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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鱼站在一旁,轻轻的挑了挑眉。顾锦初竟然跑了,她倒是不傻,害死秋香腹中的孩子,就等同于坐实了她是侯府派来的细作。
留在相府,她必死无疑。
这就是叶沉鱼为顾锦初早就准备好的惊喜。
从她为秋香求情,留她性命的那一刻起,等的便是今天。
而秋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注定要死于顾锦初之手。
就像前世,她被顾锦初和秋香联手陷害,诬陷她害死秋香肚子里莫须有的孩子一样。
她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顾锦初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这一刻她忽而很是想念过去的那个家。
虽然叶家很穷,但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只要是她想要的,爹娘都会满足。
只是她太贪心了,见不得爹娘将爱分给哥哥和舅舅,于是总是耍性子,闹脾气。
她想让爹娘将哥哥和舅舅都赶出去,以此来证明他们最爱的是她。
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啊。
顾锦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本以为找到自己亲生父母,她会如同掌上明珠一般被他们疼爱。
可事实证明她过得糟糕透了,她真是恨极了顾家,她的亲生父母。
“让开。”
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车夫催促的声音。
顾锦初失魂落魄的根本就没有听到。
直到马车停下,驾车的车夫骂骂咧咧道:“让你让开,你耳朵聋了吗?还不赶紧滚开,惊扰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顾锦初闻言转过身来看向那辆华贵的马车,怒道:“有本事你撞死我!”
车夫吓了一跳,似是没想到自己这是遇到了硬茬。
这时坐在马车里的人掀开了帘子,看见外面的人是顾锦初后,他似是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顾锦初空洞的眼神在看见男人的那张脸后,当即有了生机颜色。
她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自她回到顾家也曾见过江煜尘几面,只不过此人对她一向冷冷淡淡的。
此番看见江煜尘,顾锦初就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江煜尘蹙了蹙眉,见顾锦初独自一人身边连个下人也没有,而她身上似乎还沾着血迹,看上去有些狼狈,他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锦初上前几步:“表哥,我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江煜尘听着她叫的那一声表哥,表情中透着厌恶,他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也不喜欢听她叫他表哥。
他蹙了蹙眉道:“你这是又在胡闹什么?孤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顾锦初摇着头道:“我回去,我娘会杀了我的,表哥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
江煜尘觉得她疯疯癫癫的,自然不想和她纠缠下去,他道:“孤还要进宫,没功夫搭理你,你不想回去就自便吧。”
他吩咐车夫继续前行,就听顾锦初道:“太子殿下,我有个秘密事关你的生死,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江煜尘愣了一下,看着顾锦初那张认真的脸,竟分辨不出她是故弄玄虚还是当真知道什么秘密?
他思索了片刻,对着她道:“上来说。”
顾锦初一喜匆忙上了马车,还没有坐稳江煜尘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你的秘密最好是孤感兴趣的。”
他平生最讨厌被人戏弄,若非辨不出真假,他才不想理会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顾锦初眼底透着慌色,她故作冷静道:“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后悔今日遇到我。”
江煜尘松开了她,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脸嫌弃的模样:“说吧。”
顾锦初看着他的动作,好似受到了侮辱,却又无可奈何。
她道:“这个秘密事关重要,不可让第三个人知晓,还请太子殿下寻个安全的地方。”
江煜尘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让车夫调转车头回了他的太子府。
他带着顾锦初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然后伸手倒了一杯茶:“现在你可以说了。”
顾锦初深吸了一口气:“敢问太子殿下,我爹可是让你求娶叶沉鱼为太子妃?”
江煜尘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事关孤生死的秘密?怎么,莫不是你想做孤的太子妃?”
顾锦初道:“我没有这个心思,更何况谁如果做了你的太子妃,那就是死路一条,我还不想死。”
江煜尘抬眸去看她,目光沉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锦初在桌前坐下,伸手将江煜尘手中的茶杯端了过去,径自喝了起来道:“太子殿下就这么信任我爹?”
她眉心一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爹选叶沉鱼做你的太子妃,是因为如果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相府能够撇清关系。
而他也可以把谋害太子的罪名安在萧临渊的身上。”
江煜尘面色一惊:“你把话说清楚。”
顾锦初勾了勾唇,凑了过去:“意思就是,在我爹眼中你不过就是他手中的傀儡,你当真以为他想扶持你坐上皇位吗?
不,他想踩着你,自己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你放肆!”
江煜尘一声斥道:“简直胡言乱语。”
他不信自己的舅舅是这样的人,可是想到舅舅对他不屑的态度,他心中的坚定又变成了怀疑。
顾锦初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他想借叶沉鱼的手杀了你,然后嫁祸萧临渊,待你一死他便能以监国的名义,坐上龙椅改朝换代。”
她看着江煜尘道:“我在偷听到这个秘密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知道我爹就是个有野心的人。
若非叶沉鱼有利用的价值,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假千金这般好?
如果他真心想要扶持你,为何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你,反而让你娶一个假千金?”
江煜尘道:“因为他目前无法确定你是不是侯府的细作。
倘若你真是侯府的细作,那么你今日说的这些话,极有可能是为了离间我们甥舅,想让孤同相府反目。”
话音方落,有个侍卫走了进来,在江煜尘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后,江煜尘面色一变,他眯了眯眼睛,盯着顾锦初道:“事实证明,你就是侯府派来的细作。
你若是相府的真千金,又岂会出卖自己的父亲,害死自己兄长的遗孤?”
他一声令下:“来人,将她给孤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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