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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们所知,科举考试的流程极为严密,作弊的可能性极小。然而,今年的状元顾池殇却被人指出有作弊之嫌。不知楼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林曜之直言不讳,将问题抛出。楼淮眼神一闪,随即恢复平静:“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我可以保证,科举考试的流程没有问题,顾池殇的状元之位也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他的话音刚落,谢时安便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既然楼大人如此肯定,那可否让我们看看科举考试的试卷和阅卷记录?”
楼淮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
说着,他转身走向内室。不一会儿,他手持一个精致的木盒返回,将其轻轻放在桌上,打开盒盖。
盒内整齐地叠放着一份份试卷,每份试卷上都写着工整的字迹。楼淮指着其中一份试卷道:“这便是顾池殇从乡试到殿试的试卷,你们可以仔细查看。”
两人开始逐一翻阅试卷。
他们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寻找着可能的破绽。
阳光照进庭院,洒在试卷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庭院中,微风轻拂,茶香袭人。
突然,谢时安的目光停留在一份试卷上,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抬头看向楼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楼大人,这份试卷的字体似乎与其他试卷有些不同。”谢时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楼淮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微笑着解释道:“哦?这可能是因为顾池殇在考试时使用了不同的笔所致。”
“是这样么?”谢时安狠盯着他。
他的笑容逐渐显得有些僵硬。
林曜之也注意到了这份试卷的异常,他放下手中的试卷,目光在谢时安和楼淮之间来回游移,试图捕捉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庭院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暗流在涌动。楼淮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突然,一阵风吹过,桌上的试卷被吹得翻飞起来。谢时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其中一份,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上面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些字迹虽然工整,但明显有两种不同的风格,一种沉稳有力,一种则略显生疏。这种异常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怀疑。
他抬头看向楼淮,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透对方的内心。
楼淮的脸色在他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苍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楼大人,不是笔的问题。”
谢时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楼淮的心头,“这份试卷的字迹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楼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他无法再保持之前的镇定与从容。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溅落在桌面上,映出他惊慌失措的倒影。
他试图开口辩解,但嘴唇哆嗦着,却吐不出半个字来。眼前的谢时安与林曜之,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指他的心脏。
突然,林曜之冷声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楼大人,科举考试乃是选拔人才之重要途径,岂容儿戏?顾池殇若真有作弊之嫌,必须彻查到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庭院仿佛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楼淮站在那里,如同一座石雕般僵硬,无法动弹。
“说吧!是谁冒充了顾池殇科考?”谢时安问。
楼淮的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是沈小姐。”
“是沈柔?”林曜之沉声问道。
楼淮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点点头。
两人对看一眼,脸色震惊。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牵扯到沈柔。
“她为何要这么做?”林曜之疑惑不解。
楼淮声音哽咽起来:“她……她一心想要顾池殇出人头地,又担心顾池殇的才学不够,所以才会冒充林曜之科考。”
“大宛开国以来,还没有女子科考,她是如何做到的?”谢时安问。
楼淮想了想,道:“你有所不知,沈小姐好像会一手易容术,女扮男装。”
谢时安默然无语,原来是蒙混过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看似完美的科举考试,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内幕。
林曜之也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沈柔,堂堂丞相府千金,竟会做出如此之事。
“科举考试,本是公平选拔之地,沈小姐此举,不仅害了顾池殇,也玷污了科举的公正。”他冷冷地说,声音中透露出失望与痛心。
谢时安则默然,她想起沈柔那晚对顾池殇的情感,心中不禁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与坚持,只是,有些坚持,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两人又决定明日一早去寻沈柔,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走时,谢时安对他警告:“楼大人,你若是不想脑袋搬家,那么在我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不可将此事透露给旁人。”
楼淮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如捣蒜:“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午时已过,谢时安与林曜之离开礼部尚书府,踏入喧闹的街道。人群熙攘,车水马龙,两人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时安,此事涉及丞相府,明日去寻沈柔,恐怕会有一番波折。”林曜之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谢时安轻叹一声,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真相。科举公正,不容玷污。”
林曜之赞同:“也是。”
马车穿过街道,风吹起车帘,街道两旁铺子里的饭香飘了出来,馋的林曜之的肚子咕咕直叫。
他掀开车帘,朝外面看去,刚好看见伏羲酒楼,酒楼门前灯笼高挂,红光满面,显得格外醒目。他放下帘子提议:“时安,听闻京城伏羲酒楼的烧鹅一绝,我今天也陪了你大半天,不如我们去尝尝?”
谢时安翻了个白眼:“你想吃烧鹅直说便是,拐弯抹角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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