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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元旦将至。“好久没产检了，明儿我休息，我带你去卫生院做个产检。”
十二月二十七的傍晚，程晋南在餐桌上跟萧云朵说起了产检的事情。
萧云朵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
上次产检是怀孕两个月的时候，眼下已经四个多月了，是该再去产检了。
“好呀。”
“宝宝，爸爸明儿要带我们去做产检，你们高不高兴呀。”
萧云朵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自从半个月前，胎儿出现第一次胎动后，她就喜欢摸着肚子跟胎儿交流。
她这稚气的模样把程晋南逗乐了。
“孩子才四个多月，拳头大小，哪能跟你互动。”
“你不是最喜欢吃干娘做的糖醋排骨吗，赶紧吃饭。”
程晋南话音刚落，萧云朵就感觉自己肚子里小家伙滚动了一下，像是小鱼在肚子里游。
“动了动了。”
萧云朵干脆放下碗筷，一脸得意地冲着程晋南挑了挑眉。
“谁说孩子小就不能跟我互动了。”
“我看看。”
程晋南还没感受过两个孩子的胎动呢。
他跟着萧云朵放下碗筷，凑到萧云朵身边，幼稚地蹲下身将半边脸贴在萧云朵的肚子上。
然而静静等待半晌，萧云朵的肚子都静悄悄的。
“媳妇儿，你确定两个小家伙刚才动了吗？”
萧云朵毫不犹豫地点头。
“动了，而且动得比上次明显。”
程晋南有些失望地坐回椅子上。
“那就是两个小家伙不喜欢我这个爸爸。”
这话乔婶儿听着相当无语。
“晋南，你想太多了。”
程晋南以为干娘要安慰自己，眼神略有些期待地等着干娘下面的话。
“两个小家伙刚刚会胎动，根本不知道你是他们的爸爸。”
“赶紧吃饭，大冬天饭菜一会儿就冻住了。”
乔婶儿夹起一块油光红润的排骨搁到萧云朵的碗里。
程晋南则是一脸备受干娘打击的表情。
瞧他那委屈的小表情，萧云朵没忍住安慰了他。
萧云朵轻轻拍拍他的胳膊，温声细语地开口：“孩子才四个多月，力气小着呢，再过两个月，他们一定能跟你互动。”
媳妇儿的话胜过灵丹妙药，程晋南听后心情立刻大好。
晚上，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甜甜美美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饭后，乔婶儿留在家里收拾，程晋南带着萧云朵前去卫生院做产检。
“老赵，这大清早的，你在卫生院门口做什么？”
两人到卫生院门口碰到了赵如风。
赵如风身披军大衣，军大衣里面是萧云朵设计的那件国风衬衫。
他背对着萧云朵程晋南，伸长脖子朝卫生院里面张望，手里拎着饭盒，像是在等人。
程晋南瞧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饭盒，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明知故问。
“来给秦医生送吃食？”
赵如风收回目光，别过脸瞧向程晋南，见萧云朵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程晋南身边，他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嫂子早上好。”
“老程，带嫂子上医院做产检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程晋南将胳膊架在赵如风肩膀上。
“你跟秦医生进展到哪一步了，今年我跟你嫂子能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赵如风一个糙汉被程晋南问得脸红到了耳根子。
“我跟秦医生处对象三个月零六天了，我感觉很好。”
“秦医生漂亮温柔，端庄大方，善解人意，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那个人，我打算元旦节请她去看表演，看完表演就向她求婚。”
“不错呀。”
程晋南替赵如风感到高兴。
“我跟秦医生能走到一起，多亏了嫂子设计的那身衣裳。”
赵如风虽然下定决心元旦向秦书书求婚，但要如何向秦书书求婚，他脑子里现在还是一片空白。
湘云那丫头倒是给他出了几个主意，但都是馊主意。
想到约会那天自己穿着萧云朵设计的衣服赴约让秦书书眼前一亮，赵如风便求助地将萧云朵望着。
“嫂子，当初老程是怎样向你求婚的？对于求婚一事，我现在六神无主，嫂子你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晋南压根没向我求过婚，我刚离婚，他就像个土匪似的带着谢榆林上我娘家提亲了。”
赵如风听得嘴角狠狠一抽。
这做法的确很程晋南，也很谢榆林。
“咳。”
程晋南尴尬地轻咳一声。
“媳妇儿，给我留点面子。”
“好嘛。”
程晋南要面子，萧云朵只好转移话题。
“赵团长，我觉得求婚仪式不一定要用金钱去装点浪漫，你可以穿上围裙，亲自下厨做一顿秦医生喜欢吃的饭。”
“秦医生不是物质的姑娘，她家世优渥，也不缺乏物质，我想她追求的是一个能够真心真意待她一辈子，关爱呵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在这寒冷的冬季，赵团长若是能做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没准秦医生内心一暖就答应嫁你了。”
“谢谢嫂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如风激动地对着萧云朵点头，将萧云朵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上。
“呆子，都到卫生院门口了，你怎么不进去找我。”
秦书书从小护士那里得知赵如风在卫生院门口等自己，急匆匆赶来看见赵如风拎着饭盒站在寒冷中，内心顿时一暖。
“进去找你怕影响不好。”
“昨儿你不是说想吃红烧猪蹄子吗，这是我昨儿晚上炖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搁炉子上煨一煨。”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秦书书嘴上这么说，手却很实诚地伸到了赵如风面前。
赵如风将饭盒递给她时，她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去部队了。”
“对了，元旦我休息，咱们一起去看表演。”
“看完表演，咱们一起吃个饭。”
赵如风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扭头一边跟秦书书挥手，一边告诉秦书书自己心里的打算。
“好呀。”
秦书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你专心走路，别摔......”
“啊！”
秦书书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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