伙,大得跟馒头似的~
竟还是热乎的,看来这空间锁温!
她没有一丝犹豫咬了一大口。
不错不错,还是酱肉包。
口齿之间全是肉香,一口下肚胃里总算好受些了。
想起余爹可能还没吃东西,她挠了挠头。
也不能拿这肉包子给他吧,那不得吓煞老人家。
于是她略感惭愧的吃完包子。
忍不住又嗅了几下手指:“哎,真香呐”
……
小家伙似是能闻到味一般,开始哼哼唧唧。
正迷醉的幼暖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小人儿,她弯身趴在床上看孩子。
火机的微光里婴儿小小一个,脸上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儿。
看似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几声哭腔!
她往空间一探,十箱羊奶粉摆在里面。
一箱是四桶装。
幼暖惊呆了,四十桶,养她也足够了吧……
最后两箱里面还附赠了两个奶瓶。
她惊喜不已,虽然这一局看似艰难,但眼下看来,也还好。
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轻着手脚趴门边听了听。
半晌没有动静,想来两老人是睡下了,她打开房门径直朝灶房而去。
锅里的粥没有动过,还有小半碗,余爹没有喝。
她叹了口气,把粥舀进碗里。
起锅烧水。
按照说明,把烧开的水放在水桶降温,然后烫了半瓶差不多六十毫升的奶粉。
等她回屋时,小家伙又在哼唧了。
幼暖连忙抱起来,瓶嘴直接怼他嘴里。
小家伙鼻子很灵,闻到奶味了。
不用幼暖招呼,一下裹住瓶嘴,大口吮吸起来。
“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不多时便一瓶奶下肚。
胃口真大。
幼暖颇有成就感地笑了笑,把见底的奶瓶扔进空间。
小家伙脸上尽是满足,抿着小嘴巴,幼暖轻轻拍了拍。
可能是吃饱喝足,一会儿便睡得香甜。
放下小家伙,给他盖好被子,幼暖从空间拿出药瓶。
往头上胡乱一喷,瓶子往空间一扔,倒头便睡。
她也累极了呢……
一夜无梦。
第二日。
天光微亮。
小家伙便哭了起来。
幼暖伸手探了一把,片刻后瞌睡一醒。
都穿越了,还想着关闹铃呢……
顶着鸡窝头把孩子抱起来哄着,不料他越哭越大声。
隔壁一阵窸窣过后,余爹敲响了她的房门:“幺妞,把狗旺抱出来”
幼暖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想着等下想办法再给他喂奶。
现在她也哄不好,只得抱给余爹了。
“爹,我去灶房热粥”她把小家伙递给余爹。
“爹热好了,你快去吃”
余爹看着怀里的孩子气色不错,一摸底下,全湿了,这是尿了!
幼暖却直奔灶房。
看着锅里清汤寡水,连一层红色都看不见了。
她撇撇嘴,这怕是把昨晚剩的粥再加水煮了一遭吧。
她从锅里舀了一碗,摸了摸不烫,从空间拿出黄芪口服颗粒倒了进去。
看过里面的说明书,这是专门补气的。
最是适合产后的补药。
还是尽可能的让余母多喝几次吧!
小金指还挺仗义,从老到小都给顾及到了!
她拿起一个木勺搅了搅,端着碗前去余母的屋里。
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的余母一脸说不出的苦相!
皱巴巴的手轻轻拍着孩子。
“娘,把粥喝了……”
把粥放床头,幼暖从余母怀里接过幺娃。
见余爹拿着一块沾满青褐色分泌物的麻布片出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奶屎味,她闭了两口气,这是拉了……
她好奇地摸了摸狗旺的小屁股,里面夹着另一块布条。
不知传了几个人了,又旧又烂。
好在被前人磨损的差不多了,摸起来倒是没有了刺肤感。
民间有说法:小孩穿“百家衣”好养活。
这个说法延续到现代,也不少见。
就是穿别家婴儿穿过的“二手衣”包括尿布条,小衣服裤子等等。
穿了沾福气,娃儿好带。
“先喂狗旺吧,娘不饿”
余母摸着碗边拿起勺子想喂孩子。
“不行……不是,娘,您先喝,锅里还有呢,我会喂他的”
幼暖抱着孩子往后一退,
笑话,这碗里可是有大补之药。
狗旺喝了下一秒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咋办……
“幺女,你看着家里,爹出去转转……”
余爹在外面喊了一嗓子便走了。
幼暖朝门外看了一眼,余爹已经一瘸一拐走出院子了。
扭头便见端着碗还没有动的余母。
只得耐心道:“娘,您快喝了,把身子养好才能带狗旺呢”
余母浑浊的眼里含着泪水!
嗓眼发紧:“幺妞,拖累你了”
说完大口大口地喝了粥。
她知道家里的劳动力全靠幺妞。
如今更是难上加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在家带好狗旺……
待她喝完粥,幼暖才把小家伙递给她。
转身去了灶房,开始烧水烫奶粉。
烧水期间。
她走出灶房洗了把脸,这才认认真真打量起这个家。
篱笆围着的院子,两间土坯房连在一起。
一间独立小灶房连着一个杂物房,灶房旁边是一口泉眼,连着屋后的山脚。
房子后面不远便是连绵的青山。
屋前是大片的荒地,院子两侧全是高挺杂树。
篱笆大门右手是间简陋茅房。
附近百米没有人烟,她往前走了走。
这院子正好在一土坡上方。
从土坡往前百米便是错落有致的村屋。
村子山脚一条河绕着村庄延伸,靠河两边是大片水田。
村子另一头则是旱地。
整个村子被山坡田地围在中间,方方圆圆,所以叫方圆村。
晨光初显,一片祥和。
在前世,社会的毒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饶是再强的抗压能力也使她得了躁郁症。
记得昨天刚加完班走在十字路口,大脑恍惚间。
一阵尖锐的车鸣声成了破碎的时空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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